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說罷,目光直勾勾的瞪着林棋。
林棋聽到此話,嚇得頓時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大人,不能聽這個公子胡言亂語,小女子根本就沒有給夫君下毒,是公子垂涎小女子的美貌,才公然在堂內鬧事。
是他殺害的小女子丈夫,想要讓小女子歸順於他,小女子家中貧寒,無力安葬丈夫,所以在街中乞討求一份錢財。沒想到這位公子又跟了上來,他得不到奴家就要毀了奴家,於是將給丈夫下毒的罪名安在奴家的頭上,
還請大人給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是無辜的啊。”
戰羽傾吐血,什麼鬼?
她會垂涎一個女子的美貌?
她戰羽傾當街強搶美男還有可能,強搶一花容一般的女子,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她倒是挺佩服這個女子的,竟然比她還會胡言亂語。真是厲害,厲害。
戰羽傾輕笑兩聲:“大人,這個女人一派胡言,我與她今日才認識,何來垂涎她美貌一說。大人你也應該能看出,這個女子長得還沒有我好看,我怎會看中她的美貌。”
戰羽傾說罷,聳聳肩膀。站在堂外聽審的百姓聽到此話,不由的笑出聲來。
“這位公子說話可真真是風趣啊,不過這位公子話說得沒有錯,這個婦人長得的確不怎麼如意啊。”
“是啊,是啊。這位公子的眼睛又沒有瞎,這個婦人又沒有美貌可言,怎會看上她。”
戰羽傾吐吐舌頭,揚起一個頗爲明媚的笑容。
“安靜!”縣老爺一拍堂木,頓時,四周的議論之聲停了下來。
“你既然說你和這個女人是第一天認識,你怎麼知曉她丈夫中的是五度散?”縣老爺的目光落在戰羽傾的身上,輕聲詢問道。
“回縣老爺的話,草民是一個大夫。今日這個女子上街乞討葬夫。我瞧着他夫君的腳板生黑,懷疑中了毒藥。於是上前驗屍。她的丈夫顴骨消瘦,嘴泛烏色,口中污穢之物發黑。此番症狀,正是五度散。
“你講的可都是實話?”
“千真萬確,在縣老爺跟前,草民不敢胡言亂語。”戰羽傾道。
“你這麼年輕,醫術如此高超?”縣老爺眯起眼打量着戰羽傾。
戰羽傾“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縣老爺您如此年輕,就當上縣令。比起縣老爺,草民不及。”
“……”縣老爺嘴角微微抽動。
這小廝,是在輕薄他麼?
“縣老爺,你千萬別相信他的鬼話!圍觀之人可都瞧見,是你輕薄我!當街對我打罵,又將我拖至而來。”林棋又氣又惱,全然失了剛纔跪在街上的那抹楚楚可憐。
戰羽傾輕聲嘆息一聲,看來這個小女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你真的確定是我輕薄與你?”戰羽傾嘆息一聲,開口問道。
“是。”林棋道。
戰羽傾拱手面向縣老爺:“縣老爺,草民是沒有辦法輕薄這位女子的。”
“什麼……意思?”縣老爺不明白。難不成他的意思是自己……不行麼?
一個男子當着衆人的面說自己不行,豈不是很傷面子?
“草民其實是一個姑娘。”戰羽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