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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想必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你剛纔問詢姑姑的問題,也有答案了吧?”
楊玉環也是一副淡淡然的口氣說着話,不理會楊晞的震驚與失落。
“姑姑,四郎明白了,原來那些傳言還真不是假的!”
楊晞已經基本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甚至他也猜測到了與母親裴柔偷情的人是誰。
“此蓋夫妻相念,情感所致,這是你父親與人說的話,”楊玉環以帶點陰陽怪氣的口吻說道:“四郎,想必你並不明白事兒爲何會這樣,也不知道你父親爲何會不計較此事。今日姑姑也沒事,就將所有事兒都與你說說吧。”
“原聞姑姑說其詳!”楊晞在感覺悵然之際,也清楚這其中定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今日楊玉環既然和他說了,他也準備瞭解清楚來。
“那好,今日姑姑就與你說說吧,希望你聽了會明白所有事,到時你可得好好報答一下姑姑替你解惑之恩!”楊玉環說着,嘴角微微翹了翹,一種報復得逞後的快感充盈在她的心裡。
“你母親未嫁給你父親之前,是蜀地的伎者......”
“啊?”楊玉環的一句話讓楊晞震驚異常。
天哪,自己的生身母親竟然是個青樓女子,自己與韋小寶身份無二了。一種極度的憤怒及羞辱感充盈在他心間,但他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等待楊玉環的繼續講述。
這些事並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現在取代的只是原來那個楊晞,一切與他無關。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楊晞心裡的羞辱感卻沒一點少去。
不過楊玉環隨後的一番話還是成功地讓他鎮靜下來,羞怒感也基本消除。
原來裴柔在嫁給楊國忠之前,確實是在青樓中。但她卻不是賣身的那種娼妓。當年的裴柔品貌出衆,琴棋書畫樣樣俱精,是當之無愧的蜀郡頭牌紅姑,這樣身份的女子,不可能會賣身的,她們只需要賣藝就足可獲得名利,除非他們的名氣失去了。纔有可能被迫走這條路。
說白了,像裴柔這樣的青樓女子,差不多與後世那些以演藝爲生的演員差不多,甚至比後世時候的演員還要純潔許多倍。後世的演員可是什麼都賣的,幾乎成公共汽車了,而古代的青樓女子。在很大一部分只出賣他們的技藝,被稱爲伎者,而不出賣肉體。
裴柔身上的污點被洗除了一些,楊晞心裡的屈辱感少了很多,不過他依然耿耿,只不過強壓自己心裡的起伏,聽楊玉環繼續說事。
原來裴柔因爲才藝出色。被楊國忠看中。當時的楊國忠可是品貌非常出色的少年才俊,裴柔也對其傾心,最終楊國忠爲裴柔贖了身,並娶其爲妻,上演了一曲“才子佳人”最終喜結連理的喜劇故事。裴柔的選擇最終證明是正確的,她是挺有眼光的,至少現在她已經是宰相夫人,沒有一個人看看輕她。
說到這裡的時候。楊玉環忍不住笑了笑,問楊晞道:“四郎,姑姑說這些,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爲沒人和你說過。”
“姑姑,四郎很認真地聽着,你就把事兒都說出來吧。”
楊晞的眼神中閃動着一股倔強,讓楊玉環馬上將剛纔這點玩味收住了。繼續講述。不過她話鋒轉的很快,幾句後馬上轉到了她自己身上。
“四郎,你父親初進京時候,並未如現在般得寵。他還被外放到江南一帶任職,而你就在那時候出身的!你父親回京後,也沒過多計較這事,不過後來隨着他官職的進一步升遷,與你母親間的矛盾也開始出現了!”
楊玉環得寵後,其三姐妹也跟着沾光,俱受李隆基的寵信,分別被封韓國夫人、秦國夫人和虢國夫人,而虢國夫人行事最張揚。因其夫婿早喪,守寡多年,最終與李隆基有了私情,曾被楊玉環抓個正着,並和李隆基有過沖突,楊玉環也差點失寵。
不過在這次事件後,虢國夫人不敢明目張膽地與李隆基私通了。但正值盛年的虢國夫人在男女之事上的需求非常多,如狼似虎的年歲的她不甘寂寞,最終與楊國忠勾搭上了。
虢國夫人的府弟與楊國忠的魏國公府是相連的,後園有門可以相互來往,楊國忠經常與虢國夫人並轡入朝,不施陪幕,成了當時長安的一大奇談。
裴柔當然知道了,她被氣的發顛,並和楊國忠大鬧了一場,不過也不知道楊國忠施以什麼手段,最終讓裴柔軟下了性了,並撮合起楊國忠與虢國夫人的私情。因爲虢國夫人的夫家是姓裴,裴柔就以虢國夫人的夫家與自己同姓的機會,與虢國夫人套近乎,最終成了“閨蜜”。
“四郎,你知道你父親是用什麼手段將你母親治服的?”楊玉環問話時候臉上再現玩味的神色。
“不會就是我的身世問題吧?”
“正是!”楊玉環點點頭,“你父親說,他都不計較裴柔以前的背叛,現在裴柔又有什麼權力來管他做什麼呢?”
此時的楊晞已經安全確定,自己並不是楊國忠的親生兒子,而是母親裴柔與人私通後的結果,他也馬上問楊玉環道:“姑姑,你確定我真的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了,那我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因爲已經知道了大概的結果,此時的楊晞考慮事情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知道,要是楊玉環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那以後他的所作所爲就要與以往大大不同的。
“你母親和你父親都知道,你並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只不過因爲你自小聰慧,你父親視同已出而已!”楊玉環意味深長地說道:“至於你生身父親是誰,這個應該問你母親最清楚了。她不曾和任何人說過,姑姑也是不知道,姑姑可不敢亂說是誰。”
“姑姑,雖然母親沒和你說過這事,但四郎覺得你肯定知道是何人!”楊晞說着,眼睛直盯着楊玉環,幾乎一字一句地問道:“姑姑,是不是延王殿下?當日延王殿下到府中來拜訪我的時候,看母親忍不住要幫他的樣子,我就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
“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但最真實的答應只有你母親自己知道,連你父親都不敢完全確定!”楊玉環說到這裡,口氣變冷了,她也不避讓地盯着楊晞,像質問一樣說道:“四郎,你能告訴我,爲何只有男人可以到處尋花問柳,女人就不可以?你母親這樣,有許多人恥笑,我那姐姐虢國夫人耐不住守寡的寂寞,想得與男人的歡樂,也被人指指點點。爲何在這些事上,女人就不能做任何事,要是做了,就要被千夫所指!四郎,想必你也知道姑姑的事了,相信也有許多人在背後對姑姑的事說三道四。唉,其實許多事,作爲女人都只能被動承受,根本沒機會反抗。連被動承受了,都要被世人指指點點,要是主動做了什麼,還不背上千古罵名?”
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什麼滋味的楊晞,聽到楊玉環這樣的話後,非常的愕然,他完全弄不明白楊玉環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姑姑,四郎不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楊玉環也知道自己剛纔這話說的過了,她怕楊晞猜到她說這話的最終目的,馬上換了語氣,挺是抱歉地說道:“四郎,姑姑多嘴了,其實不應該與你說這些事的。不過今天既然你問姑姑了,姑姑也不想藏着掖着,還是讓你明白爲好。你如今已經是朝堂上的重臣了,你的父親還是當朝宰相,百官之首,姑姑與你說明白了這些事,或許對你有幫助。”
聽楊玉環如此說,楊晞心裡也是黯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睛無神地看着前方。
“四郎,姑姑知道你傷心了,這些事你此前肯定沒想到過,你沒心理準備,姑姑就和你說了,真是對不起,”楊玉環說着,拍拍自己的身邊,柔聲對楊晞說道:“四郎,坐到姑姑邊上來吧,姑姑知道你心理難受,有什麼想問的,你也儘可以再問詢。”
“我沒什麼想問的了,”楊晞搖搖頭,不過他還是聽話地站起身,趕到楊玉環所坐的榻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楊玉環拉着楊晞坐下後,再伸手撫摸了幾下楊晞的臉,滿是心疼地說道:“四郎,姑姑今天說這些,真的是爲你好,姑姑知道如今朝中一些事挺讓你難下決心,或許你知道了這些,許多事也清楚該如何做了。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來找姑姑幫忙,姑姑在陛下面前說幾句話還是挺中用的。”
“姑姑,多謝你了!”楊晞感謝的話說的挺真誠。
“你知道姑姑疼你就行了,以後你得好生回報一下姑姑,”楊玉環說着,伸手拉過楊晞,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再像對待小孩一樣,拍着楊晞的肩膀,柔聲說道:“四郎,姑姑可是最疼你的,以後姑姑也有許多地方要你幫忙的,你得要幫着姑姑。”
楊晞並沒馬上回答,因爲剛纔楊玉環一拉之下,他的頭竟然靠在了她飽滿的胸脯上,甚至他的臉,都與楊玉環那半露的胸部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天,楊玉環這話與這舉動相結合,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