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鳳澈淡淡道。
戰羽傾擰起眉頭,這人的道歉倒是誠懇,就不知曉她道歉中是否有真心在。
“從昨日到今日,你有自己換藥過麼?”戰羽傾問。
“沒有。”
“爲何沒有換?”
“忘了。”鳳澈的回答向來簡潔。
戰羽傾物語,她真想一巴掌扇在鳳澈的臉上,什麼叫忘了?什麼叫忘了?這種事情都能忘的麼!
戰羽傾翻了一個白眼:“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會忘記。”還好戰羽傾多長了一個心眼,要不然鳳澈這傢伙會真的疼死過去。
“你爲何要對我如此關切?”鳳澈怔怔,回頭輕聲問道。戰羽傾愣了愣,她對他很是關切麼?
“你是我的病人,作爲大夫,關心病人很奇怪麼?”戰羽傾聳聳肩,開口道。更何況她希望他快些好起來好吧,只要鳳澈快些好起來,戰羽傾就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
不知自己的及笄禮,她是否還能趕上。
戰羽傾如此想着,不由的嘆息一聲。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鳳澈瞧了戰羽傾一眼,突然開口道。戰羽傾頓了頓,奇怪的女人,她很奇怪麼。
“你爲何要說我奇怪?”戰羽傾眨眨眼,好氣問道。
“隨便說說。”鳳澈並未回答,而是淡淡的含糊過去。她真是奇怪的,若是別的女子,被他剛纔如此對待,早已叫囂着讓他負責。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他們如此“親密”。
但是戰羽傾卻是隻字不提,是她神經粗呢,還是她根本不在意。
應該是前者吧,若是她不在意,鳳澈絕對不相信。他對女人的魅力應該不小。
戰羽傾撇撇嘴,不再多問。她爲鳳澈上好了藥,紮好自己的頭髮:“我先走了。”
“你去哪裡?”鳳澈問。
“三公子那兒,我可不止你一個病人。”戰羽傾輕哼一聲,她可忙着呢。
鳳澈並未再說話,而是靜靜的聽着戰羽傾的腳步聲越行越遠。
“陳綠安麼……”鳳澈喃喃一聲,他可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看來有必要好生調查一下了。
不知爲何,鳳澈很期待自己重見光明的一天,他要好好瞧瞧,這個陳綠安究竟長什麼樣子。
百香院。
戰羽傾打了一個哈欠,走入院子。陳蘇立刻迎了上來:“安安,可有事?”
“能有什麼事情,你安心吧。”戰羽傾笑道。陳蘇也太緊張過頭了,每次她去鳳澈那兒時,陳蘇都是緊張兮兮的。
“那就好。”陳蘇放下心來。
“如何?陳笙可有好生伺候着陳永沐浴?”戰羽傾問。
陳蘇點點頭:“他沒有一絲懈怠。”
聽到此話,戰羽傾嘴角揚起一笑。看來這個陳笙與陳永之間倒是並無仇怨。
陳笙在此時開了房門,見到戰羽傾,陳笙上前,與戰羽傾行了一禮:“陳幫主。”
“有勞大公子了。”戰羽傾回了一個禮。她站起身走入房中,陳永坐在牀上,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藥香味道。
陳笙看來果真是沒有懈怠。
戰羽傾蹲下身子,爲陳永把脈,陳永的脈搏已經順暢了許多。
“孃親,永兒很聽哥哥的話,孃親可不可以獎勵永兒?”陳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