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本來想走的,後來被孟安福一說,突然覺的他說的還有點道理,道上的事用道上的方法解決,官場的事用官場的方法解決,這樣才顯的我姜紳以德服人嘛。
於是他就坐在大廳等。
果然,大強哥帶着十幾個人進來了。
一進大廳,就看到姜紳翹着二郎腿,拿着手機,半躺在大廳的沙發上,二郎腿還在抖個不停,不知道的人一看,這欺就是個流氓。
“大強哥,就是他。”大廳早有服務員等在那裡,那小服務員很果敢,小手指往姜紳一指,轉身先退了出去,然後走到外面關門。
“砍他。”大強哥一聲令下,就在酒店的大廳裡,衆混混一涌而上。
“我草你。”姜紳人在沙發上,猛的跳了起來,右手一甩,砰,手機正中大強哥的腦袋。
大強哥一聲慘叫,仰天倒地。
砰,砰,砰,場中只見姜紳人影如飛,十幾個混混不到五秒鐘全部被姜紳打倒。
我暈,關上門準備打狗的服務員回到大廳一看,自己人全被放倒了,嚇的倒吸一口冷氣,轉身就跑。
這時姜紳已經撿起自己的手機,一腳踩到地上的大強哥身上。
“孫子,你死定了。”說話的卻是大強哥。
大強哥可是土生土長的溧山人,彪悍無比,被姜紳踩着,卻叫姜紳孫子。
“喲”姜紳氣急反笑:“有種啊。”
反手一拎,就把大強哥拎了起來,然後就往樓裡走去。
那些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混混們一看,老大被人拎走了,快找救兵。
“你幹嘛,孫子,有種你放下我。”大強哥依然嘴硬,不過看他那表情,真是不怕姜紳。
“別急,一會,我保證你裝孫子。”姜紳嘻嘻一笑,笑的大強哥全身發冷。
這變態,打了人不跑,還把我往樓上拎,莫非有什麼物殊愛好?大強哥突然感覺菊花一緊。
但轉念一想,哥們就算清白沒了,這溧山人的面子還是要保住的,絕不能在外人面前裝孫子。
“來啊,怕你啊,我不會屈服的。”大強哥捂着自己的菊花死撐。
“嘿嘿”姜紳也不多說,從樓梯往上一路到頭,最後爬上了樓頂天台。
到了天台,大強哥更緊張了,尼嗎,來真的啊,老子今天清白不保了。
“變態,死變態。”大強哥平時被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今天遇到這事,終於全身發抖了。
這時姜紳把大強哥往地上一扔,笑吟吟的看着大強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服不?認慫不?”
大強哥剛纔被他拎着,感覺全身使不上勁,這會落地,終於身體有緩過勁來。
他一個翻滾,站了起來,打眼看下四方,還好,小弟們沒跟上來,沒看到老子在地上滾了一圈。
“服你妹的,我們溧山人,從來不知道服字怎麼寫,孫子,我告訴你,你知道我老大是誰嗎?我老大馬上來了,到時你給老子跪——”這個舔字還沒說出來,眼前一黑。
砰,左眼就被姜紳打了一拳。
老大一個黑眼圈立馬出現。
“我草——”大強哥暴怒,“你”字還沒說出來。
“撲”胸口又被姜紳踢了一腳,整個身體彎了下去,“嘔”早上吃的那點東西,幾乎全吐了出來。
姜紳本來想弄他的,一聽上面還有老大,立刻笑道:“那不急,等你,快把你老大叫來。”
“嘔——”大強哥說不上話,低着頭吐了好幾下,臉色變的和豬肝一樣。
過了十幾秒鐘才緩過氣,彎着腰指着姜紳:“你有種——你——你他嗎別走,我老大華仔馬上就來了。”
“你老大是華仔?”姜紳顯然是聽過這名字的,他猶豫了一下。
“哈哈哈。”大強哥以爲姜紳怕了,擡頭大笑:“怕了吧,後悔了吧——”
“我去你嗎的。”姜紳甩手一個巴掌。
叭,笑到一半的大強哥被姜紳一巴掌打翻在地。
“打電話,叫他滾過來。”姜紳揹着手站在那裡,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好大的口氣,你他嗎真是狗膽包天。”姜紳話音剛落,天台上面又出現一個人影。
接着,一個,兩個,三個。
連續爬上來五個人。
如果說前面十幾個混混就是街上的混混,那這五個人,就有點黑社會的樣子。
清一色個個黑襯衫,黑褲子,臉上還帶着墨鏡。
打頭的那個,四十歲不到,雖然清瘦,但是看上去非常精幹,一看就知道是個地道的老油子。
這人是誰?
水德華。
溧州有兩個人物,號稱南洪北水。
說的是溧州兩個最大的道上人物,洪竹華,水德華。
水德華一直覺的自己和劉德華長的很像,道上的人也都叫他華仔,誰要叫他華哥,他反而不高興。所以連他的小弟也叫他華仔。
兩人在溧州市,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各在一方有很大的影響力。
“跪下,學狗叫,然後從這跳下去,老子饒你一條狗命。”水德華一來,就惡狠狠的說了兩句話。
最後那句話真是囂張啊,讓姜紳從樓頂跳下去。
這光天華日的,在他小弟的地盤上,他就敢逼着別人從樓上跳下去,這是多麼膽大包天,多麼狂妄自負。
所以說,越是窮的地方,越是基層,做起事來越無法無天,從這句話上就能看水德華在當地有多麼狂。
姜紳轉頭看了下,笑罵:“這可是六樓,你個王八蛋,要我小命啊。”
六樓跳下去,十條命也沒了九條,還說饒不饒幹嘛。
“老子,就是你要狗命。”水德華一看姜紳還笑的出,眼色一使,身後兩個穿黑衣的帥哥就衝了上去。
“華仔,這狗日的很能打。”大強哥連忙叫道。
“我知道他能打。”水德華來時,就知道十幾個混混被他打倒了,獰笑道:“再能打,打的過槍嗎?”
卡卡,那兩個帥哥同時拔槍。
兩把自制的手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貨,但是畢竟是兩把手槍。
兩把手槍指着姜紳的頭。
“兄弟,自己跳吧。”其中一個把頭甩了下,示意姜紳跳下去。
“還沒學狗叫呢,給爺跪下,孫子。”大強哥這會得意了,有兩把槍在後面撐腰,咬着牙衝上去。
“給爺跪下。”大強哥再次厲喝,一腳踹向姜紳的膝蓋處。
“好啊,你跪下。”姜紳輕手一抄,右手抄住大強哥飛踹的腳,然後用力一擰。
只聽卡察一聲。
“啊”大強哥殺豬一樣的鬼叫起來。
然後就見姜紳一手抓着大強哥的頭,往地下狠狠一按。
“撲通”大強哥原本就受傷的腦袋,再次重重撞在地面上,鮮血四散飛賤。
“啊——”大強哥被姜紳按的跪在地上,而且整個頭都與地面緊緊相連,痛苦的慘叫着。
“嘶——”這會水德華等人看傻了,尤其是水德華,沒想到在溧州還有人比他猛的。
兩杆槍指着他,都敢動手?
你他嗎以爲我們不敢開槍?拿槍的兩個小弟,同時轉過頭看了下水德華。
水德華當然不是隻會嚇人的慫貨,牙齒一咬:“打斷他腿。”
不過他明顯說慢了,其中一個小弟聽到一個“打”字。
砰,直接扣動了板機。
這一槍對着姜紳的頭上就打了。
嗖,子彈是擦着姜紳頭皮飛過去的。
不是這小弟打偏了,是姜紳腦袋一閃,讓過了子彈。
另一個小弟打的慢,聽了清楚,槍口往下,對着姜紳的腳就打了一槍。
砰,子彈也擦着姜紳的腳邊飛過。
兩人一人打了一槍,全部沒打中姜紳。
饒是如此,水德華衆人也是愣了一下。
見鬼了,兩槍都沒中?
水德華都以爲兩小弟在放水。
不過這時卻見姜紳猛的一擡手。
“撲”場中一聲很輕微的輕響。
開槍打姜紳腦袋的那小弟,撲的一聲,腦袋開花,重重的倒地。
“撲”開槍打姜紳腿的那小弟,大腿中了一槍,也栽倒在地,手槍都脫了手。
姜紳手上拿着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我拷。”水德華等人嚇的連退數步。
都嚇傻了。
水德華都只想打姜紳的腿,沒想到姜紳直接暴了他們一個人的頭。
一槍暴頭。
而且是消音手槍,一看就知道是專業殺手。
水德華這一刻,都以爲是他的敵人請來的專業殺手專門來對付他的。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水德華不怕道上的人,但是也怕殺手啊。
道上的人也許會講點道理,職業殺手,那是收錢做事的。
“說你妹的,給爺跪下。”輪到姜紳發威了。
他獰笑着:“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惹老子,知道老子是誰不?”
“大爺貴姓,有話好好說。”水德華裝孫子也是一把手,能混到這樣的,能在溧州這麼多道上的大哥里脫穎而出,當然不簡單。
“孫子,你跪不?”姜紳不理水德華了,轉過頭看向大強哥。
我跪你嗎啊,大強哥捂着頭上的血,很想罵這一句,轉頭一看,被姜紳一槍暴頭的人,愣是嚇的沒敢說出來。
不過他狠狠的盯着姜紳,也沒說什麼。
那臉上的,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