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雖然鍾情於火鈴兒,但受情勢所逼,與江南君相認的心願,已遠對他的愛戀,所以從火靈閣放出雲夜郎君後,就打算將這個秘密,永埋心底,直到轉往下一世。
奈何上天造物弄人,在她急於要表白時,沒給她機會,但當她收起狂想,卻在他面前,不經意將秘密袒露無疑。
既然愛意被他察覺,她無意繼續隱瞞,只希望他知道自己的真心後,態度能有所轉改,甚至被她打動,放雲夜郎君離去,誰知得到的,卻是他冷血地碾壓。
雲清的手,就要被踩碎,不住悽慘地求饒,火鈴兒卻毫無憐惜之意,邊踩還邊嘲笑:“你這個賤人,難道從不照鏡子嗎?你不光是隻鬼,還是隻破相的鬼,也敢對我這樣的天之驕子動情?既然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好好讓你領教,這不自量力的下場!你說,是不是還想更慘一點?”
說罷,又是一腳蹬上她背心,只要着力下去,她怕真就徹底散了。
雲夜郎君一邊旁觀,是怒火中燒,搖晃地站起身,想過來救她,火鈴兒火紅的手臂,卻對準了他。
內心的痛苦,已折磨得雲清麻木,她顧不上手疼,更顧不得害怕,死死抱緊火鈴兒一條腿哭喊,“盟主,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不疼的一隻手,卻在暗運掌力,打算一旦他要用火硝水噴雲夜郎君,她就以滅天咒流火對抗。
火鈴兒竟識破了她的意圖,厭惡地甩腿,又一腳踢開她,呵呵道:“真假鬼王同聚一室,還同聲同氣,真可謂是千古奇觀,讓我火鈴兒眼界大開。鬼帥,我知你與那南風長老一夥,一旦我懲辦了他,你必不會讓我省心,所以派人盯上了你。得通報說,你半夜溜進你師傅的禪室,就料到你會有小動作,於是來此堵你,不想還真沒白來,把你逮了個正着!”
說到此,臉上獰色下去,又熄滅手中火,且鬆開腳,不知在打何算盤。
雲清哭泣不語,見他勢頭減緩,懸着的心稍微回落,卻還是不敢鬆懈。
火鈴兒蹲下身,饒有興味地盯着她,彷彿她是他狩獵時活捉的一隻兔子,在讓她斷氣前,還要再玩弄她一陣。
他湊近她耳朵道:“你這個傻子,就算是南風的徒弟,又何苦自降身份,和他作比?”
雲清不知他是何用意,不解地問:“盟主,雲清……聽不懂,你這……這是什麼意思?”問歸問,她可不敢擡頭,與他對視。
火鈴兒皮笑肉不笑,凜然道:“我的意思,你作爲我蒼狼盟的統兵元帥,豈會不知?南風長老算什麼東西?妖王隱遁五百年,他醉心於圖謀六界一統,結果連現成的妖族天朝都沒有握穩,以至自己不帶一兵一卒。他成天鼓搗個什麼風雷破,卻不算巫雀門的正統,人都快死了,還是給當年的南宮沃提鞋都不夠。滅天咒練不成,只會區區一個關心咒,變只怪眼嚇唬人,竟然一隻眼睛,還被他那寶貝兒子給戳瞎一隻。而你呢?你擁兵八萬,還是頂頂厲害的鋼魂兵,不僅如此,你識得邪功滅天咒,足以與妖王和靈宣洛抗衡,本盟主再傻,也捨不得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