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比石煥春更不要臉的。”佟振聲難得的口出惡語:“既然知道你是她嫂子,那她還和石景天滾在一起,而且還有了孩子?”
“”安柔無語,對於石景天和石煥春,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許,那倆人愛得太深,所以超越了界限,不顧世俗的眼光,不顧一切阻攔,非要在一起!
原本這種山可崩地可裂我們的感情不能絕的感情是值得人可歌可泣的,她也曾以爲石景天和石煥春的愛情會演繹成傳說。
可誰知道,到最後,這倆人不僅做不成夫妻,也不能繼續做戀人,甚至,還成了仇人!
“走吧,上樓去。”佟振聲牽了她的手朝入戶大廳走。
安柔點點頭,夜已深,走了的佟振聲都又再一次返回來了,她總不至於,在這個時間點還把他趕走吧?
進了門,安柔想要去安晨的房間,卻被佟振聲直接給拉住了。
“如果,你想要在這房間裡製造些動靜出來,那你就儘可能的折騰,反正樂樂還在樓上睡着,而我不介意在樓下的房間亦或者是臥室製造不和諧的聲音。”
佟振聲這句話足夠威脅性,安柔不敢去想象那樣的場景被驚動的樂樂看見會怎樣,她在樂樂心裡,可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師和可以談心的朋友。
最終,她無聲的妥協,只能跟着他上樓,既然他堅持要和她住一個臥室,她也沒辦法推脫,何況,倆人的關係已經到了這一步。
是女朋友也好,是情婦也罷,他沒有說清楚,她也懶得去追問,反正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糟糕也不過他厭煩了和她一拍兩散而已。
有什麼呢?她二十九歲的女人了,結過婚離了婚,現在找一男人同居了,以後再分了,也不過是人生的經歷而已。
看開了,也就那麼回事,太在意只會讓自己不開心,她現在連在意都懶得去在意了。
市醫院急診科,石景天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呆愣楞的望着前面已經黑了的顯示器,一時間覺得自己像個大傻瓜一樣。
不,準確的說,他就是個大傻瓜,而且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是小時候語文課本里丟了西瓜撿芝麻的那個小猴。
用手揉捏着脹痛的太陽穴,想着家裡最近出的這些個事情,他只覺得無比的頭疼,爲何不順心的事情總是找到他頭上來?
手機有來電提醒傳來,已經是零點了,他煩躁的掏出來,結果是業務手機,這個手機是專門用在工作上使用的。
平日裡,工作上用的手機他一般晚上十點就關機了,誰沒事十點以後還找他談工作上的事情啊。
昨晚是忙忘記關機了,可就算忘記了,也沒人這麼晚了還打電話給他談工作上的事情啊,零點了,除了夜貓子,誰不休息啊?
看着來電顯示陳總,他稍微楞了楞,一下子沒想起這個陳總是誰,因爲記憶中有好幾個陳總來着。
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按下接聽鍵,很禮貌的送上一句:“我是石景天,您哪位?”
對於業務上的客戶,他向來用的都是敬語,一來是尊重別人,二來以示自己是有文化有內涵的人。
“我是陳山峰啊,小石,好久不見了,這會兒忙什麼呢?”略微有幾分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一聽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陳山峰?石景天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做鋼材生意的,貌似他樓盤的鋼材就是陳山峰供應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了,聽說是鋼材行業的大哥大。
“我在家呢,陳總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在外邊玩呢?”石景天淡淡的應付着,陳山峰這人他知道,財大氣粗,屬於土豪,聽說夜生活一向很豐富。
“啊哈,是啊,在外邊呢,”陳山峰在電話裡打着哈哈:“小石,我們幾個玩得正起勁兒呢,你要不要來?大家一起聚一聚,今兒扭正點着呢。”
“我不來了,你們玩,等會掛我的單好了。”石景天已經聽到手機裡傳來女人嬌喘的聲音和呼痛的聲音。
“呵呵,掛什麼單,我都是現金結賬,”陳山峰在電話裡哈哈的笑着,然後話鋒一轉:“小石,你可不夠義氣啊。”
“我貌似沒哪裡得罪陳總你吧?”石景天微微皺眉,仔細回想一下,除了給陳山峰付款沒那麼積極而已,別的地方可真沒對不起他的。
“你是沒哪裡對不起,可你那麼漂亮的妻子一直藏着就算了,現在給佟振聲送過去也不給我送過來,真不夠哥們義氣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石景天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同時冷下來的還有自己的聲音。
“哈哈,什麼意思小石你心裡清楚得很啊,”陳山峰打着哈哈:“聽說你和佟振聲在高爾夫球場見了一次,就把老婆送他身邊去了,這可不對啊,小石,我和你合作也有兩三年了,你那麼水靈一老婆,都沒捨得給我送過來,怎麼着,也讓我”
“啪”石景天沒等陳山峰的話說完,直接就把手機給摔在了地上,手機當時就四分五裂,電池都跳出來了,陳山峰的聲音自然也就嘎然而止了。
石景天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碎片不解氣,又上去用腳狠狠的踩着,就好似都是這手機惹了他似的。
該死的陳山峰,都老頭子一個了,居然還敢打安柔的主意,他簡直是——色膽包天了!
還有,陳山峰嘴裡嘲諷的笑意,意思是,他石景天生意快做不下去了,現在要老婆出去陪客戶了?
石景天摔手機的聲響終於驚動了手術室裡的護士,一護士走出來,看到在那猛踩手機的石景天,當即就皺了下眉頭。
“請問石煥春的家屬在嗎?”護士不確定的問了聲,因爲之前是安柔守在這裡,而這個男人護士沒見過。
“我就是,”石景天發現有人終於停止了踩手機的動作,擡起頭來看着不遠處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