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午夜時分,即便我已經站起身子,那讓人發毛的感覺,一直都在。
我能感覺到,似乎就有個人,站在我的身後,死死地盯着我,可是,我扭過頭去,卻什麼都看不到,除了遠處的樹影,什麼都沒有。
但是,那種感覺很強烈,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準不準,還是我心裡過敏了,但就真的讓人心裡很不舒服,後背直髮涼。
文雲露梳了半個小時的頭,卻還是一臉失望的站起身子,她一無所獲,我心底裡卻是在暗暗慶幸,幸好什麼都沒有發生,或許,那真的是我過於敏感了。
可就在此刻,又是一陣陰風襲來,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急忙扭頭一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心底裡已經開始有些害怕了,雖然說秋天的風,也是有着陣陣寒意的,但是,我怎麼說也是見過鬼的人,更是見過厲鬼的人,陰風,我覺得我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我們走吧,別玩了。”我感覺我的語氣,已經是接近哀求了,“那隻鬼,已經走了。”
“走了?”文雲露跟喬胖子幾乎是異口同聲,一臉可惜的模樣,我突然覺得,這兩人應該拍拖的,都這麼的作死,都這麼的奇葩。
“真走了,我們也走吧,要不然明天再來?”我感覺他們已經信了我的話,已經開始有些急躁了。
“反正這些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我就敲一下,然後再回去吧?”文雲露居然在心疼那三菜一湯?她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或許她這敲一敲,我們就會出事了。
所以,我趕忙說道:“別管那些了,我們趕緊回去,說不定宿舍還沒有關門呢。”
“也不急着幾分鐘,就敲一敲。”都沒等我上前,文雲露都已經坐到地上,直接就敲了起來,“藍小玲,這幾樣可是十三塊錢呢,不敲我……”
文雲露原本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我的,可是,她的雙眼,卻是一下子發直,就這麼直勾勾的看向我的身後,我能感覺到她很害怕,因爲她的臉色,都已經發白了。
我急忙扭過頭,可是卻依然什麼都沒有看見,着急大叫:“文雲露,你看到什麼了?”
“我沒,沒有看到什麼。”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文雲露居然搖了下頭,看向別處,但是敲着碗的筷子,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見鬼十法我也是看過的,記得上面說過,如果是停下來的話,鬼就會看得到她。
再加上文雲露這麼驚慌的神情,我能確定,她一定是看到什麼了,可是她爲什麼不敢說?還有,爲什麼我自己看不到?
“別鬧了,我們回去吧?”看到文雲露的模樣,喬胖子的臉色也有時有些緊張,文雲露表現的太明顯了,雖然說沒有,什麼都沒有,但是,她敲着碗的手,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而且,能看得到,她的臉色都發白了。
“我們走吧。”文雲露雖然說走,但是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依然在緊張的盯着我,雖然她敲碗的勁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卻無比的詞兒,叮叮的響聲,彷彿是來自陰曹地府的招魂曲,在配合那時不時襲來的陰氣,讓人心底裡直髮麻。
其實我也能感覺到,似乎有個人,在直勾勾的盯着你的那種,但是,我回頭,卻是什麼都看不到,心塞啊。
原本我有陰陽眼,可以看得到鬼,就算是死好,也能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裡,可是如今,我卻什麼都看不到,我甚至都有種衝動,我想衝上去,也拿一根筷子,敲一敲碗,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鬼了。
也不知道文雲露究竟看到了什麼,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不自覺的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你在逗我們玩吧?”喬胖子見到文雲露這副表情,還真的是不信了,拿起放在地上的另一根筷子,上前就要敲一敲,卻不想,那碗突然哐噹一聲,直接裂了。
一時間,整個世界恢復了一片寂靜,文雲露的手,就這麼的頓在半空,表情也僵住了。
“神婆子,你沒事吧?”喬胖子有些着急,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但是,文雲露的臉上,卻是突然恢復了淡定,直接站起身子,推開了喬胖子的手,“我沒事,我們會宿舍吧,我剛纔是逗你們玩的。”
但她話雖如此,我們卻都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因爲,她如果真的是逗我們玩,現在的她,看到我們上當受騙了,應該笑得跟狗尾巴花一樣搖擺纔是,但是她卻是一臉的凝重,而且,她站起身後,一眼都沒有看我,自顧自得往宿舍樓裡走去,在這一剎那,我還真的懷疑,文雲露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可是,我連鬼影都沒有看到,根本就無法確定。
“藍小玲,你看到鬼了沒有?”看着文雲露的背影,喬胖子湊到我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一臉的疑惑心底裡不知道爲何,總有些不安,總覺得真的會出事。
雖然宿管阿姨已經鎖門,但是,在我討好的笑容之下,她還是滿臉怒氣的哐噹一聲,打開了大鐵門:“下次我就告訴學校,記你們大過。”
“別嘛阿姨,明天我給你帶好吃的。”陪着笑臉,拉着心事重重的文雲露走回寢室,心底裡才鬆了口氣,因爲我感覺,那股不自在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我就說,不要玩這種作死的遊戲嘛,太驚悚了,想要追求這種感覺,還不如去看恐怖電影,還有恐怖小說,實在不行,就去看三D,非要這麼找死幹什麼?
“文雲露,你真的沒事吧?”見到文雲露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額,其實也沒有,就是她一直在沉默,從剛纔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有些擔心她會出事。
“藍小玲,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有鬼的。”文雲露坐到她的牀邊,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這麼開心,彷彿剛纔她臉上的慘白,是假的,是我的幻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