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嘯天詭異的一笑,陳充不解的問道:“兄弟,你在那笑什麼呢?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嘿嘿嘿!”
龍嘯天一指遠方的人羣,說道:“你們看那人是誰?”
陳充和劉寶龍順着龍嘯天的手指方向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剛剛轉身周同,心中先是一驚,緊接着是不解,疑惑的問道:“他怎麼會在這?不應該啊?這段時間咱們天義盟的事情這麼多,作爲天義盟順風堂的堂主怎麼會有時間在這裡閒逛?”
龍嘯天也是做出一副思索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長嘆幾聲卻是沒說話,只是不斷地搖頭,然後便是一副頹然的樣子說道:“兩位哥哥,來來來,喝酒喝酒,管他做什麼?別掃了咱們的酒興。”
他越是這般模樣,陳、劉二人越是着急,劉寶龍更是心急的說道:“我說龍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在咱們兄弟面前還不能說麼?看你這一副頹廢的樣子,要不是打不過你,真想教訓你一頓。”
陳充也是附和着說道:“就是就是,老劉說的對,咱們兄弟不分彼此,有什麼話直說啊!像這樣墨墨跡跡像什麼話?”
龍嘯天無奈的一笑反問道:“兩位哥哥,不是我不說,我是怕說了之後你們二位也跟着心煩,咱們今天就是來喝酒的,說這些影響心情的事情我不也於心不忍麼?”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覺得珍貴,當一個熱的好奇心被勾起來,那麼不追問到底很難罷休,陳劉二人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劉寶龍佯怒道:“龍老弟,我們二人拿你當兄弟,有什麼事情都和你說,你這樣話說半截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了,再說了,你怕我們煩心,那你不說自己不也是心煩麼?與其這樣還不如把話講開,大家一起面對,兄弟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麼,來吧,趕緊說。”
龍嘯天苦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啊!但是二位要記住,今天的話不管是誰,喝完酒之後就給我埋在心底,我可不想給再悶三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陳充與劉寶龍異口同聲的說道。
龍嘯天起身走向包間的外面看了看,見沒有可疑的人又回到了座位,壓低聲音道:“兩位哥哥,你們也知道周同堂主是咱們天義盟的眼線頭子,基本上哪裡有個風吹草動都會傳到他耳朵裡,因爲這次我就感覺他是在監視我,或者說實在監視我們。”
說完之後龍嘯天看了看陳劉兩人的反應,一看他們的面露不解之色,接着說道:“兩位哥哥不理解也有情可原,但是我卻知道自從我加入天義盟,有很多人看我不順眼,甚至有人懷疑我加入天義盟的動機,至於是誰我真就不便多說了,因爲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有人一直在監視我,哎!看來這天義盟的某些人真是容不下我啊!”
說着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可能是由於喝得太急了,連續咳嗽了幾聲,陳充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兄弟,其實關於你的事情我們哥倆也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當時要不是盟主全力力保你,估計現在你也不會留在天義盟了。”
龍嘯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呵呵呵!要說盟主這人真的不錯,但是兩位哥哥要記住,盟主只有一個,當你們的功績威脅到某些人的地位時,那麼可能就會遇到不同的阻力,說句不好聽的,兩位哥哥再怎麼的也曾經是天義盟的對頭,就算歸順過來,在其他的人員眼裡也不過是降將,要是真能把你們當做一家人,我看是騙鬼呢!”
陳充他們不笨,龍嘯天話都說到這地步了,他們自然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劉寶龍眉毛一挑,臉上閃出一絲慍色,冷聲說道:“龍老弟,你的意思是說,周同是在監視我們三個人的一舉一動?這到底是誰派他來的呢?不會是盟主吧?”
陳充一瞪劉寶龍說道:“你這話也能說出口?肯定不會是盟主,我看可能是張堂主,能把周同派動顯然在盟中不會是普通角色。”
劉寶龍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拍腦袋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感覺有些道理,據說當初我們來投奔天義盟之時,張堂主的反對意見可是最爲強烈的,看來他還是對我們地冥幫不放心啊!表面上將原班人馬交給我們自己管理,實則私下派人監視我們,真他媽不地道。”
龍嘯天一看這事不能鬧大,趕緊將食指放在脣邊“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我說兩位哥哥找死是麼?難道不知道順風堂的兄弟到處都是麼?還在這大呼小叫的,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這兩人頓時臉色一紅,要不是今天多喝了兩杯可能還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兩人趕緊閉上了嘴,劉寶龍則是壓低聲音問道:“那依兄弟之見我們應該怎麼做?”
龍嘯天揉了揉腦袋,想了好一會才說道:“要我說這次的事情我們先不要聲張,相反我還要你們兩個去負荊請罪,將自己賭博的事情主動和張堂主說,不過要記住的是要在私下裡說,我估計張堂主應該會顧全大局饒過你們一次,因爲他可犯不上因爲這麼點小事與兩位鬧翻,畢竟兩位哥哥代表的是地名堂,這樣一來你們還能獲得張堂主的好感,畢竟你們這次是主動認錯,沒準以後咱們就能在盟裡獲得新的地位。”
兩人一聽心呼有理,對龍嘯天的佩服之心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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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自打在萬福樓回來就一直糾結是否將今天的發現報告給張洪軍,但是想了多時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說,等自己收集好確鑿的證據再說不遲。
這樣想着,正好碰到吳海建迎面走來,當然他的後面還跟着大小姐冷傲雪,周同趕緊打過招呼,吳海建則是問道:“周同,你小子當了堂主之後收斂不少啊!嘿嘿嘿,看你剛纔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有什麼新情況?”
對於吳海建的開玩笑,周同也是司空見慣,趕緊將剛纔的陰霾心情甩了個乾乾淨淨,滿臉笑容的說道:“吳大哥就別開玩笑了,您也不是不瞭解我,就我這肚子還能盛下心事麼?”
吳海建一笑說道:“也是哈!對了!二哥讓你回來之後去找他一趟。”
一聽張洪軍要找自己,周同立即來了精神,雖說現在兩人在天義盟的職位一樣,但是在周同心裡,他一直將張洪軍和吳海健看作自己的前輩,同時也很尊敬這兩個人,當然在他心裡地位最高的還是袁天行。
周同說了一聲去找張堂主便走了,吳海健則是對冷傲雪說道:“傲雪,我有話想對你說。”
看着吳海健臉上帶着罕見的嚴肅,冷傲雪也知道這次他要說的事情恐怕非比尋常,俏臉之上也沒有了之前的調皮,跟在吳海健身後進了他的房間。
進屋之後,吳海健吱吱唔唔了半天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冷傲雪則是有點耐不住性子了,低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倒是說啊!真讓人着急。”
冷傲雪這麼一問,吳海健更是感覺不知從何說起,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冒出一句:“傲雪,我打算帶你回家,好...不好?”
一句話出口,冷傲雪頓時愣住了,“帶我回家?”這四個字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裡,這麼說來自己要見未來公婆了?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但是想到兩人的感情已經這麼好了,去見見他的父母也未嘗不可。
正在冷傲雪胡思亂想之際,吳海健有點不知所措,以爲她不同意,他搓了搓手說道:“那個...傲雪啊!我知道這確實有點突然,但是相信我,我可是認真的,你是我認定的妻子,我吳海健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聽着吳海健這麼赤果果的表白,冷傲雪的嬌面一片粉紅,不過內心深處卻是十分甜蜜,只是嬌羞的點了點頭,見她答應,吳海健高興得將冷傲雪摟在懷中,原地轉了好幾圈,這更讓冷傲雪嬌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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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進了張洪軍的房間,見後者正在看書,他也沒敢打擾,過了好一會,張洪軍緩緩的擡起頭說道:“周同,我想問你一件事。”
周通一愣,因爲他看到張洪軍的臉色有些不對,心說:難道自己最近做了什麼錯事?但是腦子飛速的轉了幾圈之後也沒發覺有什麼疏忽之處,旋即有些不解的問道:“張大哥請說。”
張洪軍面色一冷說道:“你知不知道咱們盟中規定不允許賭博?”
“知道。”周同趕緊回答道。
“既然知道,你還明知故犯?”
這次輪到周同不知怎麼回事了?怎麼變成自己明知故犯了?是不是張洪軍搞錯了?我周同自問自從加入天義盟之後從未賭博過,真不知道張洪軍今日的話從何說起,旋即問道:“張堂主請明示,在下實在想不出您爲什麼這麼說。”
稱呼也從大哥變到了張堂主,周同一向秉公辦事,事情輪到自己頭上自然也不能壞了規矩,雖說現在是私下,但是討論的事情卻是關於盟中大事,因此自己絕不能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