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聽到此話,擰起了眉頭:“我和你一起進去。”
“不可,你與我一同去,只是我的拖累罷了。”戰羽傾道。
鳳澈心頭很是愧疚與後悔,他雖是銀鯢之人,但卻是厭惡巫蠱之術。所以府中除了戰羽傾外,並無會巫蠱之人,鳳漣府中倒是有許多巫蠱師,但現在遠火解不了近水。
剛纔的情況太過匆忙,他們所有人都毫無準備。
“放心吧,我沒事的。”戰羽傾堅定道,“澈,沒有時間了。我必須得進去,你若是耽誤了時辰,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鳳澈心頭被人狠狠一揪,他點頭道:“小心一些。”
戰羽傾點點頭,調回頭直接推門而入。果然如她所想的這般,房門並未插門栓,這也正是在等着他們入內呢。
“你一個人,就敢來?”戰羽傾剛走入院中,一道陰冷的聲音自院中響起。戰羽傾擡頭瞧向說話之人,只一眼,她便是辨認出來。
他雖然戴着陌生的麪皮,可身上散發出的濃重的藥味,還有陰冷的氣勢,她也知曉,此人必定是伽羅大師。
“伽羅大師,你可真是個閒人啊。”戰羽傾揚起一笑,調侃道。他不是閒人是什麼,戰羽傾真是搞不懂,他身爲一個大師,爲何總是要幫着鳳弦做事情。
鳳弦並不是一個好人,他如今幫他,就算日後鳳弦坐上了王位,恐怕也不會感激伽羅大師,相反,他還會爲了自身的名譽,會將伽羅大師滅口。
伽羅大師做的這些事全然變成了閒事,他不是一個閒人又是什麼。
“戰羽傾,你是元恩的徒弟,元恩如今已經死了,你想不想去與你師傅團聚?”伽羅大師問話道。
“不想。”戰羽傾毫不猶豫的答道,“淺月是不是在這裡?既然你說我已經快死了,在我死前,我聽一句真話,可以麼?”
伽羅扯着嘴角笑了出來,在他的心中,戰羽傾這番話真真是荒唐到了極致。
她前一句話還說自己不想死,後一句話就已經認命。她還真是一個荒唐的徹底的姑娘啊。
“怎麼?你不肯與我說個實話?”戰羽傾撇了撇嘴角,嘆息一聲,“不過是說一句話罷了,你至於如此這般扭扭捏捏麼?跟個女人一樣,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你知曉這些,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伽羅大師並未在意戰羽傾的諷刺,而是反問道。
他的餘光瞄向草叢中漸漸朝着戰羽傾逼近的毒蛇,這些毒蛇他養了許多年,都是用上好的毒藥養育的,它們只需要輕輕一咬,戰羽傾必定能夠喪命於此。
“好處就是,我至少知曉了今日我來到這裡,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這件事對我很是重要,所以還請伽羅大師回答。”戰羽傾回話道。
“在。”伽羅大師道,“淺月的確是在這裡,不過今日你夫妻二人都必須死在這裡!”
伽羅話音剛落,無數條蛇洶涌而出,戰羽傾來不及預防,就被毒蛇纏繞。她的嘴裡咬碎一物,紅色如血一般的液體從嘴角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