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情況遠遠比她想象中的嚴重。
戰羽傾走向慕容蓮,坐在牀榻上爲她把脈。片刻後,戰羽傾放下慕容蓮的手臂,將起放回牀榻上。
戰羽傾輕聲嘆息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香瓶,放在慕容蓮的鼻口聞了聞,慕容蓮聞着瓶子中的清香,過了許久,她才恢復了些許的神色。她回頭看向慕容青,開口道:“她這個樣子多久了?是今天才開始的麼?”
慕容青聞言,點點頭:“是,昨夜從慕容婉的住處回來後,就是這樣了。”
戰羽傾撩開慕容蓮的雲袖,果然,手臂之上佈滿星星點點的傷口,有的甚至已經化膿。傷口有刀傷,也有燙傷。
戰羽傾怔怔:“她手臂上的傷是否也是慕容婉打的?”
“是。”慕容青點點頭。
戰羽傾輕笑一聲,坐回桌子上寫了一張藥方子交給純兒:“純兒,去抓藥,快去快回。”
“郡主,小妹究竟是怎麼了?”慕容青問話道。
“你家小妹的確是吃了髒東西,不過不礙事,過兩日就會好。”戰羽傾凝起眉頭,慕容婉恐怕是讓慕容蓮吃了餿物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個千金小姐,怎能忍受搜物。
“那就好。”慕容青放下心來。
戰羽傾卻在此時凝視着慕容青:“你引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慕容青怔怔:“郡主此話是什麼意思?”
“我昨兒個送了拜訪帖過來,我不信你會不知曉,”戰羽傾揚起一抹笑容,“你若是想要找慕容婉的麻煩,自然可以挑選其他時候,何必在你小妹病重成這樣離開她的身邊引我過來呢?你恐怕是想讓我瞧清楚慕容婉的真面目,你有什麼目的,說說吧。”
戰羽傾輕聲道。
慕容青見瞞不過戰羽傾,輕聲嘆息一聲:“如郡主所說,我的確是故意引郡主過來,剛纔說不知曉郡主的醫術也是故意裝的,還請郡主原諒。郡主的事蹟在京城中傳得神乎其神,我如何又能不知曉呢。
只是我除了這樣別無他法,爹孃向來疼愛慕容婉,慕容婉卻是個這樣的性子,我雖然與慕容婉同胞而生,但對慕容婉,我並無半分親近,反而是與小妹親近許多,
但是慕容婉卻一直將小妹當做奴隸看待,我沒有辦法,這纔想引郡主過來,郡主菩薩心腸,還請郡主救救小妹。”
“你說她身上的傷口都是慕容婉虐待的,我如何相信你的話?”戰羽傾眯起眼,她可從未瞧見過慕容婉虐待人,在她眼中,慕容婉的確是虛榮了一些,可要讓她相信她從未瞧見過的事情,戰羽傾並不願意。
“郡主懷疑我是應該的,”慕容青聽到這裡嘆息一聲,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慕容婉瞞得過一時,絕對瞞不過一世,她總會暴露的,到時候她的真面目一定會暴露在郡主眼前,郡主會相信我的話的。”
戰羽傾聽到此話,思忖片刻:“你的小妹好之後你領着她來慶王府吧。”
慕容青眼前一亮:“謝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