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一族的刀術……”浮若捂着肩膀,血液順着手指間流淌,劃過燒焦得漆黑的肌膚,一滴一滴落在柔軟的土地上。
手掌下壓着的,是一道狹長的傷口,兩邊的肌肉向外翻卷着,不僅是血液流淌,更有森森白骨在指間昏暗中時隱時現。浮若單手持刀,刀尖刺入體面,支撐着軀體的平衡,望着倚靠在樹幹前大口喘息的月光黑旗,淡淡道:“三日月之舞……月光黑旗,我在宇智波宅邸等待你!”
藍紫色閃耀,照耀着方丈之內,一面按着肩膀,浮若翻身越上樹幹,軀體輕輕顫抖,臉色微不可查的蒼白,腳底查克拉涌現,牢牢抓住樹幹,縱躍,隨即消失在樹林中,盈盈的藍紫色,徹底地被黑暗吞噬,沒有了絲毫的蹤跡。
胸脯劇烈的起伏,月光黑旗雙目緊盯着藍紫色的移動,雙眸內閃耀着特異的芒光,藍紫色慢慢向遠處移動,而雙眸內的芒光愈發的閃亮,“絢爛至極的一刀,正是我渴求的刀術,三日月之舞,愣是被黑暗中絢爛的辰星,擊潰而偏移。”
“刀術,只有提升對於刀術的掌控,月光一族纔可以真正的崛起。月光疾風,天賦,永遠僅是成就中微不足道的部分。擁有卓識遠見,而不是死守,月光一族纔可以崛起。等着吧!等我從宇智波手中學到奇異的刀術,融入月光刀術之中,創出堪比巔峰的刀術。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在所不惜……”隨手扔掉半截的太刀,望着地上反射着寒芒的兩截太刀,苦笑,唐刀果然鋒銳,即使風屬性的查克拉縈繞在太刀外,依舊擋不住唐刀,同唐刀一次又一次撞擊,直至‘三日月之舞’同‘辰星’再次撞擊,絢爛的一刀,斬斷了太刀的同時,亦被半截太刀砍傷了肩膀。
撐着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體,望着已然消失的藍紫色,月光黑旗嘴角的苦笑完全被雙眸內的狂熱以及喜悅佔據,“宇智波浮若,你等着我……”
在警備處守備忍者奇怪的目光中,浮若捂着肩膀走進了街道,掠行在燈火通明的木葉城內,即使夜幕降臨,依舊如若白晝,處處洋溢着喜悅以及歡快,這是歡樂的海洋。
“哥……你受傷了?”焦急等待中的渺兮,在主宅內走來走去,一見到面色蒼白的浮若,立即衝了上來,緊張的關切的問道。
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浮若淡淡道:“容伯,我收了一個幕賓,準備烙印!”“是!”老人容伯無
二話,只是望向手掌下隱約的森森白骨,頗爲擔憂,接着道:“浮若少爺,您需要接受治療。而且您這樣的模樣,實在有損宇智波的榮光……”
“呵……”浮若打了個哈哈,鬆開了按住肩膀的手掌,血紅和森白交織的狹長傷口,晃了晃肩膀,隨意的道:“沒什麼大事!容伯麻煩你弄些清水和紗布!”容伯匆匆離開主宅,忠實地履行浮若的命令。
一邊的渺兮,望着狹長的傷口,一鄂,撇嘴懷疑道:“哥……你不會是害怕上醫院吧?”打着哈哈的浮若軀體微不可查的一抖,左手揉搓弟弟的頭髮,不知怎的,平日柔軟的黑髮,今夜格外的扎手,“醫院,對於我而言,只要我意識尚在,我絕不會踏入其中的。”
渺兮聳聳肩,對於哥哥的態度,破感到莫名其妙,醫院的存在,大大提高了忍者的存活率,是忍者們的依靠和支持,怎麼到了哥哥這裡,醫院成了什麼恐怖的地方。
撇過弟弟無可奈何聳肩的可愛模樣,腦海內不由浮現在醫院中的情景,即使醫院好似對於他,除了治療還是治療,但是隱隱對醫院抗拒。浮若相信自己的感覺,即使似乎無根無由的感覺,浮若依舊堅信着,在他昏迷即處於無意識狀態的時候,醫院一定對他做了些什麼。
和弟弟一起坐了下來,等待容伯的歸來,浮若忽然問道:“測試通過了?”渺兮一挑眉,立即得意起來,開心地說道:“就撲克臉那點本事,只能跟在我屁股後面吃灰,被我輕而易舉耍了一通。哥你是沒看見,撲克臉當時的樣子,有趣極了。”渺兮嘴角盈掛着開心的笑容,顯然又想起了撲克臉的有趣,“對了……哥你將撲克臉的本尊還是影分身打敗了?抓我的撲克臉突然神色大變,好像有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立即消失不見,我才溜溜達達回到了宅邸。”
輕輕點頭,腦海內‘電影’一直未停止,不同的是,這次‘電影’數目不是三個,而是六個,分別是同影分身和月光黑旗的戰鬥。論驚險程度,同影分身的戰鬥有些短暫但是其內的驚險以及對戰鬥節奏的把握,無疑是同影分身的戰鬥尤爲驚險些;但若論到啓發性,同月光黑旗在昏暗的樹林中的戰鬥,對於他的啓發尤爲的大,深深體味到周遭環境對於戰鬥的影響可以這般的大。月光黑旗以其傷重之身,仍舊將他打傷,便是月光一族的刀術在黑夜中發揮出同白日相較的百分之二百的威力,黑暗中神出
鬼沒,死神的鐮刀,好似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舌,伺機而動,等待着擊殺的時機。
尤其是月光黑旗使出的三日月之舞,若不是使用辰星,發揮速之極限,再加以唐刀蒼穹的鋒銳,將小太刀斷成兩截,想必受傷的將不僅僅是右肩,而是生命。那一刀,秉持月光黑旗精氣神的一刀,全部精神投注在這一刀上,沒有了恐懼,沒有了膽怯,有的是森然殺意。
揉着太陽穴,浮若淡淡道:“只是一個影分身而已……”渺兮目瞪口呆,只是一個影分身而已……雖然符合哥哥的風格,但是未免太過輕描淡寫了吧……那可不是阿貓阿狗更不是‘奴’,而是一個上忍,咳咳,上忍的影分身,以一個剛成爲下忍水平一個來月的學生,擊潰了一個上忍老師……的影分身,這如何的駭人聽聞,又將掀起何樣的風暴。
可是……可是作爲掀起風暴製造風暴的主人,滿臉淡然,輕描淡寫,混不在意的模樣,實在……實在……渺兮搜刮着腦海中的詞彙,發現找不到什麼貼切的詞彙描繪哥哥,知識的儲備還是不夠啊!還要加倍努力!
“上忍的三十七分之一,區區的影分身,擊潰了,也就擊潰了,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浮若對於弟弟的神情,皺眉,厲喝道。
“上忍、影忍甚至半神,遲早有一天,將真正的拜倒在我的腳下,而作爲追隨者我腳步的弟弟,些許微不足道的事情,又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你的膽魄,需要磨礪!”
即使險些落敗,即使橫衝直撞,但是浮若依舊將戰鬥儘可能的輕描淡寫,表現得風輕雲淡,坐在弟弟面前,弟弟的驚異,弟弟的不解,弟弟的迷茫……這場戰鬥,已經不僅僅關乎他自己,更關乎着弟弟,他唯一的至親。
打破弟弟心中固存的位階觀念,從而奠定弟弟變強的信念,這場戰鬥的勝利,其意義遠超其本身的價值。拯救一個人的生命容易,但是改變一個人的信念困難,尤其是改變深入骨髓的信念更是難上加難。
“渺兮,忘掉高高懸掛在心間的位階,你可以儘可能的瞭解它,但是絕不可以畏懼。下忍、中忍、上忍、影忍甚至半神,並不是不可超越的,他們依舊是人,擁有常人未擁有的力量的人而已。天下何其廣袤,跨越位階的方法何其的多,喜歡積累知識的你,應該知道,聖裝的存在,知道通靈使的存在……但是爲何,偏偏走不出位階的樊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