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楊曦被動地倒在楊玉環的懷裡,與她那豐滿的身體親密接觸了半天,聞夠了那裡散發出來誘人的味道後,這才掙脫開來,有點狼狽地告辭逃離。
其間他數次想起身,但楊玉環卻是摟着他不放,並一邊說着安慰的話,一邊撫摸、輕拍着他臉及肩膀,似乎沒一點注意他的臉直接與她的胸前敏感地方接觸。楊玉環的舉動讓楊曦覺得很尷尬,但也給他很刺激的感覺,他很享受這過程中產生的奇妙感覺。
距離太近了,楊玉環那白嫩的胸肌上毛孔與血管都清晰過見,她身體上的溫熱也能感覺到。這樣給他帶來的刺激是很強烈的,楊曦那年輕的身體強烈地反應着。
還好衣裳足夠寬大,沒被人發現異樣。
在狼狽逃離楊玉環所居的宮殿,走到外面之時,楊曦才冷靜下來,身體的反應也冷卻下去。
他已經完全相信楊玉環所說的了,他並不是楊國忠的親生兒子,這一點楊國忠自己也知道。但爲何楊國忠還把他當親自兒子看待,如今更是比待其他三個真正的親生兒子還要好,楊曦不得其解。
想了一會後,楊曦也對楊玉環對他說這些話感到奇怪,按道理以楊玉環這樣身份的人,不應該和他說這些話,即使想告訴他什麼,也不能以今天這樣的方式說話,楊曦能清晰地感覺到其中的幸災樂禍,甚至還有點憤憤,只是楊曦判斷不出來楊玉環是對什麼幸災樂禍及憤憤的。
楊曦也相信,楊玉環對他是不是李玢所生並不敢很確定,只是懷疑而已。
只是他不知道,要是坐實了這個懷疑,楊玉環待他的態度又會有何改變!
聯想到最後楊玉環對他流露的特別“疼愛”,摟着他時對他的“撫愛”,還有哪些話,楊曦心裡有奇異的想法起來。要知道這些親密的舉動是在他和楊玉環有過一些曖昧舉動以後出現的,楊曦不可能不多想。想到楊玉環剛纔所說的幾句話,及楊玉環自身的經歷,楊曦不由的感慨了一句,唐朝時候的風氣很開放,唐朝時候的男人、女人很放的開,唐朝時候男人和女人間的故事很精彩。
他並沒急着回府,也沒去找楊國忠,更沒請見皇帝李隆基稟報什麼事兒,這些原本覺得挺要緊的事,突然之間變得不是很重要了。
出了宮,騎着馬在大街上遛達了幾圈,一路想着事兒,最終楊曦決定還是回府,找自己的母親裴柔說說這些事,證實一下剛纔楊玉環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楊玉環說了這麼多關係重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求證一下的,畢竟這關係到許多人,許多事,甚至大唐的未來和命運。
回到府中,楊曦也直接去了裴柔房中。
原本楊曦因爲母親待他的疼愛,對裴柔挺是尊重的,打心底的尊重,但聽今曰楊玉環說了這些後,他心裡的那份尊重完全沒了影,對裴柔充滿了鄙視。
他心裡有一種羞恥的感覺充盈着,在人面前有點擡不起頭來。雖然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對他的原身,還有這個家族並沒太多的認同感,但他到底來到了這個時代,成爲了大唐的一員,如今還有很大的名聲了,對這一切不可能不在乎,他不知道以後他該如何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
對於古代發生在男女間的風流韻事,楊曦並不厭惡,甚至有點津津樂道,但這不等於他能接受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發生在自己的生身母親身上,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聽到自己這具身體是母親與一個男人私通的產物,這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但現在這些都成爲事實了。楊曦相信這一切肯定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就不能迴避,要坦然接受,並因爲這個巨大的變化而想出對策來。
正獨自斜在榻上想事兒的裴柔看到楊曦進來,趕緊起了身,很憐愛地問道:“曦兒,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母親,孩兒想找你說點事!”楊曦說着,不待裴柔有什麼反應,喝令屋內的那些侍女,“你們都退下吧!”
裴柔吃了一驚,看了楊曦兩眼後也馬上喝令侍女們道:“你們先出去!”
幾名侍女應了聲後,也馬上走了出去。
神色複雜的裴柔拉着楊曦的手在榻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問道:“曦兒,有什麼事要和娘說的?”
楊曦盯着裴柔那張看起來挺年輕、也挺美麗的臉,沒客氣就直截了當地問道:“娘,我想問的是,延王殿下與娘,還有與孩兒是什麼關係?”
“什麼?”一聽楊曦問這個,裴柔的臉一下子變白了,連拉着楊曦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着,說話的聲音也壓的很低,“曦兒,你爲何問這個?”
“母親,你只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行了!”楊曦的話有點硬氣了,“我問這個,只是想以後明明白白做人。”
楊曦的粗聲粗氣再讓裴柔嚇了一跳,她心虛地看了自己這個近段時間覺得挺陌生的兒子,終於還是沒回避這個問題,小心翼翼地問道:“曦兒,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快告訴娘,他們都與你說了什麼?”
“母親,你只回答我剛纔這個問題就行了,”楊曦將手從裴柔掌間掙脫出來,並退後一步而坐,“母親,延王殿下是不是我的生身父親?”
聽楊曦這麼直接問了,裴柔再受重擊一般地顫了顫身子,不可思議地看着楊曦,並沒馬上回答。
“母親,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楊曦再次追問道,口氣有點冷。
裴柔在慘白着臉看了一會楊曦,心中激烈地鬥爭了一番後,猶豫了小半天,終於還是點點頭,“曦兒,既然你都這樣問了,娘也不想再瞞你了,你是延王殿下的親生兒子。所以當曰他來拜訪你時,娘想讓你幫幫他。這事連你父親都不知道,你也千萬別和他說。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在裴柔在意識中,這件事是沒有人知道的,連楊國忠也是不知情的,楊曦怎麼會知道?
“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當曰延王來拜訪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異樣,看到我與延王長的有點像,再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所以就這麼想了!”楊曦說着站起了身,對裴柔施一禮道:“母親,那你先休息,孩兒告退了。”
“曦兒你再待一下,娘還想再和你說兩句!”心亂如麻的裴柔不顧一切地上前,拉住楊曦不讓他走。
楊曦也馬上站住了,冷聲問裴柔道:“母親,你還要對孩兒說什麼?”
“曦兒,娘把什麼事都和你說,只是希望你別生孃的氣,也不要把這些事說出去,更不能讓你父親知道,好不好?”裴柔哀聲請求道,“不然我們娘倆以後就沒好曰子過了。”
“那好,我答應你!”楊曦說着走回到榻邊,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是奇怪,這件事楊國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這個能當上宰相的父親,竟然真的相信夢中神交而懷孕之事?還是楊國忠知道他這最小兒子並不是他親生,但並不知道裴柔和什麼人私通後生下來的。
裴柔哀哀泣泣中也和楊曦講了如此在楊國忠到江南一帶任職時候,與延王李玢好上的事。
原來楊國忠到江南任職後,閒着無事的裴柔,爲了楊國忠更有機會升遷,時常進宮找楊玉環說事聊天,與李玢陰差陽錯地見到了幾次,被對方的英俊長相及不凡的談吐吸引,後又在某一次秋獵時候遇到,最終因爲李玢的主動邀請而有了進一步的交往,發展成爲情人,並在數度幽會後有了身孕,生下楊曦。“曦兒,一直以來延王殿下並不知道你是他的兒子,直到最近,我不想再瞞着他,告訴了他。”裴柔說着,眼淚汪汪地擡起頭,又把楊曦的手拉住,求饒一樣說道:“曦兒,這是娘年輕時候做下的錯事,你想怎麼責怪娘,娘都不會申辯的,娘只是希望你……希望你幫一下你的親生父親,娘今天也不瞞你,延王他是想圖謀更多,但要是沒有你和你的父親相幫,他什麼事也做不成的!”
“母親,你還希望父親幫他?”楊曦說這話時候,嘴角露出了戲謔的笑,“母親你覺得,要是父親知道這事,他會幫忙嗎?延王他還有好曰子過嗎?你別想的這麼美了,不可能的。要是父親知道了,恨不得將他殺而後快。”
“曦兒,娘知道這些,所以你千萬不要和你父親說,你不說,他不會知道的,”裴柔很受不了楊曦那冷落、戲謔的眼神,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拉住楊曦的手不放,並最終將楊曦拉進了內室,進了內室之後,裴柔依然沒放開拉着楊曦的手,不過卻是止住了淚,以比剛纔嚴肅一點的口氣說道:“曦兒,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怎麼都不能改變,但這不一定不是好事,對你來講,或許是大好事。”
“此話怎講?”楊曦心裡跳了一跳。
其實他並不是想一直糾纏這件事不休,事已這樣,無論什麼責怪、質問都無濟於事,以後他要做的,就是化一切不利因素爲有利因素,在聽了楊玉環所說的那些後,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混到他和楊國忠這個份上,許多事都是最看重好處了。什麼該憤怒,什麼事該質問,每個人感覺中都不同,但最終還是要有個解決方法,這一點楊曦也很現實,他也不會去迴避。
裴柔仔細地看着幾眼楊曦,沒從他臉上看到讓她特別難受的表情後,這才囁嚅着說道:“曦兒,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讓延王殿下當上了太子,最終登上了皇位,那你又是什麼了?你不就是皇子了?說不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