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起身穿衣打扮,披着綾羅緞子走出了房。戰天爵跟在她身邊,攜着她的手走入了安寧院。婉寧長公主正在安寧院中用早膳,瞧着二人來,她招招手,喚兩人在自己跟前坐下。
“慶王府修建得如何了?”婉寧長公主開口問道,語氣中的落寞任誰都能輕易地聽出來。雲拂曉回頭瞧了婉寧公主一眼,道:“回祖母的話,下個月就完工。”
婉寧長公主點點頭,眼露半分落寞,雲拂曉知曉,婉寧長公主這是捨不得他們,捨不得他們就這樣離開慶國公府。戰天爵如今身份不一樣,他是新帝所賜的慶王,王府是按親王禮制建造,比慶國公府的世子,倒是高了一個檔次。
馬上他就要離開了,可婉寧公主的心卻是放不下。雲拂曉瞧着婉寧公主唉聲嘆息的模樣,心下料定婉寧公主是有了心事,於是放下了碗筷,伺候婉寧長公主到前堂喝茶。
戰天爵神情自在逍遙,一會兒瞧瞧天,一會兒瞧瞧地,悠閒得很。似乎並未將婉寧長公主的心思瞧在眼中。
“祖母可是有心事?”雲拂曉開口道。
婉寧長公主一聽此話,嘆息着點點頭:“拂曉,祖母不想瞞你,祖母也知曉瞞不住你。祖母的確是有心事。天爵高升是一件好事,可……天爵,祖母問你一句話,你日後是否還願繼承慶家軍?承襲爵位?”
“自然是要的。”戰天爵的回話沒有半分的猶豫,“祖母,是不是尤側妃那邊,又出了什麼亂子?若是孫兒沒有猜錯,尤側妃應該是在父親跟前想要提拔戰天寶爲世子吧?她可別忘了,爺高升,代表慶國公府的高升,她難道以爲爺做了慶王之後,這慶國公府的世子就要落在戰天寶的頭上?”
戰天爵冷哼一聲,神情明顯的不悅。
婉寧長公主聞言,輕聲笑笑:“其實這件事祖母倒是不擔心的,祖母唯一擔心的是天爵你不肯繼承戰家軍,如今聽到天爵你如此說,祖母這心也放下來了,想必你父親的心也會放下。”
“他的心思可真是多啊,”戰天爵冷哼一聲,“戰家軍是戰家的,我怎麼可能會便宜了別人。”
婉寧長公主聽到此話,心頭頓時安下心來,正要說什麼時,戰慶元已經走入了房中。
戰天爵冷眼打量了一眼戰慶元,沒有多說什麼,舉着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戰慶元與婉寧長公主請安之後,並未離開,而是坐在了大堂之上。
雲拂曉知曉,他是想要跟戰天爵說說話,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戰慶元的性子與戰天爵有些相像,雖然嘴上沉默寡言,但心中卻是傲嬌得很。他明明想要關切一下戰天爵,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這對彆扭父子,真真是讓人操心的。雲拂曉如此想着,與婉寧長公主二人使了一個眼色,開口道:“祖母,你可知曉,天爵從皇上那兒得了一匹千里馬,在京西營中時,天爵的馬兒跑得最快,都沒人能追上他呢。天爵賽馬的功夫也是一流,祖母改日有空,可讓天爵練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