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着目光瞧向左青兒與衆人,他朝着糾纏在一起的戰羽傾與左青兒走來,直接將二人身子拎起。
“怎麼回事!爲何打鬥起來,無人相欄?”皇上開口問話道。
無人肯回答,就連左丞相也靜靜的呆在一旁。
皇帝的目光冷冷掃了左丞相一眼,冷哼一聲。左青兒依然憤怒地看着戰羽傾,她的目光如同帶着火焰一般。最後委屈的撇撇嘴,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她當着衆人嚎啕大哭,絲毫沒有淑女模樣,嘴巴張得大大,淚水偶有幾顆落在嘴裡,鼻涕順着鼻子流了下來。
戰羽傾嫌棄的縮了縮脖子,正在此時,戰天爵與雲拂曉二人趕來。他們目光在左青兒身上停留片刻,轉向戰羽傾。
“羽傾,這是怎麼回事?”雲拂曉問話道。
“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衝過來打我。”戰羽傾撇着一張小嘴,但她的目光卻是放在戰天爵身上。戰羽傾明白,自己與孃親撒嬌是沒有用的。
雲拂曉半信半疑的看着戰羽傾,戰羽傾連忙伸手指了指身旁的衆人:“孃親,是真的,大家都瞧見的,是左青兒如同瘋狗一般,突然撲上來打我。”
戰羽傾說着指了指圍觀的衆人。
左青兒任由身邊的小婢爲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漬,再聽到戰羽傾如此說,直接暴跳如雷:“戰羽傾,你若是不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會陷害你!”
戰羽傾聽到此話,更是委屈的聳聳肩膀。
“青兒,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左丞相凝着眉問道。他明明已經管教過自己的女兒,讓她不要去招惹戰羽傾,爲何自家女兒偏偏是不聽勸呢。
“父親,戰羽傾對我下藥,讓我在七皇子跟前出糗。”左青兒說道。
“下藥?”左丞相瞧向戰羽傾。
雲拂曉眯起眼,將戰羽傾拽到自己身前:“羽傾,你下了什麼藥?”
“我怎麼可能下藥?孃親,你可別相信左青兒的混蛋話。”戰羽傾朝着左青兒冷哼一聲。
“左家小姐的確是中藥,中的是癢粉。”
正在此時,一直沉默着未出聲的鳳澈突然開口道,鳳澈走到人羣中央,目光淡淡的望着戰羽傾,戰羽傾的心一沉。回頭望着自己的孃親,孃親的目光肅然的盯着她。
戰羽傾憤然的望着鳳澈,這個該死的鳳澈,是她的敵人麼?爲何處處與她作對啊。
他不是也討厭左青兒麼?竟然幫着左青兒說話,她真真是看錯他了。
衆人恍然大悟,若是癢粉,的確極有可能是戰羽傾下的藥。畢竟慶王一家與元恩大師甚是熟絡,像癢粉這般不常見的藥,也只有元恩大師處纔有存貨。
戰羽傾鬱悶到了極點。她頭一次覺得,鳳澈的那張美人臉真真是醜死了。
“羽傾,跪下。”雲拂曉道。
“孃親!”戰羽傾心一慌,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孃親。孃親這是要懲罰自己在左青兒跟前下跪麼?
“爺的女兒不需要下跪。”戰天爵走過來,擋在戰羽傾跟前。雲拂曉冷冷掃了戰天爵一眼,在外,雲拂曉是會給自家夫君留幾分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