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似乎是這一時節的特點。
樹林中,無時無刻,吹拂着清風,帶着清爽、涼爽,席捲。
月光黑旗雙膝跪倒,大半軀體伏在地上,頭緊緊貼在柔軟的土壤上,清風拂過帶走了溫度,可是帶不走其身上的汗液。
緊張的等待着,月光黑旗吞嚥着唾液,等待着,等待着,除了面對中忍、上忍的裁定,再沒有更爲緊張、迫切的情形,刀術,對於刀術的渴望,佔據了心田。
浮若望着伏體頭地的月光黑旗,淡淡道:“刀術?我會的刀術?”似無意識的反問,“在刀術上,我並不認爲比疾風老師強在何處,而你,一個可以將疾風老師打進醫院病房的忍者,來向我學習,豈不是可笑的事情?”目光冷淡地掠過月光黑旗,投向了天際,枝條層層疊加的林蔭處,輕輕地嘆息。
“若這就是你的目的!我只能抱歉了,我沒有時間同你浪費,我要回家了!”
這還得了,月光黑旗立即焦急起來,對於強大刀術的渴望,隨着二十二年的成長而深入骨髓,沒有領略那絢爛如星辰的一刀的人,絕不可能想到,原來刀可以那樣的絢爛。姿勢不變,手腳並用,匍匐前進着,焦急道:“請務必早刀術上對我進行教導,只要黑旗可以做到,甚至脫離月光家成爲宇智波家的幕賓,也在所不惜。”上忍的移動力果然不是吃素的,即使是匍匐,挪動間,迅速移到了浮若腳底前,臉部緊緊貼着地面,神情盡數遮掩,無法看見、瞧見。
浮若居高臨下目光無所波動,淡淡望着展現出卑微至極一面的上忍,腦海進行着簡單的分析,記憶中沒有月光黑旗口中絢爛至極刀術的畫面,難以揣測處於莫名狀態中的他完敗暗部特別上忍月光黑旗的辰星,是等樣的威力,是否真的可以擊潰一個上忍軀體的同時擊潰精神。
以語言,簡單的試探,月光黑旗焦急地態度,一舉一動,一點一滴地展露出來。
“幕賓?”浮若淡淡咀嚼,嘴角勾起,“來吧!我給予你成爲高貴宇智波幕賓的機會,來吧!來打敗我,獲得幕賓資格的機會。”唐刀蒼穹,藍紫色芒光暴漲,始態、戰態間的轉換,一如既往的快捷、簡便。
“打敗您?”遲疑、猶豫的話語響起,伏體頭地的月光黑旗,驚疑地擡起了頭顱。
浮若挑眉淡望,一張同月光疾風相似的臉龐映入眼簾,不同的是,臉龐未有病態的蒼白,而
是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同古銅色肌膚不相符的是略顯陰沉的神情,此刻臉上盡是驚疑不定。
手掌似虛而實的握着唐刀蒼穹,刀尖直指月光黑旗,冷寂的目光同時落在刀尖上,淡淡道:“來吧!來打敗我!”挑釁,一而再地挑釁,如同腰纏萬貫的富翁對於乞丐眸內充盈着不屑以及憐憫,施以簡單的嘲諷。
貼在柔軟土壤上的雙手猛地扣起,深深刺入土壤中,月光黑旗狹長的雙眸微微縮小,隨即放大直至恢復,颯然道:“好!既然您執意如此,黑旗從命!”隨着話語,腿部用力,軀體直了起來,七尺八寸左右的高度,雙眸冷冽,緩緩拔出了太刀。
頭部略低,月光黑旗對上了漆黑如墨其內盡是冷冽的雙眸,心底一顫,腦海中的畫面浮現,恐懼再一次一波又一波地襲來,牙齒擦動,淡淡血(腥)味以及疼痛,將心底的恐懼勉勉強強的壓抑住,不!我不能敗!這是賭上月光一族未來的一戰,絕對不能……絕對不能……敗!
腳步錯動,再不敢遲疑,太刀揮舞,率先進攻。月光黑旗在害怕,害怕持續下去,好不容易鼓起的戰意,將在腦海中絢爛至極的畫面中,在無休止的恐懼中,消散掉。
浮若輕輕側步,唐刀蒼穹抗在肩膀上,歪着腦海饒有興致打量着月光黑旗,只是雙眸內冷冽、鋒銳隨時而俱漲,嘴角微微上揚,“月光黑旗,你是想要證明你盡是特別上忍而已,同撲克臉田中老師實力差距仿似天地嗎?這樣踉蹌的腳步,連田中老師三十七分之一的影分身的十分之一好有所不如!”
“月光黑旗,這樣的你,是沒有資格成爲我宇智波一族的幕賓的……”
‘鏘!’兩柄刀毫無花俏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在昏暗的樹林中格外顯著,如同綻射的煙火,向四周崩散。
唐刀蒼穹的藍紫色光暈同太刀狠狠地撞擊,不知何樣材質的太刀,竟然擋住了鋒銳至極的唐刀蒼穹,發出了響亮而刺耳的碰撞聲,以及炫目的激烈火花。
藉着兩刀碰擊的力道抽身急退,浮若雙瞳微凝,轉動着軀體的同時,目光落向了緊追而上月光黑旗手中的太刀,正確而言,是太刀刀鋒外縈繞的肉眼可見的透明薄膜。剛剛的撞擊,浮若注意到,唐刀蒼穹根本未同太刀真正的撞擊,而是同刀鋒外的透明薄膜撞擊在一起,正是透明薄膜的存在,格擋住唐刀蒼穹的鋒銳,太刀逃脫一擊而斷的(魔)魘。
連續竄步,藉助樹木,躲避着月光黑旗凌厲的追擊,浮若全部精神幾乎投注在太刀刀鋒外縈繞的透明薄膜上,不知不覺,進入了恆一狀態,腦海中電光火石,浮現出體術基礎課程中的一幕,月光疾風的太刀刀鋒外同樣縈繞着透明薄膜,普普通通的一刀,除了破空的力量更有一股撲面的鋒利,本就記憶猶新的畫面,藉由恆一狀態對於數據、信息的精確再現、重組、分析的強效,再次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雙眸死死鎖定着刀鋒外的透明薄膜,查克拉在刀術上的應用,是月光一族的特異,還是刀術在忍者手中的必然發展趨勢?
性質和形態,是查克拉兩樣狀態的變化,縈繞在刀鋒外的透明薄膜,究竟是什麼?是查克拉的性質變化還是查克拉的形態變化?
月光黑旗軀體突然模糊,奇異的消失,‘鏘!’又一次撞擊,在昏暗中的樹林,月光黑旗的動作慢慢詭異莫測起來,如同黑暗中的舞者,漸漸進入了戰鬥的狀態,舞出了奇異的步姿。
金烏西斜,即使竭力散射着餘暉,依舊阻不住黑暗的慢慢來襲,樹林愈發昏暗起來,而黑暗好像纔是屬於月光黑旗的領域,神出鬼沒,時不時突然的攻擊。
黑夜中的舞者?月光一族的刀術?愈是黑暗愈是強大的刀術嗎?
浮若全部精神投注在戰鬥和警惕上,防禦着月光黑旗時不時的襲擊。
月光一族,由於不知名的原因,由武士變成忍者,能夠在戰場中奠定立足於裁定處木葉的功績,果然擁有着足以當道的奇異刀術。若不是使用刀術的主人月光黑旗,無論是軀體上還是精神上,實在同暗部特別上忍的身份難以相符,是以即使隨着金烏的挪移黑暗的降臨,樹林成爲了其的主場地。但是體力消耗以及精神的損耗,處於昏暗中的月光黑旗確實憑藉奇異的月光一族的刀術出奇制勝,佔據了上風,確遠遠達不到碾壓浮若的效果。
‘鏘鏘鏘鏘……’連綿的撞擊,在昏暗的樹林中遙遙響起着,浮若腳步踉蹌躲避着來自於黑暗的襲擊,痠軟、疲憊,一點一點在軀體內蔓延。不僅僅是軀體,更是精神上的消耗,全神貫注的警惕來自黑暗中的襲擊,疲憊,同時在軀體和精神中蔓延,持續的消耗,除了刀術的比拼,還是軀體以及精神的比拼。
“利用黑暗中微弱的光線,配以查克拉風屬性的特性,月光一族的刀術……放馬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