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再次試圖從南風那裡套出關於妖王的下落,不料依然被噴了一鼻子灰,不覺心下惱怒,賭氣道:“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管你妖族之事!”
心裡卻暗自狠,“你以爲你控制了江南子墨,卻不知這張牌其實是在我手裡吧?他可是我的親哥哥!得此人相助,我登上帝神寶座是遲早的事。一旦真正神權在握,那個一統六界的人就是我雲清!到那時,管他妖王還是你,通通都得拜倒在我的神臺下,我看你還猖狂到幾時!”
南風哪裡揣摩得出她的心思?繼續擺着一副訓誡的面孔,“雲清,現在你這奪位之事都忙不過來,又跑去鬧雲南,究竟意欲何爲?”
“雲南?”雲清聽得一愣,現出一臉迷惑。
曦穆彤曾在妖龍洞提及鬼族在雲南地界有異動,江南君一直將此事放在心上,此時一聽南風提起,立即也豎起耳朵,留心傾聽。
南風道:“是啊,據我得到的信報,目前蒼山裡鬼族活動頻繁,那裡的百姓嚇得晚上都不敢出門。”
雲清奇道:“師傅啊,您老又不是不知,我鬼族一直蟄伏於難柯山,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又哪來鬼魂騷擾雲南?”
“難柯山?難道那張無字地圖,畫的是鬼族老巢難柯山?傳說此山離姑蘇不遠,深藏於水底,從未有人真正見過,原來雲清是躲在那裡!”江南君得了這條重要消息,心裡暗喜。
南風想想雲清的回答,也深覺有理,對雲南之事更百思不得其解,嘴上倒還在繼續試探,“哦?真是這樣?”
雲清惱怒又生,“師傅,你就如此不信徒兒嗎?”
南風白眼一翻,“你倒是做點靠譜的事出來讓我信你呀!”
隨後又道:“好了,雲南鬧鬼之事,我自會派人去查,當下你只需將全副精力放在奪取神位一事上。只盼你早日找到帝冠,不要讓爲師失望!”
然後又轉向江南君:“江南子墨,我警告你,幽冥鳳涅可在我手裡,我知道你是死不了,可你若敢耍什麼花樣,死的就是她!”說罷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聽到鳳涅的名字,江南君呆立當場,心中又是無限酸楚。
等南風長老走遠了,雲清喚他:“哥哥,醒來吧,嫂子現在還沒死呢。”
江南君回過神,怒視她:“雲清,你怎可爲了區區一個帝神之位,變得如此冷血無情?”
雲清聳聳肩道:“區區?真是好笑!在你眼中是區區,對我卻是用性命換來的。並且,作爲神武華夏帝之女,我做神帝天經地義,誰敢阻擋,都是死路一條,更不要說她一個被幽冥谷遺棄,猶如喪家之犬的幽冥鳳涅!”
一席話,說得江南君冷得血都似乎與骨頭凍結在了一起。他遲疑許久,忽然“噗通”一下,直直向雲清跪了下去。
他此舉突然,雲清吃了一嚇,身子直往後飄,驚道:“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江南君強忍淚水,哽咽道:“你還叫得我一聲哥哥,說明你心裡還有我,所以我求你,用我去換鳳兒出來。不管受你怎樣的折辱,我都心甘情願,這本就是對我百年前所犯疏忽之罪的懲罰。可是鳳兒,與此事無關,毫無代我受過的理由,我只求她能平安!你不是要控制我,幫你找十字訣得到帝冠嗎?我去南風長老的私獄幫你找,爲了鳳兒,我死都會給你找出來!但是,如她還在南風手裡,你就不要再指望我幫你!”
雲清只聽得橫眉冷對,“江南子墨,你這到底是在求我還是在威脅我?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放着舒舒服服的雲府不住,竟然爲了區區一名魔女,要入那堪比地獄的妖族私獄!你知道進去的人,有幾個還能活着出來嗎?”
她這話不說也罷,一說,江南君更是心膽俱裂,一頭磕到地,眉間瞬時滲血,“雲清我求求你,用我去換鳳涅出來!”
雲清怒喝:“你是瘋了,休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