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白薇雅回頭看板着臉的司徒慕絕:“Beer,和誰聊天呢?”
“小雪啊!”白薇雅直接回答。
她大大咧咧起來,還沒有注意到司徒慕絕的臉色變化。
他的臉可是越發陰沉了呀。
白薇雅和遲雪講得興奮了,還好死不死地問司徒慕絕:“你要不要和小雪聊幾句?”還把手機挪到司徒慕絕耳邊。
“我拒絕!”
不聊就不聊嘛,那麼激動幹嘛啊?
白薇雅撇撇嘴,繼續和遲雪嘮嗑。
打完電話之後,見司徒慕絕好像不太高興地倚在沙發上看書。
難道是她和遲雪聊了一個晚上的電話粥,冷落了他?
在喜歡女生面前,男生真的會表現出很孩子氣的一面啊,不過,白薇雅會無條件地接納他的孩子氣。
白薇雅緊挨着司徒慕絕坐下:“慕絕……”
司徒慕絕裝沒聽見。
“慕絕——”她撒嬌似的推了推司徒慕絕。
司徒慕絕還是不搭理她。
白薇雅抿了抿脣,伸手把司徒慕絕手裡的書拿走,反正他也看不進去的,她記住他看到的那一頁,把書籤夾好,合上書本。
司徒慕絕終於擡起頭,幽幽地看了白薇雅一眼,不對,應該是用幽怨的眼神。
白薇雅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中,他反射性地握緊她的手,他的掌心滾燙,白薇雅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放在鐵板上。
她微微低頭,利用眼角的餘光,迅速掃了他一眼,之後又想生怕被他發現似的,把目光收回去。
“慕絕,你怎麼了嘛……”
她知道的,是她講了一個晚上電話,冷落了他。
但她還是明知故問了。
在絕倫誓約之外,他強大如神祗,在絕倫誓約之內,他迴歸到孩子。
因爲他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敞開給白薇雅看了。
“慕絕,是不是我跟小雪聊太久了,都沒有理會你,所以你生氣了?”白薇雅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着頭,蹭了蹭司徒慕絕,“對不起嘛,因爲我好幾天沒有見到小雪了,所以有點想他了……”
“你居然在我面前,對我說你想念另外一個男生?”司徒慕絕一臉陰沉地看着她。
她就知道他在吃醋了。
無論她跟他解釋多少次,遲雪是像她弟弟一樣的存在,好像他都會很在意。
也許他真的是太過在乎她了,所以會很介意她身邊的桃花,哪怕那些桃花只是擦身而過,或者根本沒有落在她手心的想法。
“慕絕……我真的錯了……”
白薇雅心裡也是愧疚啊,第二次道歉了。
她摸摸司徒慕絕的頭髮,抱了抱他。
今天白羽很早就睡了,些許是兩人帶她到公園玩了一天。
“慕絕,我們過幾天去逛商場好不好?”
司徒慕絕無動於衷。
“慕絕,你給我做宵夜好不好?”
“不好。”
“我們放影碟看好不好?”
“不好。”
白薇雅要出絕招了。
“那……我給你吃掉好不好?”
“好!”
白薇雅震驚了。
她以爲司徒慕絕也會條件反射地接下去說“不好”,沒想到現在是她挖了個大坑,自己跳了進去。
在司徒慕絕準備作出把她撲倒的動作之前,白薇雅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們男生……都是帶顏色的狼!”
嘴上是批評着他,但她眼底的笑意就流淌而出,因爲她感覺到司徒慕絕的心情好了很多。
兩個人鬧騰了一會兒之後,司徒慕絕就當真進廚房做宵夜。
“吃完宵夜就吃你!”司徒慕絕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背後的白薇雅吐了吐舌。
結果是……
司徒慕絕說到做到。
吃完宵夜就吃白薇雅。
正餐甜點兩不誤。
……
隨着白薇雅跟隨在司徒慕絕身邊工作的時間越來越長,辦公室的流言蜚語也迭起。
“白薇雅爲什麼總是能跟着大Boss……”
“看她那副菜鳥樣,一定老是給我們的慕絕大大捅婁子。”
“長得也就是個中等偏上的,Boss怎麼可能看上她啊,該不會是她把Boss給睡了吧?”
“就是,她還沒我漂亮呢!”
白薇雅下樓傳個文件也能聽見這些,心想也是醉了。
之前聽某個挺好的前輩說,秘書部的人對她感到不滿,她也是一笑置之,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她的不在意,彷彿是一種縱容,讓這些流言越演越烈,她們現在當着白薇雅的面也敢說她的壞話了。
白薇雅很是無奈地回到司徒慕絕的辦公室。
坐下轉椅,對着電腦,撐着頭。
“Beer,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司徒慕絕雙手撐着她面前的辦公桌,身子前傾。
“是啊……”白薇雅垂下眼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秘書部的女人真是長舌婦……”
司徒慕絕挑眉:“你很在意她們說些什麼嗎?”
白薇雅“嘖”了一聲:“不是……我不太爽的是,她們以爲我是……我是睡了你才成爲你的秘書……”白薇雅咬了咬牙關。
這一句話進了她耳朵,單曲循環良久、良久。
司徒慕絕嗤笑着伸手撫摸着她的頭:“那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我……當然不是這樣想的啊!”白薇雅焦急地說道,還站了起來。
“但是……但是我們真的睡過啊……”
就差不是天天的那種了……
她又懊惱地把頭低下,左手捏了捏右手的食指指尖。
原來白薇雅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司徒慕絕不由得發笑。
她鑽起牛角尖來,還真是可愛。
他走到她身邊,拉着她到沙發上坐下。
“她們這是嫉妒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那我當然看出來了,因爲我當初來你這裡應聘就是直接成功的,完全沒有過五關斬六將。”
“但是你不一樣啊,你是我的賢內助啊……”他親了她的臉頰說。
“慕絕,我還有一個疑惑是,你之前的秘書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嗎?”
“沒有。”司徒慕絕如實地說。
“爲什麼,她也是女的啊!”
“可是她已經結婚了,她有一個很愛她的丈夫。”
司徒慕絕話音剛落,他又想到了什麼,問白薇雅:“Beer,站在你的角度,好像不應該把重點放在這裡吧?”
“不放這裡放哪裡?”
“我之前的秘書可是女的啊……”
“嗯。”她早就知道了啊。
“難道,你就不會因爲她是女的而吃醋嗎?”
“可是,你不是告訴了我,她已經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了嗎?”白薇雅反問道。
“呃……”
“好了,跟你說完了,我心裡好受一些了,現在繼續工作!”白薇雅伸了個懶腰,“你別忘了,後天要去飄塔市出差。”
“嗯。”
第二天,司徒慕絕和白薇雅一同來到熙雨娛樂,等員工電梯。
有點不同的是,司徒慕絕懷裡抱着白羽。
白羽手裡拿着長頸鹿阿芒。
“慕絕,我不是說我們上班的時候,把小羽毛交給保姆帶嗎,你怎麼又把她帶來熙雨?待會兒她鬧騰起來,會不會打擾你工作啊……”
司徒慕絕單手抱着白羽,另一手的食指貼到了白薇雅的脣上。
“噓——”
嗯?
就在白薇雅發愣之際,就有員工走來向司徒慕絕和她問好。
她已經注意到他們用詫異的眼神看着司徒慕絕懷裡的白羽了。
“小羽毛,跟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問好啊。”司徒慕絕低頭對白羽說。
“早上好!”白羽甜甜地說。
真是可愛得人們心都要化了。
“Boss,敢問一下,這是你的孩子嗎?”
不會吧,司徒慕絕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小孩?
司徒慕絕意味深長地一笑,越是不說,越是令人的心**。
電梯門開,他一語不發地跟白薇雅進入了電梯裡邊。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外面就炸了。
白薇雅複雜地看着司徒慕絕,他剛纔笑得那麼令人捉摸不透,這是要吊多少人的胃口啊。
白羽是不是他的孩子?
是?還是不是?
他都沒有作出正面的回答。
再加上那些人不是瞎子,看着白羽和白薇雅長得那麼像,就更加浮想聯翩了。
他真是越來越腹黑了。
……
想着明天一大早就要和司徒慕絕趕去飄塔市,司徒慕絕晚上還有一場應酬,他讓白薇雅提前下班先回絕倫誓約。
白薇雅下班後沒有讓司機送她回絕倫誓約,而是讓司機把車開到彌空市的殘疾人康復中心。
她找到百斬染的時候,她正和社工玩拋球遊戲。
百斬染看到她的到來,高興地衝向她:“小雅姐姐!”
白薇雅張開雙臂,和百斬染抱了個滿懷。
從新西蘭回來之後,她也只和百斬染見了一面,現在是第二次來看望她。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來看百斬染是什麼時候了,她和夜鶯去祈願幼兒園看孩子們也是擠時間去的,夜鶯正在往作曲家方面發展,而祁連符音一邊幫司徒慕絕管理着熙雨娛樂,一邊在搗鼓他的珠寶設計,也是忙碌得很。
“小染,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百斬染綻放了一個超燦爛的笑容。
兩年多過去,百斬染已經十八歲有多,但是她的面容沒有什麼變化,身材也依舊如從前嬌小,純粹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