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她美好乾淨的身體便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了男人的眼前。女人剛剛沐浴過的身體,帶着天然的香甜。她的臉上雖然蒼白,但被浴室內霧氣燻蒸的緋紅色,卻也未曾盡數褪去。她在瑟瑟發抖,赤裸的身體,被男人這樣放肆地看着,甚至讓尤茗鳶覺得羞辱。
他在瞬間壓了下去。
記憶裡馨香美好的嗅覺和觸感,一瞬間分涌而來。他抱住她,灼熱的氣息,一寸寸拂過女人瓷白的肌膚上。她在顫抖,卻在一瞬間像是小獸一般激烈蠻橫地掙扎。兩個人的肌膚觸碰,男人的鼻翼間全是全是一個女人熟悉的味道。
“裴聖擎,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安叔的女伴兒,是安叔的——”
到了最後,她甚至不可抑制地尖叫了起來。
裴聖擎察覺到自己在那一刻身體的變化,卻不忘身體力行地將尤茗鳶bi入死角。
“女伴兒?”裴聖擎的脣,一寸寸落在尤茗鳶的脖頸上,吞噬她的片刻,聲聲戳中她的心事,“尤茗鳶,你何必當我是傻子。”
安叔的女伴兒,她當真覺得他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尤茗鳶掙扎的動作一停。
而裴聖擎,就在這個時候托起女人的身體,狠狠地扯向了他,“尤茗鳶,你不是想要接近我,留在我身邊。”他將她狠狠地扣在自己的懷裡,張嘴在女人圓潤的肩頭,狠狠咬了下去。耳邊傳來女人倒抽涼氣的聲音,裴聖擎這才微微放開她,勾起脣笑了。
“這麼好的機會,何不勾引我?“
“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他看着她,面帶戲謔嘲弄。
尤茗鳶擡起掙扎的雙手,忽而就那樣脆生生地落了下去,垂落在身體的兩側,瞬間失去了力量。
她閉上眼睛,放棄抵抗,任由男人拖着她,將她硬生生帶上天堂,bi入絕境。
她感覺到漫無邊際的疼痛。
她聽到自己厚重絕望的喘息。
迷迷糊糊之中,她聽到男人伏在她的耳邊,一聲聲,一聲聲,喊着她的名字。
“尤尤......”
“尤尤......”
她沉入黑暗,任由身上的男人爲所欲爲。
也罷。
若是這樣,可以離自己的目標近一點。
她總是不斷地告訴自己。
只要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就有機會。
一定。
一場放縱的歡ai過後,尤茗鳶從裴聖擎的身邊坐了起來。一邊穿着衣服,尤茗鳶一邊擡頭看了牆上精緻的時鐘一眼,面上似有不安。但那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片刻,便被尤茗鳶試圖下牀的動作給阻斷。
裴聖擎斜靠在牀頭,極爲趣味地看着尤茗鳶的神情反應和動作。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嘲弄,“尤茗鳶,何必一副擔心不安的樣子。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希望事情走到如今的地步嗎?”
尤茗鳶當即一愣。
這便是裴聖擎,看不穿也猜不透的裴聖擎。他許是在第一時間便知曉她的放任和不顧一切,便是靠近他的籌碼,卻依然不管不顧地要了她。
尤茗鳶總覺得心裡有某種怪異的感覺,試圖回頭去看男人眼睛的時候,臥室的大門卻被人瞬間踢開。
“嘭......”
尤茗鳶的身體,此刻只簡單地裹着牀單。她的臉色一白,身後的裴聖擎,已經伸出手,一把將她重新成扯回了自己的懷裡。
像是算好了時間一般,安叔大步從外頭走了進來。
老人的眼中,並沒有太過旁人預期中的憤怒。他甚至,很是平靜地將視線在裴聖擎和尤茗鳶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一室明亮刺眼的光線裡,被單下的兩具身體,此刻正在老人的面前無聲地緊貼着。
尤茗鳶總是覺得尷尬,身體僵硬着,微微掙扎着試圖坐起來。但身體,卻被身邊的一雙大手給牢牢地按了回去。
一室靜默冷硬的氣息,但卻隱約少了對峙的氛圍。
不過是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安叔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將尤茗鳶帶回來,告訴所有的人。如今的尤茗鳶,是他的女伴。
而裴聖擎,就這麼肆無忌憚無所顧忌地,在未曾度過的一天之內,
將所謂安叔的女伴尤茗鳶給擄上了牀。
即使是這樣,此刻裴聖擎的眼裡,也未曾看到絲毫的愧疚甚至是尷尬。
而安叔太過平靜的反應,總是值得回味。
他太平靜,像是如今眼前看到的事情發展,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內。
但該有的,可不能少了不是?
“擎兒,”安叔這纔開了口,擡頭將平靜的視線對上裴聖擎微微眯起的雙眼,“我記得我告訴過你,茗鳶是我的女伴。”
安叔又將中午說過的話重複。
牀上的裴聖擎卻忽然發出了極輕的笑,被單之下,尤茗鳶微微掙扎的身體依然被男人牢牢地牽制住,但裴聖擎卻伴隨着自己的笑聲微微起身,伸手從牀頭拿了香菸,點燃,半晌輕輕地吐出一口。
“如果我沒記錯,尤茗鳶這樣的女人,該不是你所能中意的類型纔對,不是嗎?”隔着一層青灰色的煙霧繚繞,裴聖擎的臉看起來多少有些模糊,“再說,不過一個女人。消受不了,我便不妨跟你要了她。”
裴聖擎的話說的放肆且輕佻,面上甚至帶着某種看不穿的笑。他看着安叔,笑容裡總有知曉之後的幾分嘲弄。
“安叔,這人,你給不給?”
安叔沉默。
氣氛尷尬的三個人的對峙,總是縈繞着某種極爲隱晦的暗涌流動。
尤茗鳶知道自己此刻該扮演的身份,只用雙手拿微微揪住身上的被單。一雙眼睛,在眼前叔侄的身上逡巡。
他們,決定着此刻甚至未來她的命運。
半晌,安叔卻收回跟裴聖擎無聲對峙的目光,嗤笑一聲,微微勾起嘴角。
“當然——”老人的視線從尤茗鳶的身上飛快掠過,再度看向裴聖擎的時候,眼中閃現出某種精銳的光。目光短暫對視的片刻,叔侄間更像是在進行某種無聲的交流,“如擎兒你所說,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我自是知道如何也抵不過你我叔侄的關係。”
安叔說着轉身,手放在門上。
“你要,那便給你。”
話音落,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