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爲人向天還是知道的,有賊心沒賊膽,他可是一直把自己當作社會人,明明混的不好,出去還要裝大。向天隨便說了一句話就叫方正上去了,他自己則去了文明的辦公場所。彪子是和文明他們一塊玩的,理應會和文明站在一塊。
向天剛出現在超市門口,坐在辦公室裡的文明就嚇的跳了起來,暗自尋思道:這小子過來幹嗎?上次砸他檯球室的事不是了了嗎,不會又是過來找事的吧。
向天走進超市的大門,看到上頭的天花板上掛着一個攝像頭,向天對着攝像頭微微笑了一下,還對着攝像頭做了一個揮手示好的手勢。文明被嚇的不輕,向天的身手他不止一次領教過,上次董老闆就是在辦公室被向天bi到跳樓的,回去後當晚被人滅了門,照理說這事不會和向天沒有一點關係。
動手殺董明磊全家的兩個殺手在邊境落網,文明爲這個事,曾找人打探過,但是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江湖上僱殺手的事並不稀奇,向天有能力僱殺手,自然能把他倆的嘴巴捂嚴實了,向天給文明的感覺就是很不簡單,別看這個小子笑嘻嘻的,指不定背後給你一刀子呢。
文明在辦公室裡走動幾下,覺得還是先回避爲妙。文明剛打開門,身體還沒走出去,就被向天推進了辦公室,文明的臉皮子跳動,此刻他是害怕到了極點,小心地問道:“兄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啊?”
“怒風!”向天隨手把門帶上,他的舉動更是讓文明找不到北,瞧這陣勢是上門尋仇來了。
“有話好說,這不,董老闆走了,這麼大個超市沒人經營怪可惜的,所以我接手了過來。”文明說話的語氣顫顫巍巍的,好像很害怕向天的樣子。
“我來不是問你這事的,彪子在哪裡啊?”向天沒有去看文明的臉色,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色,向天還真沒心情和他玩呢。
文明一副恭維的態勢,難道是彪子又去找向天的麻煩了?文明問道:“彪子得罪兄弟了?”
向天有點不耐煩了,說話的聲音加大起來:“我問你彪子在哪裡,我找他問點事。”
“在超市右邊兩百米處的浴室裡洗澡,彪子是不是得罪你們什麼了啊。”
向天白了一眼文明,摔門出去了,文明覺得有事要發生,急忙給彪子打起了電話,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文明心裡那個氣啊,要找人過去給彪子報信已經是來不及了。文明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後趕了過去,雖然他們現在不敢和向天叫板,但是文明有義務去勸說,萬一彪子再被送進醫院,錢如土那邊肯定會找向天的麻煩,到時候自己少不了要被錢如土敲詐一筆錢。
向天按照文明說的那個地址,直接進了浴室,去大廳裡面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彪子的身影,向天轉身去了三樓的包間。門口的一處包房內燈光暗淡,裡面坐着好幾個衣衫暴露的姑娘,雪白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這些人不用猜就知道是浴室裡面的技師,專給人排憂解難放鬆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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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相標緻的男子湊了上來:“老闆,一個人?”
“我找人,彪子在嗎?”浴室裡面的套路向天曾經領教過,這些人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厲害,幾乎只要看一眼,和他們說上兩句話,他們能夠大致判斷出你是做什麼的,吃他們這碗飯不機靈點不行啊,警察查房的力度是逐年在增加,要是被警方混進來摸到點線索,少不了要進去吃皇糧,所以他們是不得不小心。
“你找彪哥有事?”那男子一頭的問號。
向天嗯了一聲,道:“彪哥在哪裡啊。”
經理知道彪子是在道上混的,又和附近超市的文老闆很熟,文老闆他們的名聲在周圍是首屈一指,要是自己張嘴一說,把彪子陷進去了,那自己好不容易混到的澡堂經理算是玩完了。經理用手指着昏暗的走廊盡頭,說道:“301包廂。”
看到向天真過去了,經理的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301包廂的是誰,那可是最近道上新冒出來的何慶的生意合夥人,據說人家是從燕京到江靈市來開發樓盤的,手上的人脈廣的很,弄死個把人簡直是踩死兩隻螞蟻。
向天的穿着普普通通,充其量是道上某個大哥手下的打手,要是他過去把301貴賓的好事攪了,何慶第一個不會放過他,何慶是誰,那是連楊宗保都不放在眼裡的“冷血動物”,把黑狗打了就是打了,還把老三bi的跑路,這樣的人誰得罪的起啊。
爲了不引火燒身,經理趕緊去給彪子報信,彪子聽了經理的一番話後不以爲然,換個姿勢繼續躺在沙發上,說道:“江靈市敢動我的沒幾個,讓他來找唄,我幹嘛迴避啊。”彪子最近沒和什麼人起衝突,有的話也是昨晚上罵了三個傻帽,要是那樣的人都敢上門找彪子報仇,彪子還有點不相信了。
向天過去通過玻璃窗口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沒有開燈,只看到牆角落裡好像有個人抱着一個女的在聊着什麼,具體是不是彪子,向天沒法看清楚,所以向天用手敲了一下門,不等向天說話,裡面倒先罵起來了:“娘個臭bi的,老子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打攪我,信不信老子三巴掌呼死你。”
罵完後,那個人又去和他懷裡的那個美女卿卿我我起來,不料,門被人一腳踢開了,滿面怒氣的向天出現在了門口,老闆嚇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被向天打攪好事他的心裡很不爽,站起來後破口大罵:“我草擬個小bi娘養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打攪我好事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向天直接走過去,一巴掌把老闆打的懵在了那裡,老闆一手扶着沙發,一手指着向天的鼻子,說道:“你要死啊,有種你別走。”
老闆的話才說完,向天一個反手耳光抽了過去,老闆剛把頭擺正,嘴巴動了兩下,向天一記重拳把他乾的撲在了沙發上,老闆的眼前是金星晃動,腦袋暈乎乎的。
向天過去把遮蓋在女子面部的毛巾拉了下來,問道:“告訴我,爲什麼要走這條路。”
王雅莉的臉上是大
片大片的淚水,看來到這裡來不是出自她的本意,應該是強迫過來的,這更加讓向天氣惱,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還有人強迫女人去幹這種營生,向天的胸口起伏不定,過去一把將老闆提了起來,三個巴掌把老闆的牙齒打飛了兩顆。
老闆的身體像死豬一樣躺在沙發上,向天的手在他身上掏了個遍,只掏出兩千塊左右的錢,向天拿着那些錢,一腳踩在老闆的胸口,用錢在老闆的面部抽了兩下,道:“這錢我拿走,要是不服氣,隨時可以來找我。”
王雅莉的衣服還沒有被老闆脫下,她趕緊起身去拉住向天,搖着頭說道:“向天,你把錢給葉老闆,葉老闆答應我了,說會照顧我一輩子。”
向天頓時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在心頭翻動,把手中的錢用力甩在了葉老闆的身上,一張張紅票子像漫天的雪花,飄的包間裡到處都是。葉老闆畏縮地躺在沙發上,大氣也不敢出,只有等向天走了以後他纔可以進行報復行動。
向天本是來找彪子問點事,不曾想會遇見這一幕,王雅莉可是季雨軒的好閨蜜,向天會眼睜睜地看着王雅莉墮落下去。不管是誰墮落,都是需要一個理由的,王雅莉的人品向天又不是不知道,她會甘心在別人的懷中,這說明了喬夢葉和他說的事沒有半點虛假。
“葉老闆是何慶的合夥人,你這麼把他打了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王雅莉掙脫了向天抓着她的手,別過頭去說道。
“那好,我打電話給季雨軒,讓她過來拉你走。”說完向天真掏出了手機,不等向天的手在上面摁號碼,王雅莉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王雅莉說道:“別告訴季雨軒,我跟你走。”
葉老闆等向天一走,急忙給何慶打了一個電話,何慶接到葉老闆的電話後,火速召集了手下,拿刀攜槍地朝着葉老闆出事的地點趕過來。
王雅莉乖乖地跟在向天身後,纔剛走出包廂的門,就看到了走廊裡打着哈哈的彪子在走動,向天喊了一聲,彪子回過頭看到是向天,撒腿就跑。
向天沒幾步就追上了彪子,用手臂肘壓着彪子的喉嚨,將他推到了牆壁上,向天問道:“魏晨的腹部是你放的槍?”
彪子搖搖頭,否定了向天的猜測,向天用手輕輕在彪子的臉上拍了一下,道:“昨晚上不是你說要收拾他們的嗎?”
“向天,那就是三個傻帽……。”彪子看到向天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向天肯爲了他們的事過來找自己說明那三個人和向天很熟,彪子改口道:“我說用槍打是說着玩的,真不是我乾的,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誰敢放槍啊,我們在道上混不爲別的,只是爲了混口飯吃啊。”
向天鬆了手,他也沒認定這是彪子乾的,既然不是彪子乾的,那魏晨被槍擊的事十有八九是趙廣昌找人乾的,那樣做的目的是給向天警告,中間不光光是爲了趙倩,更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向天利用趙倩去接近他,收集法庭上可以指證趙廣昌的證據,向天和趙廣昌的矛盾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