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淮跪在地上,面色恍惚。
大理寺監……他的父皇竟然要將他關入大理寺監。
“父皇!求您饒了兒臣!”
在侍衛要帶他離去的那一刻,君容淮緩過神來,他跪在地上,朝着君清揚磕頭:“兒臣知曉錯了!兒臣真的知曉錯了!大理寺監不是個人呆的地方啊!父皇!還請饒過兒臣的罪過,父皇想要如何懲治兒臣,兒臣都認罪,但是請父皇不要對兒臣……如此無情……”
“帶下去。”君清揚的聲音不容情面,他對大皇子的忍耐已經到達極致,若不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孩子,他如何會留他到如今。他是怎樣的人,君清揚心中清楚。
早知如此,當初根本就不該讓他呆在左貴妃身邊長大。
“父皇!兒臣不過只是玩弄一個女人罷了,父皇至於如此懲治兒臣麼!兒臣一直都知曉,父皇不喜歡兒臣。可就算如此,兒臣也是父皇的親生孩兒,父皇怎能如此對待孩兒……”
大皇子哀求道。左貴妃聽着此話,心重重的一沉。她走上前,直接捂住君容淮的口,讓他不要再說下去。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該聽到的話,君清揚已然是聽見了。
“你剛纔說,你只是玩弄一個女人罷了?”君清揚眯起眼,如刀的眼神直逼君容淮。君容淮渾然一怔,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他的臉色則是越發的灰白。
“我……”君容淮嚥下一口氣,“父皇,兒臣只是……”
“你用解釋了,你是怎樣的人,難道你父皇心中還不清楚麼?”君清揚冷哼一聲,“帶下去。左貴妃失責,去佛堂抄寫三日佛經。”
左貴妃紅着眼,她心中雖有委屈,可如今這個地步,她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她的目光狠狠瞪向戰羽傾,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是這個女人將她害到如此地步。
戰羽傾瞧着左貴妃投射而來的目光,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這一夜的風波總算平息不少。君清揚在皇后寢宮中住了一夜,當日早上才上朝離去。
戰羽傾起身爲皇后把脈,皇后今日的脈象平緩許多。她放下心來,原本皇后娘娘身體中的毒就沒有中得太深,如今體內的毒素早已清理乾淨。只是背後毒害皇后的人,她依然沒有眉目。
戰羽傾昨日收到戰天爵的家書,讓她與鳳澈二人裡應外合,在宮內好好調查皇后中毒一事。戰羽傾知曉,自家父親懷疑是左貴妃下的毒手,可一直都苦於證據。
戰羽傾沉沉嘆息一聲。
用罷午膳,戰羽傾去往皇后寢宮把脈。還未走入寢宮,就聽聞一陣慌張之聲:“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戰羽傾衝入殿中,瞧見皇后躺在地上,口吐鮮血,面色一片慘白。她心中暗叫不好,將其扶起身子,掐住人中。皇后的眉微微抖動兩下,卻是沒有醒來。
而她的脈象,卻是無比虛弱。
“這是怎麼回事?早上還好端端的,爲何會突然暈倒?”戰羽傾問話一旁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