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看着父親難過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輕輕地走到父親的身邊,無聲地安慰着他。
元恩大師也是知道內情的,畢竟當初雲宏義誤服絕子湯可就是他給治好的。
“雲大人,有句話老納不知當講不當講……”元恩大師雖然理解雲宏義的難過,但是對他的作派卻是有些看不上的。一個大男人,一次被算計還可以原諒,可是這樣三番兩次的,那便是能力問題了。
“大師請進!”雲宏義收起難過,一臉認真地看元恩大師。
“雲夫人身體老納可以替她調理,幸好如今胎兒尚未發育成形,老納開的都是一些溫補藥材,所以大體上都是無害的。只是一次兩次老納可以幫你,但字數多了老納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時候。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得雲大人自己提前防患好,內宅不寧,雲大人也無法安心投身前朝,不是嗎?”
元恩大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雲宏義整治一下後院,這樣的話也就從源頭上解決了問題。
道理雲宏義自是明白的,但就是沒有人及時的提醒他,這會子元恩大師的話簡直而明白,讓他避無可避,他深思熟慮之後,正色應下,並再次感謝元恩大師。
留下兩顆非常難得的保命丸,說是以防不時之需,元恩大師便匆匆離去。
芙蓉院裡,雲宏義頹廢地坐着,雲拂曉則是靜靜地陪在一旁。她想此時父親一定非常的難受,就像她一樣,她也非常的難受。
早在得知孃親再次懷孕時,雲拂曉就一直擔心,如今證明孃親的身體確實出了毛病,她的擔憂也就提到了頂端,好在元恩大師說如今月份尚小娘親並無大礙,她才終於是放下心來。
“曉姐兒,你可是一早就察覺到了問題所在?”良久過後,雲宏義纔開口問道,只是他的目光裡多了幾清明和銳利。
他回想樂氏剛懷孕時,女兒那不確定和患得患失的模樣。
“並不,一個月前祖母生病,召孃親前去侍疾,孃親在那裡呆了一晚突然昏倒。可我第二天去給祖母請安時,卻並未在祖母臉上看到絲毫病氣。我也曾諮詢過祖母有關孃親昏倒的事情,可祖母說那是懷孕的關係。我後來又特意問過孃親,孃親說她在昏迷之前曾聞到過一種特別的香味。”
“因時隔久遠,所以我並不知道孃親當時聞到的那種香味到底是什麼!如今那香味當時定是對孃親不利的,只是當時在她們得知孃親懷了小弟弟之後,她們便轉換了目標。”
因爲事關孃親,所以雲拂曉的神色間也多了幾分冷意,鬱氏、雲拂琴,你們在孃親身上做的事情,我會一一討要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你祖母做下的?”雲宏義雙手緊握成拳,他並非不相信女兒所說。只是如果真是鬱氏所做,那她枉爲母親。
“不,女兒並沒有這樣麼說,只是當時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事情當中,祖母是最有嫌疑的。父親不妨想想,如果孃親這胎再生下個小弟弟來,那我們二房再添一嫡子,對誰是最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