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中,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七八片枯葉隨風飄落在蕭易的衣袍上,蒲團周圍的枯葉更多。
“呼!”
蕭易睜開眼睛,通體輕快,稍一運氣,身上陡然顯出的淡青色氣勁一閃而沒,周圍的枯葉盡皆被震飛出幾丈之外。
“突破了!”蕭易微微運氣,手掌之上浮現一團團淡青色氤氳氣勁!實境級初等九階!
牛逼,這築基功法不會是個Bug吧,自從蕭易苦苦修煉一步一步到達真境級中等九階之後,這以後每次突破都是直接滿階!也不知道老頭那裡弄得這如此變態的秘典!
蕭易精神一振,從腰間抽出短笛,起身,向前一箭步踏出,身形同時隨即右轉,一股內力隨之灌輸到右手短笛上,自然揮出。
“噗!”
一聲悶響之後,只見蕭易瞬間欺身而進,身體與地面幾乎平行,手中短笛之上環繞的淡青色氣勁斂於笛內,暗黑色短笛速度暴漲,嗖地閃現三道殘影。
“噗!噗!噗!”三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只見,原來前方的一處空地上,憑空被砸出一道約五寸寬,丈許深的深壕。
蕭易竟然絲毫不停,身子還未站直,腳尖一點,鴻飛縹緲身法更加精進,身體瞬間飛退,一個凌空翻躍,順勢一擊!
那暗黑色竟是快如閃電,不過仍然出現三道黑色短笛殘影,接着不遠處傳來一陣悶響,前方一顆腰粗刺槐被擊的主幹爆裂,枝葉盡皆折斷。
枝葉還未落地,蕭易一手拄笛,身體半蹲,眉頭卻緊緊皺起。
“果然沒那麼簡單!”
原來以爲是內力不足才發不出那第四道短笛殘影。
這已是蕭易第十一次試着練習那無意中創出的短笛十五式了,可惜,就是打不出那最厲害的第四疊的力道!
這樣的練習之前蕭易一次最多隻能進行4次,內力就會損耗殆盡。
這次突破之後,暗曲驚鳴這一招,一次最多消耗內力差不多十分之一。
剛纔,第一次的三疊殘影連擊至少1500攻擊力,最後一次,絕對有2000攻擊力,真是期待那第四疊的力量,不知道會有多大!
蕭易也試過了,就算灌注1000點內力,暗曲驚鳴這一招最大的攻擊力不會超過2500,這樣一來,還不如每次灌注200點內力。
“算了,欲速則不達!肯定是那裡還沒有悟到!”蕭易站起身來,將短笛插入腰間,回坐到蒲團上,開始慢慢調息,恢復內力。
蕭易閉目養神,緩緩平復激烈的心緒,在這冷冽的寒氣中,細細感受着流經全身筋脈的氣息,完成體內72周天氣息運轉後,內力恢復九成。
“呼!”蕭易呼出一口氣,睜開了雙目,這時,天空飄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蕭易伸出手,有一兩片雪花落入手中,當即消融不見!
“是了!是了!”蕭易一下子高興地大叫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怪不得無論自己怎麼去苦練,即使累到虛脫也不行,這下自己明白了!
此時,蕭易手握短笛,如打太極一般緩慢地從短笛一式打起,每一招都很慢。
同時,蕭易則隨着心意,把內力潤物無聲自然而然地與招式的收發進攻防禦等等進行融入。
一邊又一邊,蕭易重複着,嘗試着,一百次、一千次、三千次、九千次!
“就是這樣!”
“嗬!短笛揮出,四道短笛殘影閃現。
“砰砰砰!”蕭易周圍五米內的樹木盡皆齊腰而斷,斷口如刀鋸切割般整齊。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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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回來了,韓奎和媳婦趕緊張羅了一桌好菜。
今天是全家人一起第一次吃飯,也是吃的最豐盛的一頓,大虎和二妞不斷地舔着嘴脣,不住地吞嚥着口水,一副按捺不住的神情。
“韓叔,韓嬸,辛苦你們了,咱們吃飯吧!”蕭易穿着換洗過的新衣服,笑着說道。
“小易,你練功半月纔回來,快趁熱多吃點。”韓奎是徹底服了,怪不得人家能成爲武者,風餐露宿,一練就是半個月,普通人那裡能吃得如此的苦頭。
當下大人小孩都開動了起來。
韓嬸看着兩個不顧吃相的小孩,眼中只是疼惜。
大虎狠狠加了一大筷子肉,直往嘴裡送,然後嘴搭到腕上又刨進一大口白米飯,嘴裡都轉不過方向來。
二妞卻是動筷如飛,把幾大碟菜裡面的菜分別夾一大筷子,放進自己的碗中,瞬間她的碗就摞成了一個小山包。
韓奎本想呵斥幾句,看了蕭易一眼,只見蕭易根本不在意,吃的也是很開心,就只好強自按捺下了心裡的怒火,低着頭埋頭悶聲吃着飯,心道:“丟人現眼的小崽子,等完了老子再教你們怎麼做人!”
韓奎一家對這樣的生活非常滿意,家裡整天都是歡聲笑語的,其樂融融的樣子。
在這幸福美好的日子裡,蕭易的修煉卻是絲毫不肯懈怠,每天在林子裡一待就是一天,早出晚歸已經成爲了他的習慣。
蕭易卻深深明白,在平靜的日子裡更要苦練不輟,才能在突然爆發危機時有足夠的實力去和命運抗爭!前世三十年的溫水煮青蛙的教訓,蕭易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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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風如刀割。
林田鎮,一半舊半新宅院的一間屋子裡,一短髯瘦小男子坐在火爐邊,不停的搓着手,嘴裡不住地咒罵着:“凍死老子了,這特麼什麼壞天氣。”
這時,門嘎吱一下開了,一個身披灰色棉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面白無鬚,一臉的陰沉,關上門幾步走到火爐邊,伸出細長的手指,也烤了起來。
短髯瘦小男子趕緊緊了緊衣領,剛纔透進來的一陣寒風似乎鑽進了他的衣服裡,身子往火爐靠得更近了一些。
“老大那裡咋樣了?這幾天嘴裡都淡出鳥了!”這傢伙開口就問這那白面無鬚男子。
“不好辦吶,老大說還得再等幾天,最近手頭緊,城主府劉管家要10個金龍!”那聲音很是陰柔,聽起來能令人起雞皮疙瘩。
“什麼?特麼的劉二麻子,吃了咱們多少進項,10個金龍,他怎麼不去搶!”短髯男子跳腳罵了起來,總共才21金龍,這劉二麻子就幾乎要了一般。
“誰說不是,可是,民不與官鬥!這稅票只有他能弄出來!大哥也是沒有辦法!正在四處想法湊錢呢!還捎口信讓我問問你,看你這裡能勻出來一點麼?”
“得!老二,我這人你知道,從來就沒有過夜錢的!”短髯男子倒也光棍,他最討厭別問他要錢。
“我就知道!看來暫時是沒有辦法了!就希望那泥腿子不要一下子把錢全花完了,不然就白折騰了!”陰柔男子嘀咕着。
“那泥腿子會幫着咱把錢攢下的,這個不用擔心。我說二哥,咱得想個辦法,不然夜長夢多啊!眼見着林田鎮能榨出油水的戶數都榨完了,要是太狠,明年就沒得榨了!眼下,再有一兩個月就要過年,這要是在城主府那裡不提前上下打點好,明年咱們的吃喝可就沒着落了!”
“你說的對,是得想個辦法!眼下就只有韓奎那廝買了野鬃豬的有點錢了!這些錢不僅可以疏通關節,還能有部分結餘!”陰柔聲音應和道。
“二哥,你看這樣行不?”短髯男子把嘴湊近那陰柔男子耳邊,嘀咕了一陣,那陰柔男子的眉間漸漸舒展了開來。
“老三,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腦袋瓜子!就這麼辦吧!那你明天就去試試看!我連夜就給你準備好白條!”陰柔男子直拍着身邊瘦小的男子的肩膀兩聲誇讚着,兩人均發出一陣陣地狼狽爲奸的奸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