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怔怔神色,剛想再說什麼,就見伽羅大師露出猙獰的笑意。
他望着戰羽傾,放肆的笑容在院中環繞:“說你蠢笨,你還真真是蠢笨!你以爲你做這些事情能得到什麼好處!就算你問了此話,你能得到什麼?”
戰羽傾輕呵一聲,毒蛇將她纏繞得很緊,但她的神色卻是淡然。她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至少知曉淺月還在這裡。
“我就算什麼都得不到,又有什麼關係呢?”戰羽傾冷笑一聲,問話道。
伽羅大師望着戰羽傾,她身上的毒蛇已然爬滿她的全身。有的毒蛇已經將尖牙刺入戰羽傾的皮膚中。
“你死定了。”伽羅大師望着戰羽傾,笑得張狂。他原本以爲,殺死戰羽傾應該不容易纔是,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的輕鬆,他真真是高看了戰羽傾。
“我現在都要死了,我有句話想要問問你。”戰羽傾的神色在此時出現了一抹驚慌,她的呼吸已經開始了不平穩。
伽羅大師眉頭一挑,靠近戰羽傾,問話道:“你想問什麼?”
“你真的覺得,你的妹妹是因爲元恩大師而死的麼?”戰羽傾道,“你難道就不覺得,你的妹妹是被你給親手殺死了麼?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妹妹,最後怪罪在我師傅的頭上,用來隱藏你心頭的那份愧疚與罪孽,你可真是一個卑鄙的男人啊。”
戰羽傾說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的眼中倒映着元恩大師越發憤怒的臉龐,眸中溢着鄙夷。
“你閉嘴!”伽羅大師怒吼道,隨着他怒吼的聲音,又一條蛇咬入戰羽傾的皮膚之中,釋放着毒藥。
戰羽傾的臉色已經蒼白,她咬着牙,低下頭瞧着裹緊自己身子的大蛇。嘖,真是好醜。
“怎麼?被我說中了?”戰羽傾冷哼一聲,“我師父將你當做了親友,你卻是將我師父當做了擋箭牌,一個隱藏你罪惡的擋箭牌,伽羅大師,你真不是個人,沒有人比得上你的冷酷無情,也沒有人比得上你的卑鄙無恥。像你這樣的男人,我真爲你感到羞恥。”
“怎麼?你是因爲元恩的死,所以在記恨我?”伽羅平息着心頭的憤怒,戰羽傾馬上就要死了,他全然沒有這般要與戰羽傾動氣的必要。反正她一死,自己多年來的仇恨就可以化爲烏有。
元恩在地獄之中瞧見自家徒弟來陪他,該是怎樣的表情啊。
一想到此,伽羅大師的那張皮囊顯得更是興奮。
戰羽傾瞄着伽羅的身後,她計算着時辰,手微微一動,白色的粉末滑動在她身上的毒蛇上。頓時,她身上的毒蛇捲縮着身子,從她身上一條一條的落下。
“你……你做了……嘶!”
伽羅大師驚呼一聲,他低下頭,不知何時,他站立的這個院子竟然全是蜈蚣,已有蜈蚣爬上了他的大腿。
失策了!
戰羽傾在故意引他注意,然後趁他不注意時,故意使壞。
戰羽傾笑笑:“伽羅大師,你這毒蛇的毒,早在我學用蠱時,師傅便將血清注入我的身子,當初你就是用這蠱害得天下不太平,你以爲這麼多年過去,師傅對你的行爲什麼事情都不做?真正天真的人是你,還是我師父?”
伽羅大師的面色越發的鐵青,嘴角已然流出了血來。他不可置信的瞪着戰羽傾,眼中全然是仇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