“我聽聞你與秦朗二人吵架了,這是怎麼回事?”戰慶元問話道。昨日在營帳中,戰天爵與秦朗二人不歡而散在衆人口中傳得甚遠。
“這關你什麼事?”戰天爵冷哼一聲,他擡頭冷冷瞧了戰慶元片刻,開口道:“爺的事情爺自己心頭清楚,用不着你在這裡假慈悲勸說什麼。”
“你別忘了,我是你父親!”戰慶元有些發怒,他雖然明白戰天爵對他心中有氣,他也儘可能的去彌補曾經給戰天爵所造成的傷害,可是戰天爵呢,卻連彌補的機會都不肯給他,戰慶元心中很是受傷。
“原來你心中也知曉你是爺的父親,”戰天爵笑了兩聲,“爺原本以爲你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但是可惜了,爺可從未認過你是父親。”
戰天爵說罷,不等戰慶元迴應,他已經轉身離去。事實上,戰天爵心中有些憐憫君傲天,他曾以爲寧貴妃是他的真愛,雖給不了寧貴妃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他卻是對二皇子極好。
小時候隨着祖母去宮中給皇上請安時,戰天爵常常看見君傲天親自教二皇子習劍,那時在君傲天眼中流露出的,是身爲父親的慈愛。
戰天爵曾經也羨慕過二皇子,若是戰慶元能像君傲天這般,或許他對戰慶元的態度不至於如此。
戰天爵冷着臉回到營帳之中,雲拂曉等待了許久,見戰天爵回來,連忙迎了上去:“你回來了,如何了?”
雲拂曉或多或少也知曉發生了什麼,營帳外有如此多的士兵出沒,她已經猜測出了什麼。
戰天爵嘆息一聲,道:“二皇子算是徹底的爬不起來了。”
“今日來犯的果然是二皇子?”
戰天爵點點頭。
“既然是好事,你爲何愁眉苦臉的?”雲拂曉不甚理解。戰天爵搖搖頭,他握住雲拂曉的手,將丫頭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戰天爵的臉很是冰涼,也許是受了些寒氣。
“丫頭,爺在想一件事,”戰天爵的聲音無比溫柔,雲拂曉微微俯下身子,輕聲道,“想什麼事?”
“爺在想,若是以後丫頭與爺有了孩子,爺定是日日夜夜都陪在丫頭與孩子的身旁,”戰天爵道,“若是個男孩,爺就教他習劍,狩獵。丫頭教他寫字習書。若是個女孩,丫頭教她女紅,爺就負責護着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雲拂曉微微一愣,戰天爵今日很是反常,“是不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
戰天爵搖搖頭,他將雲拂曉抱在腿上,嗅着雲拂曉身上淡淡的清香。
果然,只有丫頭陪在他的身旁,才能讓他將心安定下來,“但是爺不想這麼快就讓丫頭懷有身孕,再過兩三年吧。以後咱們只要一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爺都愛護着。”
“若不是男的,日後慶國公府的香火怎辦?”雲拂曉道。
“難不成慶國公府會永遠存活下去,早晚有殞歿的一日,”戰天爵回答得雲淡風輕,對戰天爵而言,慶國公府代表的不過只是富貴罷了。京雲國少了慶國公府並非就不能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