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祖母,孃親……孃親將安安禁足了!”戰羽傾哭得淚眼婆娑,仿若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你又闖禍了?”德寧郡主問話道。她也聽說過戰羽傾在宮中的瑣事,她與左青兒在宮中打架在宮外已經被人用作茶餘飯後的閒話。
“不是闖禍,是孃親要將安安送走,安安捨不得曾祖母、捨不得祖母,”戰羽傾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背拭淚,委屈得小嘴扁扁,“曾祖母,祖母,你們要給安安做主啊,安安不想離開你們……”
戰羽傾說着,越發委屈起來。直接哽咽着不成話語,淚水一顆接着一顆的往外掉。
德寧郡主與婉寧長公主面面相覷,一時間面上都是茫然神色。
將安安送走……這怎麼可能呢!
“是真的,孃親真的要將安安送走,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孃親的話,孃親不要安安了……”
戰羽傾道。
“安安,你跟祖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德寧郡主將戰羽傾抱入懷中,輕聲詢問道。
戰羽傾哽咽了兩聲:“孃親說,要將安安送到元恩寺。”
“爲何要將你送去元恩寺?”德寧郡主詫異道。
“因爲安安不聽話。”德寧郡主與婉寧長公主平日裡最寵愛自己,知曉自己要被雲拂曉送走,她們二人一定不同意。
“曉曉真真是糊塗,安安就算不聽話也是咱們慶國公府的寶貝,怎能送去元恩寺!”婉寧長公主說着站起身子就要往門外走去。
戰羽傾瞧見立即攔下婉寧長公主:“曾祖母,今日不能去。”
“爲何不能?”
“銀鯢國的大皇子與七皇子正在府中做客呢。”戰羽傾開口道。
婉寧長公主聞言,只好作罷。
“安安,今日就在慶國公府歇息吧,我會差人轉告你父王一聲。”婉寧公主道。
戰羽傾聞言,重重點下了頭:“曾祖母,我今日是偷溜過來的,你可要爲我做主,不許孃親責罵我。”
“安安,你放心吧。祖母答應你。”婉寧長公主道。
戰羽傾聽罷此話,揚起一抹笑意:“謝謝祖母。”
婉寧長公主喚來一個嬤嬤攜着戰羽傾來到西廂院中歇息,戰羽傾躺在牀上美滋滋的長嘆一口氣。
孃親想要將她送走,可沒那麼容易。
戰羽傾打了一個哈欠,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慶王府。
送走大皇子與七皇子,戰天爵收到了慶國公府捎帶來的話。戰羽傾現在在慶國公府中,明日送回。
戰天爵眉頭一蹙,將此消息轉告給雲拂曉。雲拂曉聽罷,吃了一口茶水:“這丫頭我早就知曉她溜掉了,剛纔琉璃告訴我,她在院中瞧見昏睡過去的陳蘇。能無聲無息讓陳蘇昏睡過去的人,只有可能是羽傾。”
“丫頭,事情可有些不好辦了,羽傾不知會在祖母跟前如何煽風點火。”戰天爵說罷,嘆息一聲。
雲拂曉垂下眼眸,就算戰羽傾不去找婉寧長公主,雲拂曉也會將此消息告知他們二老。
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丫頭,你真真捨得讓羽傾跟元恩走麼?”戰天爵從身後抱住雲拂曉,將頭擱在她的肩上,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