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事情?”陳笙問。
“你幫三公子沐浴。”戰羽傾道,“三公子需要做藥浴,你既然知曉我是一個女子,應該懂得我的不方便之處,所以此事綠安只能拜託大公子幫忙。”
“我幫你?”陳笙微微一愣,“府中的小廝不行麼?”
戰羽傾搖搖頭,昨日戰羽傾差人將藥送到百香院,伺候陳永藥浴。但是陳蘇去瞧時,發現百香院的人竟是將她送去的藥給扔掉。
想必羽谷山莊中,有人不希望陳永恢復。
陳笙思忖片刻,點點頭:“好吧,我願意幫忙。”
戰羽傾揚起一笑,她將陳永攙扶到牀上,爲陳永寬去鞋襪,直直的躺好。
“永兒乖,閉上眼睛。”戰羽傾道。陳永眨巴眨巴着眼,他乖巧的點點頭,在戰羽傾的注視之下閉上了眼。
戰羽傾從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子放在陳永鼻間聞了聞,陳永一聞此香,不到片刻,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笙在一旁瞧得很是詫異,不免開口道:“陳幫主這是要做什麼?”
“我接下來要對三公子施針,三公子本就是癡傻之人,怕銀針使他驚恐,所以才用此法引他入睡。”戰羽傾道。
陳笙點點頭,戰羽傾的行爲的確是在情理之中。
戰羽傾不再多言,直接起身,爲陳永寬衣。陳笙心中一驚,瞧着戰羽傾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由的嚥了嚥唾沫。
陳幫主應該……是一個女子纔對吧。
但驚訝隨之而過,陳笙很快便鎮定下來,他險些忘了,戰羽傾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同時戰羽傾也是一個大夫。
看病豈能有如此多的規矩。
戰羽傾的目光瞄着身後的陳笙,見陳笙並未開口說話,戰羽傾心頭不由的佩服起陳笙來。
若是換做別人,都會認爲她此番行爲是不妥的,說一堆女戒女訓教訓他。陳笙雖然心中有詫,但卻並未提出,這對戰羽傾而言,無疑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尊重。
爲陳永施針完畢,戰羽傾爲陳永穿好衣裳,輕輕推推陳永的胳膊,將陳永喚醒。
陳永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孃親,我怎麼睡着了?”
“你只是有些累了,”戰羽傾的語氣溫和道,陳永的孃親叫多了,戰羽傾真的以爲自己變成了陳永的孃親。
戰羽傾如此想着,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永兒,待會兒這個哥哥伺候你洗澡好麼?永兒生病了,必須要洗澡才能治療,好麼?”戰羽傾問。
陳永遲疑的瞧了瞧一旁的陳笙,點點頭:“永兒知曉了。”
戰羽傾站起身,將一包藥遞到陳笙的手中:“沐浴之前放入桶中便可,必須沐浴半個時辰。”
陳笙聞言,微微點下了頭。戰羽傾不再多說什麼,攜着陳蘇二人離開了百香院。
她走到院中:“蘇蘇,你在這裡看緊了陳笙,看看他是否是真的在伺候陳永沐浴。”
“是。”陳蘇點點頭,但隨之問道,“那你呢?”
“我去瞧瞧鳳澈在做什麼。”戰羽傾道。現在已經是鳳澈換藥的時間,雖然昨日提醒過鳳澈一次,但戰羽傾的心中仍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