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拖到明天?”本身就是一個暴脾氣的孫疤,此時他的耐心終於到了極限,狠狠的一巴掌拍桌子吼道:“林曉丹,我感覺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在故意拖延我,在耍我啊。我受夠了。我現在就給你挑明瞭。如果林老爺和王青管家兩個人,今天不給我打電話。我孫疤就從明天起,正是脫離林家。也從此也不再向林家,上交每季度的家費了。”
此時其他的幾位統領,也隨聲附和:“我跟孫哥共進退。林老爺和王青管家能有多忙?難道已經忙到了沒工夫給我們打一個電話的程度了?如果真是這樣,也就代表着不在乎我們。既然不在乎我們。我們也就告辭了。”
“對,我贊同孫哥的話。。”
“我也贊同孫老弟的話。”
此時七位林家的七統領,除了楊老、郭瑩雪、高陽三位外,其餘的四位以孫疤爲首的統領,都表示要脫離林家、自立門戶了。
年齡八十有餘的楊老沒有佔到孫疤這一邊,是因爲他是林家的創業功臣,他對林家的忠心,一點不遜色於王青。他年邁了,沒精力爲林家出頭了,可是他是絕對不會脫離林家的。
而冷若冰霜,冰清玉潔的郭瑩雪,沒有和孫疤一起鬧獨立,是因爲她是一個心懷感恩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背叛林家的。
而專門經營汽車生意的高陽,確實是一個順風倒的牆頭草。只不過高陽滿身都是小心眼兒。在他個牆頭草沒看清楚形勢之前,是不會亂倒的。他是想看清楚,林家到底靠不靠得住,如果當他看到林家靠不住了。自然會倒向孫疤了。
林曉丹看到,自己家族的四個統領已經要自立門戶了,心中徹底慌了。畢竟這些統領,是林家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一旦四位統領脫離林家,而林家又無計可施的時候。不久之後,剩餘三位統領,也一定會脫離林家的。
而且按照慣例,這七位統領是每一季度都要把純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做爲報答上交給林家總部的。這也就是所謂的“家費”。這七位統領所經營的生意,都是利潤極大的。而且他們又經營有方。他們每季度上交的家費,是林家總收入的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說,如果讓這些統領徹底脫離林家。整個林家就完了!
林曉丹假裝出來的鎮定,終於假裝不下去了。此時她焦急道:“不行。你們……你們曾經效忠了林家。你們所有的財富,本來就靠着林家成全。沒有林家給你們的機會,這是對林家的背叛!”
“背叛?你說我孫疤背叛林家?”孫疤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立刻站了起來,同時“嘶啦”一聲,扒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那健壯黝黑的上身。
冰清玉潔的郭瑩雪,看到這孫疤竟然無恥的脫掉了上衣,頓時一臉羞紅的低下了頭,不去看對方。
林曉丹也嚇得面無血色說不出話來。
然而赤裸着聖神的孫疤,卻極爲理直氣壯,氣焰囂張的直接離開自己的作爲,走到了林曉丹面前,惡狠狠道:“林曉丹,你說我這是在背叛林家?”
孫疤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塊頭,他身材高大健壯,皮膚黝黑,眼如銅鈴,兩腮肥大,兩片厚實的嘴脣向外翻,彰顯着一副野獸般的*,如同野獸一般。
此時他扒掉了上衣,大家才發現,他臉上的三刀極深的刀疤,不禁橫跨着他的臉頰。而且還直接延伸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在林曉丹眼中,這彪悍的孫疤本來就是一頭野獸,現在林曉丹又看到孫疤扒掉了上衣。她頓時感覺,自己一旦在惹怒孫疤,這個霸道的孫疤就會撲上來,當衆強暴自己似得。
所以林曉丹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如同一隻小綿羊一般,不敢直視道:“什麼……什麼都好說,你先穿上你的衣服。”
其實孫疤就是要的這種笑話,他知道林曉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自己嚇一嚇她,這伶牙俐齒的林曉丹,就立刻變成任自己擺佈的小綿羊了,別說讓她現在老老實實,就算讓她今晚來自己房間睡覺,這林曉丹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孫疤之所以顧忌的,也就是王青遇害的消息,是真是假。
此時孫疤非但沒有穿上衣服,反而把自己赤裸出來的胸膛,拍的啪啪作響道:“我脫掉上衣,是想讓你看看,我孫疤有今天這一步,不僅僅是林家賜予的。我孫疤爲林家效力了二十幾年可不是一點功勞也沒有的。你看看我這道傷疤。這是我十三年前,爲你父親擋子彈時留下的。你再看看這一傷疤。這一刀是對方砍斷了我的大動脈。鮮血讓我流血而死。還有這三刀。外加這五刀。都是爲了保住林家珠寶生意的份兒,和一個修真高手過招,被人家當成砍成了血人,可是我硬是沒退步。硬是讓林家保住了在江州市珠寶市場的份額。”
氣呼呼的孫疤說到這兒,還直接推搡了林曉丹肩膀一下,如野獸一般吼道:“我的綽號爲什麼叫孫疤,你現在知道了吧?你看着我身上的傷疤,對我親口說一句,我是不是林家的叛徒。我有沒有虧欠我林家?”
雖然孫疤還是輕輕,推搡了林曉丹一下,可是卻已經把林曉丹嚇哭了,只縮到一旁,全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了。
那已經八十多歲,老態龍鍾的楊老,看到孫疤如此欺負林曉丹,他臉色平靜的咳嗽了一下,可是卻在他用手捂着嘴巴咳嗽的同時,一個鋒利的小刀片,卻已經出現在了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縫當中。
楊老本來年輕的時候,本來就是林家的第一猛將,也是林家的第一殺手,他最喜歡玩的就是刀片。
一旁的郭瑩雪看到楊老的這個舉動,她那冰清玉潔、冷若冰霜的俊秀臉頰上也浮現出了一絲驚訝,也知道楊老看不下去了,要和這個孫疤過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