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李長生挑起賭博的,那勢必是他要開莊,這就相當於,他是臨時的賭坊老闆,他贏了,自然會賺死,他輸了,也會賠的傾家蕩產,或許到那個時候,把李香玲,江夢雨,王琦,花想容,花思思,魏子琪,甘甜,熊瞳這些絕世美女,全都賣掉,也不夠還債的。
“我當然有把握,今晚我就教你區區騎戰,如果你學不會,明晚我稍微用精神力幫你一般,贏這個小小的新兵,穩妥妥的!”
“陽”想到即將來臨的賭博,就興奮的在李長生識海中狂笑起來,並且那形態之間,更是張牙舞爪,猛惡猙獰,哪像太陽部落的氣運龍脈啊,簡直是就一絕世惡龍,混世魔龍,其心腸堅硬,狡詐陰毒,猛惡猙獰……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負面品質,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好,那就開賭了。”
李長生雙拳忽然緊緊握着,指骨節裡面,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眼神頓時兇悍無比的望着慕容熙,環伺着周遭的新兵們。
可就在慕容熙以及新兵們,都不屑的覺得,他要狗急跳牆的時候,李長生忽然又“哈哈哈”的仰天大笑三聲!
整個人的氣質,剎那間就飄逸灑脫起來,雙數背在身後,挑釁的望着慕容熙問道:“慕容熙,你說我勝你十次都難,那麼你現在敢不敢和我賭!我就勝你一百次,然後就算是我贏,如果沒有勝你一百次,哪怕是九十九次,我也是輸!”
“你是得了失心瘋,還是氣的傻了?或者是你天生就白癡?這樣的賭,你也敢約我?你就不怕……”慕容熙似乎聽到了更大的笑話,呆呆的望着李長生,滿臉同情而諷刺的笑道。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長生淡然優雅的打斷:“慕容熙,身爲大家族的公子,你可以果斷一些,利索一些麼?別他孃的廢話,我只問你,敢不敢賭?”
“爲何不敢?”
李長生如此一刺激,慕容熙高高的擡起頭來,冷峻的面容,掛滿淡然的冷笑道。
“小爺我要賭,就是豪賭,你還敢麼?”
李長生更加挑釁的雙手背在身後,身體筆直,逼視着慕容熙。
“爲何不敢?”
慕容熙還是這句話,笑意更加濃烈了一些:“我慕容熙,身家數千萬地靈幣,自然是賭的起的,可你拿什麼和我賭呢?”
“對啊,他拿什麼和慕容熙賭啊!憑什麼?人家慕容家族,現在雖然稍微沒落,但正所謂是根深葉茂,官吏交便天下,富可敵國,他李長生有什麼資格和慕容家賭?”
周圍的一個新兵,立刻也吃驚的咆哮道:“這傢伙是得了失心瘋麼?還是被氣糊塗了?不過如此一來,我現在有些可憐他了,希望他別犯糊塗,不要賭哇!”
可是李長生卻忽然笑道:“我拿命和你賭。”
賭命!
所有人冷抽了一口寒涼氣息,直覺得灌入肺腑間的冰氣,卻是熾烈如火!
因爲他們被李長生的瘋狂舉動,以及無法想想的狠意和決絕,徹底震驚到了。無非就是稍微受些羞辱罷了,可他居然那麼硬氣,要拿命和慕容熙去賭!
一個對自己也能狠毒到如此地步的人,那纔是真正的狠毒,對別人的話,必然也能做到千百倍的狠毒!
所以在場的人,幾乎全都望着李長生,不寒而慄!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面善,人畜無害的少年,卻是那麼狠毒?
“好吧,你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我慕容熙,願意用一千萬地靈幣,把你的命買來玩玩!”
慕容熙也頗爲驚悚,他不知道李長生爲何如此硬氣,可這硬氣的背後,必然有自信支撐!而他的自信,又從何而來?
忽然之間,他覺得李長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那身影,頓時如一座大山,無法形容的一股傲氣、狠意、毅然決絕之氣,從他身上澎湃的涌現出來!直讓慕容熙呼吸紊亂,心神狂跳不已!
可他慕容熙,也是個從來不服輸的人,想到今天輕鬆贏得李長生一百次,他自信,明天即便李長生拿出什麼隱藏的實力,他也可以對付。所以頓時之間,反倒是被李長生身上的氣勢,徹底挑起了戰意和鬥志。
他整個人的靈魂狂吼着!
熱血沸騰着!
精神運轉着!
眼下的鬥志,比他和李長生單騎廝殺,還要痛快了一百倍!
這可是賭命啊,何其榮幸,居然看到小人物賭命了,而他正是主角之一。
“好了,慕容熙你既然答應和我賭,那就別反悔。現在小爺我開一個莊,除了押上我的命之外,我還押自己贏的兩千萬地靈幣!你們這些人,有誰不服氣的,想支持慕容熙贏的,就買慕容熙吧!想支持我贏的,就買我!然後根據買我和慕容熙的人數之差,計算出倍率,輸贏都要乘於倍率!”
聽到慕容熙答應了自己的賭博要求,不知道爲何,李長生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加緊張的對着所有新兵咆哮道。
並且宣佈出“陽”自創的,這個世界或許還沒有的“倍率賭法”!
聽到此話,所有的新兵都沸騰起來!
心想李長生這是瘋了,肯定瘋了!
因爲多數人都知道,莊家就是老闆的意思,而他肯定贏不了慕容熙一百次!所以如果大家都買慕容熙贏,最後李長生輸的很慘!要給所有贏家新兵,乘於倍率,奉獻出地靈幣!
“呵呵,這麼好的發財機會,我賭了!”
“我也賭了,只押慕容熙一百地靈幣,我們這麼多人,那倍率也是極高的,如果倍率是一千,慕容熙贏了的話,我們豈不要賺取十萬地靈幣?十萬啊!”
“不錯,買吧,他李長生也押了自己兩千萬地靈幣,哈哈哈,兩千萬,是我們的了。”
……
可那些新兵也就震驚了短短的時間,然後全都瘋了一般,朝着李長生擁擠而來!
當下李長生招募的黃雲,楊素,餘曼等二十餘人,就全都聚集在李長生身邊,有人負責收新兵押的地靈幣,有人負責寫押注的條子,然後蓋上“鎮將”大印!
如此以來,所有參與賭博的人,都不會擔心李長生作弊,或者是最後不兌現贏利了。
一旦蓋上了“鎮江印璽”,這個押注的條子,就有了合法性。
在皓月王朝的軍中,雖然不提倡賭,可也不限定賭。因爲賭,本身就是意氣之爭,熱血之爭,而身爲軍人,不能缺少意氣和熱血。
所以看到李長生如此攪亂新兵營的秩序,主簿孫乾就當是什麼都沒看到,搖了搖頭,立刻逃也似得離開校場。而
其他的一些副教官,也都滿臉讚歎的望着李長生,然後飛快的離開。
沒多久,孫乾走到新兵營東邊的一座巨大鐘樓之上,李牧挺拔修長的身軀,正凌風而立。望着陰沉昏暗的天空,感應到孫乾來到身後,李牧聲音蕭瑟的嘆息道:“又要下雪了。”
可是孫乾卻沒心思關注天氣,而是望着下面亂糟糟,完成變成賭場的校場,無奈的嘆息道:“老弟啊,你沒有看到下面的混亂嗎?這李長生,你是治他,還是不治他?”
“治他作甚?不僅不能治,反而還得賞,明天你隨便找個理由,給他賞五十個軍功分吧。”
讓孫乾想不到的,李牧那刀疤臉木然的望着混亂的校場,可那猩紅的眼眸深處,卻有他修煉的火焰靈力在流淌,妖異,熱血,興奮,瘋狂之意,滿滿的從眼眸深處,徜徉開來。
“他設立賭莊,攪亂新兵營的秩序,你還要賞?賢弟啊,這可不是你的做派?”
孫乾無奈的嘆息道。似乎不甘心李牧對李長生“放水”。就算李牧暗中認了李長生這個“妹夫”,也不能如此特別對待。
可是李牧卻搖了搖頭,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李長生今天的表現,我都看到了,明且我今天,就站在這裡,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整天。”
孫乾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淡然嘀咕道:“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一直被慕容熙打下戰馬,我看了一揮,就不忍卒視了。”
“當然好看,你知道我看出什麼了嗎”李牧猛然回頭,嚴肅的望着孫乾問道。
“什麼?他很特殊嗎?他那狼狽的騎戰,很好看嗎?”孫乾見李牧異常嚴肅的和自己說話,可他還是覺得,李長生的戰鬥,真的沒什麼好看的。
“當然好看。”李牧嚴肅的道:“因爲我看出了他的品質,那一般人沒有,甚至是你我,都沒有,就連花天朔,也未必有的品質,至高無上的人格魅力!”
“天啊!”
見李牧給李長生如此高的評價,孫乾渾身一顫,差點震驚的吐血,然後同情的眼神瞄着李牧和李長生,無奈的苦笑道:“他瘋了,你也瘋了。”
“我沒瘋。他也沒瘋!”李牧火爆脾氣上來了,提高聲音喝道:“今天他的騎戰,那百戰百敗,但他屢敗不亂,並且蒙羞含恥,而他卻無動於衷,每每都能堅持戰鬥之外,還在慕容熙以及幾乎所有新兵都嘲笑他的時候,忽然想出這麼一個算計別人的,絕世陰險的計謀!”
李牧渾身顫抖,聲音瘋狂的指着孫乾喝道:“如果你不信我,你也去買一萬地靈幣,就買慕容熙贏試試!我敢保證,你明天賣掉全家人,也都不夠還債給李長生的!”
“你憑什麼斷定李長生就一定贏?萬一他輸了,那他豈不是很慘?這一輩子辛苦戰鬥,都不夠還債的!他用了‘鎮將印璽’。那押注的字據,已經具備我王朝的律法威嚴了。如果他不還賬,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孫乾見李牧對自己的話有些無禮,所以也不禁臉紅脖子粗的咆哮道。
“李長生一定贏。”
可是李牧的一番話,讓他的怒火,徹底堵在胸口,怎麼也宣泄不出來。只見李牧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憑他屢敗不亂,蒙羞含恥而無動於衷,這至高無上的品質和人格,我都可以斷定,此子不是莽夫,也不是瘋子,而是可怕的,聰明絕頂的小傢伙!所以他一定有必贏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