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笑笑,不再說話。一連三天過去,戰慶元的高燒總算是退下,嘴裡仍然嚷嚷些胡話,這些胡話讓伺候在他身旁的尤側妃心頭一緊,她哀怨的瞧了戰慶元一眼,轉身,離開房中。
皇宮之中。
君傲天集結了五萬兵馬前去剷除寧太守之黨。寧嬪如今也被關入大牢之中,從頭到尾,君傲天都未曾去看她一眼。
他在書房中處理着政務,門卻突然被推開,走入房中的是太監總管胡德海。胡德海走到君傲天跟前,欠着身子道:“皇上,刑部尚書羅大人求見。”
“宣。”君傲天淡淡道。
羅大人走到了堂中,他手裡拿着一疊招供書呈給了皇上:“皇上,臣奉命調查寧嬪與二皇子之事,寧嬪貼身丫鬟若蘭已經招供。”
“還有什麼事情是朕不知曉的,”君傲天淡淡的翻開這疊招供,一目十行過去,頓時憤然將招供書揉成了一團廢紙。
羅大人垂下眼皮,不敢去看君傲天的神色。君傲天怔怔的坐在龍椅之上,臉色暗沉,他沉默了一會兒,與羅尚書道:“你去,將那個若蘭帶上來,朕要親自問話。”
“是。”羅大人頷首點頭。不一會兒,身着灰色的囚服的若蘭顫顫巍巍的跪在君傲天跟前。
君傲天眼瞧着若蘭,她年紀也不少,早已超過了芳齡,面上雖然清秀,卻也被時間添了些紋路。這麼老的婢女竟然還留在寧嬪身旁,可見寧嬪對她的信任。
“你說的可是事實?”君傲天問話道。
“都是事實……”若蘭弱弱的回道,若不是因爲他聽獄官談話,知曉她們宮人最後要被凌遲處死,她何必鬧這招供一說呢。若要死,她期望自己能留一個全屍。
“你說那後宮的斷子一事是寧嬪做的?”君傲天問。
若蘭聞言,點點頭。君傲天目光微眯:“你說寧嬪苟且一事可有什麼證據?”
在若蘭的招供中赫然寫下了這麼一條,君傲天不可置信,他定是要從若蘭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
“若蘭是寧嬪娘娘的陪嫁丫鬟,在寧嬪娘娘出嫁前,曾與寧太守的房客有染,寧嬪娘娘懷着身孕入的宮中,原本該是懷胎十月,她爲了隱瞞事實,故意誣陷柳貴妃娘娘,說是柳貴妃娘娘在她的湯藥中下了毒藥,害得她提前兩月早產。”
羅大人在一旁聽着,不免有些心驚膽戰。當他從若蘭口中得知此事時,羅大人有片刻的猶豫,不知該不該將此事告知君傲天,這畢竟是皇家的醜事,被他知曉,若是皇上爲了遮掩此事,摘了他的烏紗帽,羅大人可如何是好。
但若是不說,這又是欺君之罪。猶豫再三,羅大人這纔來堂內求見皇上。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並非是朕的子嗣?”君傲天深吸一口氣,話中仍是流露出強忍的憤怒。他的雙眸已經憋得通紅,連同那張臉都有些灼紅,散發着怒氣。
“是……”若蘭點頭道。
當初寧嬪剛入宮便有了身孕,君傲天欣喜不已。他原本以爲這是他的一件幸事,卻是沒有料想到其中居然有如此陰謀。他一直將二皇子視作早產兒,正是因爲如此,君傲天對二皇子的關愛比其他皇子來得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