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下了?宋二少已經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了, 所以說, 爲什麼大哥從小嫂子房裡出來,順帶告訴他一句, 小嫂子睡着了?
大哥去別人房裡幹什麼了?
這一刻, 宋二少總算知道,當家中有一對未婚夫妻時,其他的單身狗是如何的沒有活路了。
感覺空氣都是在暴躁的。
不過,注意到大哥手中的荷包,宋二少怔了一下,認出了其中的針線和布料, 正是他帶着小嫂子出去挑選的一批。
本來早知道是給大哥的, 他也沒什麼嫉妒,就是此時忍不住一看,突然發現……小嫂子居然把大哥的小老虎繡成了兩隻小貓, 還是大臉貓哈哈哈哈!
但是媽的好可愛怎麼辦, 他也想要一個啊啊啊啊啊……
似乎注意到宋二少狂熱的目光, 宋知毅警惕的收回了手中的荷包,將它揣進了口袋裡,“看什麼?”
“大哥, 我也想要那個……”宋二少伸出手指,剛開了口, 就被宋知毅冷着臉教育了, “你也年紀不小了, 別整天想要一些女孩子的玩具, 你嫂子喜歡荷包,你也喜歡?你嫂子還喜歡毛球,你也喜歡?”
“毛球?”留學在外的宋二少不明白毛球是什麼意思,不過嫂子喜歡的東西,肯定不會錯,他遲疑的說,“應該喜歡吧?”
第二天,宋二少收到了來自哥哥的禮物……絨線毛球,還有一封短短的介紹:
大大的一隻也不掉毛,可以讓家裡的小孩子或貓玩一整天。
這就很尷尬了,宋二少抱着大號毛球在屋子裡逛了一圈,這東西軟軟的,感覺能當個枕頭,嫂子居然會喜歡這種東西……還挺有童心的,不過確實也很可愛啊。
結婚的時間定在這個月中旬,也就準備了幾天,但又是見報,又是人手多,一番整頓下來,效率竟然高的出奇。
畢竟是宋知毅結婚,這個往後基本已經定下是宋家繼承人的大少,現在嚴城之外的不少地方,都開始稱之爲少帥了,他的婚禮,就是再沒時間,也得去參加啊。
不過由於這次婚禮準備時間確實十分倉促,很多人將請帖收到手中,就開始馬不停蹄的趕往嚴城。
因爲算一算時間,等他們到了嚴城,估計正好就是宋大少的婚禮了。
“嚴城最頂尖的黃金單身漢,也要結婚了……”還有不少女子在心中暗自感嘆,這些人中,基本上都對宋大少都動過心思。
畢竟有那麼一個宋知毅珠玉在前,其他人也就顯得格外黯淡無光了。
但宋知毅畢竟只有一個,誰都知道自己成爲那個可能的希望,十分渺茫,如今終於眼睜睜看着他,把從小定下婚約的少女,娶進了家門。
“不過婚禮舉辦的這麼急促,肯定有很多東西沒準備好吧?”
“不是聽說宋大少對他未婚妻特別好?”
“報紙上的東西,有的能信,有的聽聽就好了,人家在外面表現出恩愛,家裡是什麼樣子,你看到過?總之婚禮辦的這麼緊張,總會有委屈到女方的地方。”
這些人信誓旦旦,彷彿親眼所見一般,但等到真正進入宋大少讓人整理出的婚殿後,大家都感到窒息了。
這婚殿是一棟小洋樓,但是內部佈滿了白毯和白綢,內部構造也很是神奇,並不是教堂式魂證,而是從遠處被人扶着四角、推過來一輛婚轎。
衆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婚禮,因此看的津津有味,倒是其中曾飽學了國內歷史的一位名聲極大的新式女子,入神的看完了全程。
見到宋大少終於把餃子中的少女接出來,穩穩的背在身後,她才嘆了口氣,“宋家老大有心了。”
附近的幾名女子聽她這麼說,還有點奇怪,“怎麼說?”
“你們也知道,我之前推測過,這位王小姐有綾朝遺風,她形式作風大膽中素有章法,正是那個鼎盛時代女子的表現之一,因此我懷疑,王小姐,是十分喜歡綾朝的,”
這新式女子明顯見多了世面,容色沉穩落落大方的說出這一番話,“我剛纔觀察了下,這座婚殿之內,任何的佈置,都與綾朝時候的婚禮,描述極其相似,所以我才說宋家這位大少,真的有心了……”
“他短時間內將婚殿佈置成這個模樣,可見心中早就有了無數次的排版和規劃,爲了新婚妻子能做到這一步,宋大少可以說是我所見第一人,”她忍不住笑了下,“這位王小姐,運氣可太好了。”
“不是什麼運氣吧,”就在她身前不遠處,一個穿着西裝的混血青年人,含笑望了過來,“據我所知,王小姐本身,就非常優秀,如果不是她早已定下婚約,我也會追求她。”
這個外國青年,祖上因對比戰亂,踏上了異國土地,就此生根在異國。
他這一次前來,不過是爲了完成祖父的遺願,或許,也順帶看一看……那位在國外被誇張了天的華夏美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可惜,他剛回來沒幾天,才從報紙上得到對方一點消息,就發現這位華夏美人就嫁人了……
聽說這邊的女子,嫁了人後,就會較少外出參加各式宴會,這讓他覺得有些可惜。
這樣的心情,也不止他一個人有,當天晚上,衆人留在宋家吃酒席的時候,他喝了幾杯紅酒,就不知怎麼的,和宋二少勾搭到一起,開始對吹酒杯。
“我今天,開心,”宋二少在這混血青年面前開始叨叨,一會兒華夏語,中間還夾雜着外文,也虧的對方能聽懂。
當然對方也喝的差不多了,聽得懂,也估計動不了腦子,去想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爲什麼開心?這需要理由嗎……大毛球,我的大毛球呢嗝,”過了好一陣,宋二少昏呼呼的去找自己的大毛球。
終於在某一個角落中,摸到了自己隨手一放的毛球,抱在懷裡。
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眼花的看到,那之前還在被不少軍閥子弟和政要灌着酒得大哥,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這邊來。
正脫掉了外衣一扔,就低着頭悄無聲息的溜進了新房裡……
宋二少原地歪頭看了一會兒,也沒管他,只抱着軟軟的深灰色大毛球往原地一坐,靠着身後的桌子就睡着了。
論酒量,他可能真的沒大哥厲害,單純的宋二少如是想。
但他並不知道,早在婚宴之前,宋知毅就把自己的酒裡兌上了水,空有酒味,實際上酒精度根本不高。
踏入新房之後,他看了一眼牀上,就將那一層薄被揪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只圍了一圈胸衣和腰下的少女,正眼中溼漉漉的看他。
“你怎麼纔回來,”女孩打了個哈欠,蹭過來抱着他的腰,“等了好久,都要睡着了。”
宋大少拍了拍她,哄孩子似的,“困了就先睡,”
“可是你一來,就不想睡了,”女孩今晚的聲音也格外軟軟的,聽的宋大少身體一陣熱一陣熱的。
他目光垂下來,親了親對方柔軟的脣,熟練的勾纏起她的小舌,“不想睡,就做點有意義的事?”
“姣姣,”他低問了一聲,手掌已經從她腰線滑到了下方的那一塊布料上,“可以嗎?”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亮亮的看她,順從一般的將細長的手臂環住了他脖子,這顯然已經是種應允了。
宋大少輕笑一聲,手中一扯,便將底下的布料扔去了一邊。
只是等他再向下一探,發現這些布料看起來薄,卻包裹了不止一層。
宋大少愣了一下,又抽出了一層紗,如此七八次後,才只餘下薄薄的最後一層,彷彿一根手指就能戳破似的。
這個時候那惱人的薄紗,才似乎變了味兒,從原本的障礙,變成了一種誘惑。
“怎麼穿成這樣,”宋大少嗓音又有點啞了,他忍不住伸手蹭在那薄紗上,只覺得即使隔着這麼一層,他也能摸到對方軟軟的皮膚和柔柔的觸感。
“據說在前朝時候,女子在新婚之夜,都是會這樣穿的,”女孩臉上也有點紅,更是美了幾分,“這樣……不好麼?”
“沒什麼不好,不過,只准在夜裡這樣穿,”宋知毅根本想象不到,若是白天她也將這麼一層小衣穿在衣裙之內,他會不會還有心公事。
“那……這樣美嗎?”女孩大膽的問了一句,接着她尾音就被含入了口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身上也沒了什麼衣服,與她隔着一層薄紗接觸着。
那隻健壯的手臂將她翻了個身,託着她小腿輕緩地安撫了片刻,纔在她背後沉下了身,到底也沒敢動一下,又皺着眉退了出來。
研究了一陣,如此二三回,似乎終於找到了比較好一點的方式,兩個人才鬆了口氣。
宋知毅也還算是年輕氣盛,他身體健壯又是第一次接觸小黃文內容,後來根本把持不住,力度很足。
這讓本來不想發出什麼聲音的女孩,就算緊咬着脣,也根本無法控制的喘息起來。
她身子骨畢竟很弱,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快散架了,“不行了……好了沒有?”
“很快了,”宋大少鼻尖上已出了汗,他低下頭咬了下女孩的肩膀,在上頭留下好幾個小草莓,又過了半刻種,才悶哼了一聲,嗓音更加沙啞了一分,“姣姣……”
夜裡多了點涼風,宋大少將毛巾放回洗手間後,就披着一件外衣回到了牀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孩,見她臉色紅撲撲的,身上卻有點涼,於是把薄被向上拉了一下。
晚安,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