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貴妃說着,淚水從眼角滑落,生意悽悽慘慘。君清揚擰起眉頭,還未說話,一旁的謝羽彤卻是冷哼一聲,她輕聲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何曾說過不相信你?若是大皇子清清白白,皇上自然會相信大皇子,你何必如此驚慌?難道是因爲你心頭有鬼麼?”
“皇后娘娘這是什麼話?妾身只是希望皇上不要被這個女人蠱惑了罷了!”左貴妃開口。
“左貴妃,你說話要知曉分寸,什麼叫蠱惑?羽傾是小輩,你豈能用蠱惑這一詞?”謝羽彤冷冷道。
左貴妃一梗,說不出話來。她心頭對謝羽彤是恨的牙癢癢的,謝羽彤的家室比起她,是差了一大截,但是她竟然能做皇后,當她生下孩子後,皇上直接將她的孩子立爲太子。左貴妃心頭是不服氣的。
“是臣妾失言了。”左貴妃咬咬牙,開口。
“你知曉就好。”謝羽彤道。
不多時,李太醫進入殿中:“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微臣參見皇后,皇后金安。”
“李太醫,你給大皇子瞧病時,說大皇子中的是花毒,但郡主卻說是採花毒,你可有解釋的地方?”皇上問話道。
李太醫微微一怔,回頭瞧向戰羽傾。戰羽傾揚起一笑,走到李太醫跟前,指着君容淮的手道:“李太醫,你可瞧仔細了,若是花毒的話,這紅點子可不會來得這麼快,大皇子是碰了我的手,才中了毒,若是花毒要一日後才能發現,怎會這般快的。”
李太醫聞言,思忖片刻:“若真是如此,的確如同郡主所說,是採花毒。”李太醫說罷,面色頓時一沉。若是採花毒,那大皇子殿下豈不是與人行了苟且之事?
“李太醫,你胡說什麼!難道你也被戰羽傾收買了麼!”君容淮心已經沉落谷底,如今李太醫都如此說,他還有什麼活路可以走。
“微臣不敢胡說,只是這病,的確是……”
“李太醫且安心,這件事與李太醫並無關係。”戰羽傾拍拍李太醫的肩膀,“李太醫是一個有醫德的人,自然是不會胡亂說話的,皇上,如今事情都已經解釋清楚了。羽傾的確是給大皇子殿下下了毒,但卻是不小心的,還請皇上酌情處理,將羽傾懲罰得輕一些。”
戰羽傾說着,面向君清揚。君清揚勾起脣來。多年不見,戰羽傾還是如以前那般機靈。
“如今可不是論你的過失,”君清揚說着,看向君容淮,“君容淮,你且說,朕要如何懲治你?”
“父皇,饒命啊父皇……”
“你還不肯與朕說一句實話麼?”君清揚問話道。
“兒臣……兒臣的確是做了對不起父皇的事情,但兒臣是被人陷害的,父皇可要與兒臣做主,兒臣……兒臣……”君容淮吞吞吐吐的說着,一旁的左貴妃聽着他這番話,險些沒有嚇暈過去。
他如今承認了,這就代表他認罪了。
一切都已經成了定數,恐怕這罪過,君容淮是少不了要吃些苦頭。
“大皇子失德,從今日起,關入大理寺監牢中,反省一年,這一年,不許任何人探望。”君清揚開口。
左貴妃的臉色頓時一沉:“皇上!不要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