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真他媽的不給面子啊!剛纔還是皓月當空,清輝愫淡,遠近山巒透射出一股溫情Lang漫,此時卻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輪皎皎明月被濃濃的烏雲吞沒。
段青雲拉着小雅的手,與王金牛、趙鋼柱一行四人快速行進在通向靈壽山後山的崎嶇山路上。使段青雲感到欣慰無比的是小雅並不拖他的後腿,儘管山路崎嶇難行,小雅始終跟着段青雲速度,段青雲走多快,小雅便走多快,從來不喊一聲累。
趙鋼柱與王金牛倆人自然是從來沒有踏入過這靈壽山一步,倆人此時的心裡一個勁兒的亂跳,畢竟,被靈賢鎮人世世代代視作“禁界”的這個神秘的所在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們心中真的非常的嚮往。段青雲剛纔在前山時已經向他們簡略說了昨晚在後山的遭遇,倆人一聽刁革委居然想把虎鞭割下來送給城裡的上司,氣不打一處來,紛紛破口大罵刁革委卑鄙無恥!他倆人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平日裡受到刁氏父子的欺壓有苦難言,現在,跟着段青雲到後山來救冷秀雲,表現得十分踊躍。尤其是王金牛,更是不遺餘力。段青雲用奇異醫術救活了他,他正發愁着無處報答呢,這下好了,機會來了。
從後山方向吹來的狂風越來越大,路邊的不少的樹木甚至是根系深入山間巨巖的古樹都被這狂風折騰得一片凋零。段青雲一行人每前進一步都很困難。
置身於昨晚這條曲折的小路,段青雲突然想起了大老婆胡杏兒的大屁股,想起了五老婆冷秀雲的內心深處的小秘密。不禁覺得那是多麼有趣的事情,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女孩子的心理會是那麼的奇妙與複雜。再看看身邊與他緊緊相隨相依的小雅,段青雲更加確認:不論什麼樣的女人,光憑表面是看不出這個女人的本質的!也就是在兩個小時前,段青雲與小雅在屋裡雲山霧雨,不知到達多次次**的巔峰,而小雅平素恬靜溫和的性情,沒想到在牀弟之上居然是如此的主動如此的英勇,她在興奮之中發出的那一聲聲勾人的嬌吟,與平日裡的那個淡漠的形象居然如此巨大的反差。若不是段青雲時常壯陽,差點沒有把這憐憐尤物降伏,如果真的降伏不了小雅,如果自己的小弟弟真的不爭氣軟了下來,俺老段的顏面將蕩然無存,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你笑什麼?”自從上山以來便很少言語的小雅這回主動開口了。她看着段青雲臉上的陣陣**,哪裡會想得到段青雲依然沉浸在初嘗**的快樂之中呢?
若不是趙鋼柱與王金牛倆人跟在身後,段青雲真想抱住小雅一頓猛親,他嘿嘿一聲傻笑,道:“我在想,如果現在沒有進山而是在家裡呆着,那我會幹些什麼事呢?”
小雅何等聰明,怎麼會聽不出段青雲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禁不住心神一蕩,暗暗地掐了一把段青雲的手,粉嫩俏臉上禁不住泛起一片微紅的春暈。
趙鋼柱與王金牛一直是跟在段青雲和小雅的後面的,所以,他倆人的目光不時的盯着小雅的背影沉迷不已,那是怎樣的一副曼妙無端的倩影呢?她的上下身的比例是五比七,這可是國際是通用的**身體的比例標準。她的兩條腿儘管被身上的綠色軍大衣遮掩卻阻擋不住那一舉一動的瞬間風情。都說胡杏兒的屁股能迷倒所有的男人,可是,段青雲身邊的這個城裡妹子的屁股更能讓無數的男人,看了她的屁股,胡杏兒的屁股便不值錢了。然而,趙、王倆人都是段青雲的好友,自然不敢說出心中的秘密來。
其實,段青雲此時也在想着胡杏兒的屁股,胡杏兒的屁股雖說豐滿,卻有些豐滿過度了,她的屁股與腿根子相連的部位贅肉滋生,而小雅的屁股雖然比不上胡杏兒那般豐滿,卻自有一股神韻蘊含在內,不但沒有一絲贅肉,而且高高地向上翹起,那股溝清晰地呈現在人們面前,一看便能勾起男人們的無窮**……
漸漸地,一行人靠近了昨夜發生爭戰的那個猶如兩個籃球場大小的橢圓型地帶,段青雲看到了昨晚刁革委潛伏的那顆已經摺斷的古鬆。
頓時,段青雲開始警覺起來,一拉小雅的手,閃入了路邊的荒草叢中,趙鋼柱與王金牛倆人也跟着潛入了草叢之中。
此時,狂風依舊大作,拳頭大小的石塊在狂風的協助下滿天亂飛,天上濃雲如墨,根本看不到一絲月光。四個人只有看到彼此的輪廓。
段青雲壓低聲音,道:“大家先暫時呆在這兒別動,觀察動靜。”
衆人有沉默之中保持着對段青雲的命令的絕對聽從。
段青雲充分施展自己的夜視能力,透過濃濃霧障,把目光凝聚在那片橢圓形球場般的平坦地面上。他直到這時纔看到了刁革委潛伏在一百米外的一顆一摟粗的松樹上。那松樹高達數丈,樹冠如蓋,濃密異常,即使是在白天,也不容易發現樹上居然隱藏着幾個大活人。
段青雲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血來。因爲他已經看到了五老婆冷秀雲被刁壯志死死地押着,動彈不得。
而在刁革委他們置身的古松下,正有四五個身高馬大的雄壯大漢手持鏟子挖着深抗,他們把一副副鋒利的木蒺藜放到了土坑底部,然後用樹枝掩蓋上了坑口。好傢伙,老刁此次進山居然帶了這麼多人過來,看來他們對那一根虎鞭是志在必得。
嘿嘿,段青雲又打定了主意:在俺老段在張、林二位局長的身邊,你們即使真的取了虎鞭,俺老段也能憑着三寸不爛之舌把這虎鞭說成“毒鞭”,嘿嘿……
段青雲不再多想,他吃驚地看到,在刁革委他們置身的那株異常粗壯的古鬆四周,已經挖掘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個深坑,也就是說,若有老虎前來,不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會不可避免地掉入深坑裡喪命!
不知不覺間,段青雲的拳頭緊緊地纂了起來,他慢慢的躍出潛伏的荒草叢,神不知鬼不覺地朝着刁革委所在的方位靠近。他想近前去,看看用什麼辦法把那些深坑全部破壞,他的目標是:既不能讓虎大哥們有一點損傷,同時也要把五老婆救出來!
同時,段青雲也在琢磨着另一層打算:如果呆會救出“老五”之後,若能把老刁他們困在這個地方,讓這幾個無惡不作的傢伙從此消失,這倒不須此行啊!
這樣想的時候,段青雲回頭朝着身邊三人道:“我昨晚來到過這兒,對地形很熟,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們就在這兒呆着,老牛,大柱,你們倆幫我照看好小雅!”
趙鋼柱和王金牛點了點頭。
小雅一急,也要跟着過去,被段青雲沒有絲毫商量餘地地壓下去了。
鑽出荒草叢,再跨過一片碎石地帶,段青雲已經靠近了那株古鬆,由於光線昏暗,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滿世界全是灰塵,段青雲靠近刁革委所佈置的陷阱時並沒有被發覺。
而王金牛與趙鋼柱倆人一左一右護着小雅,三個人靜候着段青雲的消息。
小雅的目光裡閃動着焦急,她好幾次想躍出荒草叢,都被趙、王二人攔下了。王金牛此時已經端起了那杆長長的、高高的獵槍。雖然從靈賢鎮一路揹着這杆沉重的獵槍走了這麼遠的山路,王金牛似乎並不感覺到一絲的勞累,反而覺得興奮異常。他把槍口對準了刁革委他們潛伏着的那株古鬆,只要老刁進入射擊範圍之內,他一定會果斷開槍射擊,毫不留情。
小雅靜靜地看着段青雲過去的方向,她的心裡愈加的焦急,終於,她恨恨地轉過頭,朝着王金牛和趙鋼柱開口了:“你們真不夠朋友!”
正在聚精會神察看對面動靜的趙鋼柱和王金牛一聽,反問道:“我們怎麼不夠朋友了?”
小雅微微一笑,眼睛裡現出一絲不屑之色來,道:“段大哥一個人到那邊去了,而你們倆卻呆在這兒避風……”
小雅話沒說完,王金牛和趙鋼柱倆人臉上掛不住了,是啊,段青雲可是一個人獨自深入險境啊,作爲朋友,如果一直潛伏在這荒草叢中看對面的熱鬧,也太不厚道了。可是,這個地方的情況,也只有段青雲熟悉了,他倆人呆在這兒伺機而動也不無道理,如果就這樣貿然出動,也許會壞了段青雲的好事!不過,這個建議可是小雅提出來的啊,不是一般人提出來的。倆人倒不知如何拒絕了。
再看一眼小雅,只見小雅的眼睛裡閃動着不屑一顧的光。他倆人一路看着小雅的屁股走來,早已被小雅飄灑的丰神所折服,如何能拒絕小雅的提議呢?
王金牛抱着對段青雲的感恩之情,悄悄地端起那杆獵槍,躍出了荒草叢,貓着身子朝着段青雲所在的方向而去。
趙鋼柱也想跟着過去,想了想又停了下來。如果他也跟過去,那麼,小雅姑娘怎麼辦?剛纔段青雲過去的時候說得清楚:一定要幫他照顧好小雅!
小雅回過頭來,嘿嘿一聲冷笑,道:“難道你不過去麼?”
趙鋼柱一聽,心裡一陣緊張,還有一絲濃濃的愧疚,略顯哆嗦地道:“我不能過去,我還得照顧你!”
話一出口,只見小雅微微愣了一下。
而越鋼柱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他媽的沒水平了,臉一紅,趕忙糾正道:“我不能過去,我還得幫着段兄弟來照顧你!”
小雅嗔了他一眼,這一嗔,使得趙鋼柱心神一蕩。
“你不要管我,你和段大哥是好朋友,是好兄弟,你沒看到對面有那麼多的人麼,段大哥一旦被發現,怎麼能對付得了?”小雅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如果段大哥有個什麼好歹,你的心裡下得去麼?”
頓了頓,小雅又道:“你們放心吧,我就貓在這個地方,不會有事的!”
趙鋼柱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剛纔來的路上,他和王金牛看着小雅的屁股早已想入非非了。但王金牛畢竟對段青雲心懷感激,不敢往深裡想,而他就不一樣了,直到此刻,他滿腦子依然是**和無恥。他心頭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能跟這麼個美人睡一覺,就是立馬死了也沒啥怨言啊!現在,他聽了小雅的話,他坐不住了,整了整衣服,躍出了草叢,朝着王金牛遁去的方面悄悄潛了過去。剛行了幾步,他回過頭來看了小雅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以一種半匍匐的方式前進。
看着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向段青雲靠去,小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她的眼睛裡閃動着一絲得意,得意的眼神裡有一絲隱隱約約的詭異。她彎起腰來,循着高高的荒草,朝着與段青雲相反的方向而去,不時地察看着四周的地形,暗暗銘記在心,她的臉上,得意之色更盛,似乎正在順利地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時間,狂風漸漸的止住了。
刁革委帶來的幾個高頭大漢們已經把二十幾個陷阱全部挖掘完畢,然後一個個順着粗壯的樹幹,爬上了樹。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他們摩拳擦掌,只要有猛獸前來,陷阱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老刁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杈上,看看狂風已然停止呼嘯,沙不再飛,石不再走,空曠的靈壽山呈現出少有的寂靜。擡頭望天,只見一輪明月悄悄地從厚厚的雲層中探出頭來,把一片縹緲的月光撒向這神秘的“禁界”。
此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天邊的那輪明月,因爲,在這神秘的地帶裡,只有天邊的那輪明月是熟悉的,看到了那輪明月,心頭便有了希望。
段青雲看着王金牛與趙鋼柱倆人一前一後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心中大急,語氣裡帶着一絲強烈的不滿:“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嘛,讓你們守着那丫頭片子,你們怎麼不聽啊!”
“青雲,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們倆不能讓你一個人來這個地方冒險啊……”
段青雲不再說話,現在還是不爭論的時候,在他們的眼前,就是刁革委,如果老刁發現了他們跟蹤而來,也許會來個殺人滅口。
輕輕地回過頭去,段青雲使勁地睜着一雙眼,看着小雅潛伏的那片荒草叢,此時月色漸明,他更能把小雅的藏身之處看得明明白白,然而,段青雲拼命地睜着眼卻沒有看到小雅的影子。
頓時,段青雲有些着急了,不禁對王金牛和趙鋼柱這兩個傢伙一通大恨,他媽的,如果小雅失蹤了,俺老段不認你們這幫頭腦簡單四肢不發達的兄弟!
“放開我,讓我下去——”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
段青雲差點說出一句:“老五,不要害怕,俺老段在這兒呢!”他看着古鬆上潛伏着的那幾個人,暗暗地琢磨着如何將老刁挖出的陷阱擺平!
只聽刁革委開口了:“你這個丫頭片子,給老子閉嘴,老虎馬上就要來了!”
冷秀雲道:“你們這麼大膽,真的不想活了麼?小心我去縣裡告你們!”
“嘿嘿,你以爲你有這個本事麼?”刁革委嘿嘿一笑,道:“呆會老虎一來,掉到陷阱裡,死一頭老虎就是一根虎鞭,死十頭老虎,就是十根虎鞭,嘿嘿,到時候,我拉着你的手,老虎肯定不敢靠近,等到了前山上,我把你殺了,然後就地把你埋了,貌似一百年也沒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罷!”
刁革委此時似乎是很有信心,也很有耐心,看他這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一定是成竹在胸了。
段青雲聽着刁革委的話,聽着刁革委的笑聲,心如刀割,老刁啊老刁,俺老段今天如果不把你送入虎口,誓不爲人!
此時,一陣微風從山角處緩緩吹來,地面上的片片樹葉在風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