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蕭皇再次狠瞪了蕭明暉一眼,甩袖道:“李德全,先回宮傳朕廢棄太子的口諭,明兒再擬旨昭告天下!”
李德全連忙應“是”離去,在出了大理寺門口的轉角時,深深的望了雲歡一眼。
“洛清,派人將廢太子押往幽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蕭皇又道。
“微臣遵旨。”洛清忙領旨,一揮手,就有人前來押着蕭明暉往大理寺外走。
蕭明暉不甘的喊道:“父皇,兒子是無辜的啊……”
蕭明暉還要做最後的掙扎,蕭皇早已認準此事乃他所爲,哪裡還容他辯駁,只對雲歡等人道:“歡兒,我等速速趕往太子府,先救人要緊!”
“兒媳領旨。”雲歡答着。視線落在蕭明暉離去的身影上,這次會將他扳倒嗎?發生這樣的事,趙月婷又會有怎樣的措施?
一行人浩浩湯湯又從大理寺往太子府趕去。
到了太子府,徑直往容月的寢殿慕月殿趕去。
途中,雲歡瞥見不遠處的花叢邊,一抹熟悉的影子向自己打着手勢,忙對吟霜使了個眼色,吟霜忙放慢腳步走在最後,左右瞧了瞧便閃身不見蹤跡。
雲歡見到容月後,被她枯槁的面容嚇了一跳。
只見她躺在寬大的牀榻上,面色蠟黃,額上虛汗不止,時不時還一陣痙/攣。跟在草原的時候相比,臉頰瘦了一大圈,幾乎皮包骨。
短短兩天時間,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可見他們下的藜蘆根有多重!
雲歡不再遲疑,對容辰道:“容二哥,我寫個清單,你按照這個單子親自去將這幾樣東西備好端來,不要假手於人。”
事關自己妹妹的性命,容辰神色肅然的道:“王妃你請。”
很快有人備下筆墨紙硯,雲歡在紙上寫下幾行雋秀的字來,跟起先那方子上的字跡一般無二。
“雄黃,蔥頭,豬油,冷茶一杯,空碗一隻以及湯匙一隻?”容時不敢苟同的咋呼道:“這些東西能救月兒?”
雲歡斜了他一眼,道:“別小看這些民間偏方,有的時候管用得緊!”
“大哥,事到如今,我們只能相信王妃!”容辰比起魯莽的容時,倒更像是哥哥:“你看看月兒現在的樣子,根本等不得了!”
皇一洛寺子。8說完,他便去了慕月殿的小廚房,準備雲歡需要的東西。
等待的空檔,雲歡坐到容月跟前,取出絲絹,爲她擦着額上以及脖子上的虛汗。
凝着她不成樣子的臉,雲歡心中問道:容月,經此一事,你似乎還會堅信你所愛的人不會傷害你?
不多時,容辰將東西準備好送來。
雲歡接過,先把一匙雄黃放入空碗中,大蒜三瓣捏碎跟雄黃放一起,再將燒熱的豬油舀了一勺進去,然後以勺子碾壓,調勻成糊狀。17135585
再走向容月,讓容辰撬開她的嘴,自己則餵給她一口糊糊,又餵了幾口茶水,以內力輔助她吞了下去,如此這般反覆着。
第一次見雲歡使用內力,蕭皇一驚,扯着蕭夜離,不敢置信的低問道:“離兒,歡兒她……”
蕭夜離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道:“父皇,卿卿這樣的女子,是不是娶一個就夠了?”19TKp。
這樣的女子,足以頂他後宮佳麗三千,當然夠了!好小子,你們還藏着掖着的!蕭皇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的瞪了蕭夜離一眼:“說,還有什麼是瞞着父皇的?”
“嘿嘿,父皇你自己慢慢去發現不是更好?”蕭夜離說着,得意的將視線放回到自己女人身上。
“臭小子!”蕭皇無奈的笑罵道。
小半碗的糊糊,餵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喂完。
雲歡走向容靖道:“威遠侯請放心,容月現在已無礙,只需靜等半個時辰即可。”
“容靖謝過睿敏王妃!”
容靖說着又要跪下去,被雲歡一把托住,笑着打趣道:“威遠侯不必見外,你老人家再跪來跪去,雲歡估計要遭天譴了。”
容靖忙直起身道:“王妃說笑了。”
“好了,我出去一下。”雲歡走到殿外閒逛了一圈,纔等到吟霜回來。
剛剛那打手勢的人正是她前些日子安排進太子妃的暗樁,想來定是探到些事情的。
雲歡迎上吟霜,問道:“怎麼樣?”
吟霜瞧瞧左右無人,附在她耳邊道:“小姐,三日前,沈太醫被蕭明暉請回,在他書房呆了約莫兩個時辰。”
跟容月中毒的時間算起來大致一致。這個沈太醫,爲虎作倀,看來也留不得了!
“霜兒,少時傳令給斬,我要讓沈太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雲歡淡淡的道。
“是!”
回到容月的房中,正好聽見容月的肚子咕咕咕的叫個不停。
雲歡笑道:“剛剛吃下的東西正在發生作用了,再一會,應該就會又吐又瀉了。父皇,你們還是到外面等着吧。”
蕭皇等人當即移步到大廳,房中只留下雲歡、吟霜及容月的兩個近身婢女幫忙。
果然,沒一會,容月“哎喲”一聲,翻身坐了起來,整個人虛弱無力。見到雲歡,愣了一愣,然而肚子裡難受,來不及詢問,只得先到寢殿後的恭房解決了再說。
這一鬧騰,又用了大半個時辰。
皇后趙月婷這時領着一隊宮人,押着一名女子,面色不善的來到慕月殿。
雲歡聽見聲響出去,見那女子面熟的很,想了想才記起是上次在草原的時候奪取海東青的時候見過,應該是蕭明暉所說的白虎無疑了!
哼,這動作還真是快啊,這前後不過兩個時辰,母子倆就見了面,串好供了!
“皇上!”趙月婷見了蕭皇,神情悲慼的跪了下去,淚水瞬時滑落,將臉上厚厚的脂粉衝涮出一道小小的溝壑:“皇上真是好狠的心,都不容暉兒辯駁,便廢了他儲君之位,還幽禁冷宮……”
“這麼說你是見過他了?”蕭皇雙眸微眯:“朕可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探視,你們還把朕的話放在心裡嗎?”
“皇上的旨意,臣妾哪裡敢違背?”趙月婷悲憤難平,“臣妾只是遠遠的看了暉兒一眼,連近身都不敢!倒是皇上,人說虎毒不食子,皇上您比老虎還毒!”
“皇后,注意你的言辭!”蕭皇憤憤的道:“教出那樣的兒子,你不懷悔意,反倒指責起朕來!你……你真是好樣的!”
“臣妾的暉兒一向是最守禮知節,最孝順的孩兒,皇上眼中只有那地位低賤的賤種罷了,何曾將暉兒看在眼裡?”趙月婷說着,目光直直的盯着蕭夜離,顯然她口中的“賤種”指的是他。
蕭夜離只眉頭一皺,並未說話。
倒是雲歡聽她罵自己男人賤種,身上頓時迸發出一股冷氣,“皇后娘娘身份倒是高貴,生出來的卻是個滅妻的禽/獸!”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暉兒的前程,你說說,暉兒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將他往死裡整?”雲歡的話,讓趙月婷頓時發狂,嘴裡罵罵咧咧的向她撲去。
“趙月婷!”蕭皇在得知雲歡會功夫後,心裡並不擔心她,只是對趙月婷的舉止實在不敢苟同,一聲怒喝,欲圖阻止她的失禮:“你身爲皇后,做出這般舉動,跟市井潑婦又什麼區別?”
“臣妾就算是潑婦也是被你們逼的!”趙月婷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步伐。
雲歡嘴角輕挑,看準時機只往側邊輕輕移動了一小步。
只聽“嘭”的一聲響,趙月婷撞上一旁合抱粗的紅漆木立柱,額頭頓時起了個大包。
崔嬤嬤及一衆宮人趕忙上去想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哪知趙月婷不依的坐在地上,任憑怎麼勸都不起來,倒真像是個市井潑婦。
“皇上,你們欺人太甚!”趙月婷哭訴道:“這個皇后,臣妾做得太窩囊了,臣妾懇請皇上休了臣妾,讓臣妾回西趙國,臣妾的皇弟想必會爲臣妾討回公道的!”
言語中的威脅,顯而易見。
蕭皇當即黑了臉,這輩子,被她這樣鬧了無數次了,他真的是厭煩了!一拍桌子,冷喝道:“趙月婷,這可是你說的!朕今兒就如你的願!”
趙月婷傻了眼,以前這招很管用的,每次一用到,這男人都會哄自己,怎麼今天……
崔嬤嬤暗裡扯了扯趙月婷的衣袖,趙月婷都顧不上自己頭上的大包疼得厲害,連滾帶爬到蕭皇跟前:“皇上,臣妾錯了,臣妾因爲暉兒的事一時失了分寸,請皇上責罰!”說着指向一旁低頭站着的白虎,道:“是她,是她心存妒忌,改了月兒的方子,才導致今兒的悲劇,請皇上明察!”
白虎忙跪跌於地,始終低着頭:“皇上,七日前,奴婢見到門人準備將一個禮盒送到太子妃那,便將它攔了下來。帶回自己屋中一瞧,發現裡面是一套黑曜石頭面、一張短箋和一張藥方。奴婢因有一次跟太子殿下歡好,被太子妃發現斥責了一番,便對太子妃懷恨在心,是以見到方子,便起了歹意,將藜蘆果改爲了藜蘆根,在外面找個了作假的匠人,所以才……”
說着頭磕在地上,“此事跟殿下一點關係都沒有,請皇上明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