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糊塗?!一時糊塗你派人暗殺我未來兒媳?要是你這麼一直糊塗下去,是不是到了哪一天,一時糊塗誰都能殺了?!”安樂王聽到了兆郡王的話,怒目而視,恨恨的說道。
如今的情況,觸動了安樂王樑振天的神經,這一幕與自己年輕的時候何其相似,沈如意和當初自己的媳婦畢悠然,都是弱勢的原配,然後又來了個孃家強勢的喜歡他們的女子,鳩佔鵲巢、不擇手段。
相似的情形讓樑振天的心彷彿被一把刀子給狠狠戳了一下子似的,疼的厲害,他的心隱隱有這麼個感覺,若是自己當初能決斷一些,寧可丟官寧可去死也不退讓的話,也許自己的髮妻到現在還會活着。
“皇,皇明鑑,臣弟真的是一時糊塗啊!”兆郡王聽了安樂王的話,冷汗頓時下來了。
安樂王的話裡頭,暗示太過強烈了,一直這麼糊塗下去,一時糊塗能殺誰?不是殺安樂王,是殺當今聖唄!
兆郡王心裡頭雖然有想殺了當今皇取而代之的想法,也不敢說啊好不好,這事兒要是說出來,那是個死,當初奪嫡失敗能免於一死,可不是當今皇多麼有兄弟情,不過是先皇想要保住自己的血脈罷了。
“皇,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兆郡王知法犯法養兇殺人,其罪不容恕,還請皇明段!”樑秉筆直挺挺的跪了下來,對着皇說道。
樑秉筆暗地裡頭已經將兆郡王手底下明面兒的暗衛給剷除的七七八八的了,這樣的打擊對於兆郡王來講已經十分沉痛,但樑秉筆覺得還不夠。
要打,打的他痛不欲生,讓他有記性有教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不光讓兆郡王知道的清楚明白,還要讓所有覺得如意是軟柿子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如意的後頭站的是樑秉筆,是整個安樂王府,如意不是他們能夠輕易下手的對象。
“兆郡王,這摺子所說的,你可都認罪?!”皇看着跪在下頭的兆郡王,心裡頭其實不覺得他有膽子刺殺自己的,畢竟距離當年奪嫡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他登基也已經登基十四年了。
在皇的心裡頭,兆郡王如今被他束縛得只不過是個無權的郡王罷了,拔掉牙的老虎,不足爲慮。
然而皇沒有想到過,拔掉牙的老虎也是老虎,被凍僵的毒蛇,也還是毒蛇,這兆郡王如今雖是示弱了,卻會甘心一直蟄伏麼?
“皇兄在,臣弟知罪了!臣弟只是愛女心切,想着華雲這麼喜歡這樑家小子,才一時之間失了分寸啊皇兄!”兆郡王跪地求饒,連連磕頭,看起來十分狼狽的樣子。
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跟皇頂牛對峙了十來年,又在他手底下討了十來年的生活,兆郡王對皇的心思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原來是爲了華雲那丫頭啊,你也是,怎麼那麼慣着孩子!”皇倒是蠻喜歡華雲縣主的,他臉的神情微微的放鬆了些,語氣也變得沒有那麼嚴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