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烏狂等人將斷臂之寇送到賊寇的寨子中時,寨子中的許多賊寇都已經逃走,現在死守寨子的只是一些年老力衰或者行動不便之人。靈鮮記得上次孟殊之在正堂和打開了秘道的機關入口,認爲這秘道應該是環環相扣,從那兒進去必能找到蜀中流寇。
靈鮮效仿孟殊之的做法打開了秘道的入口,擁火以入,果然,裡面四通八達,簡直像迷宮一樣。
幾人順着秘道而走,忽然間,眼前出現了一條分叉路,經過幾人商量,烏狂、靈鮮、火焱子三人走右邊,金鑫子、木森子、土垚子三人走左邊。
烏狂等人順着道路而走,沒想到眼前又出現了兩條道路,這下三人不敢分開了。蜀中流寇已經是一死一傷,不過四人聯手非同小可,要是三人分開,恐怕難以抵擋。無奈之下,火焱子在地上擺起了八卦卜了一卦,卦象顯示無論走哪條路,都是福禍相依,不過離南爲火,利於火焱子,於是他建議走南面的一條秘道。
金鑫子、木森子、土垚子三人走了不一會兒,遇到一扇門。土垚子用艮形掌劈開石門,裡面放着許多的兵器,還有一些財寶,不過更多的是書架,看來裡面曾經應該是藏書無數纔是。
忽然間,蜀中流寇飛襲而出,三人大驚,連忙抗敵。土垚子的武功非同小可,更有金鑫子的乾勢拂塵、木森子的巽象散形拳相助,不到五十合,蜀中流寇就抵擋不住了,紛紛被打翻在地。
土垚子乘勝而戰,不想蜀中流寇開啓了機關,在石壁上打開了一道門逃走了。就在金鑫子等人找機關的時候,不小心又觸碰到了機關,連回來的路也被巨石封死了。
三人聯手,想要推開巨石,可是巨石重達千金,不能動其分毫。金鑫子和木森子幫助土垚子,意圖用無堅不摧的艮形掌打碎巨石,可是巨石沒有碎,秘道倒是顫抖起來了。
烏狂、靈鮮、火焱子三人摸着秘道而行,沒有想到眼前卻沒有路了,竟然是一條絕境。
烏狂自言自語道:“這條秘道已經有了年辰,我看絕不是孟殊之所建,一定是他在發現了這條秘道纔敢佔山爲王,落草爲寇的,沒準兒也是用這條秘道騙過孟昶的圍捕的。”
火焱子不解地問道:“那麼烏狂少俠有什麼高見呢,這條秘道是誰所建?有人在星斗山修這秘道,總不會只想玩一玩這麼簡單吧。”
靈鮮在一旁笑道:“呵呵,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據說,星斗山乃是幻實幻虛和北地霸王的授業恩師遊散人的修行之所,我看這秘道很有可能是遊散人所建,不過他爲什麼要建這秘道,我就不得而知了。”
烏狂甚是吃驚,細細瞧着秘道,突然間,石壁上出現了一道石門。三人大吃一驚,連忙讓開一條道,不料蜀中流寇居然從裡面鼠竄出來。
烏狂勃然大怒,情急之下,使出隔空點穴,卻忘記隔空三式在蜀中流寇身上起不了作用,反而驚動了他們。
蜀中流寇回過身來,見是烏狂,甚是不屑,其中一人高個子過去道:“原來又是你這小子啊,沒想到你還活着,爲什麼呢總是陰魂不散,好想死不掉似的,不過,你就要再受一次臨死之苦了。”
烏狂冷冷笑了笑道:“哈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們六寇第一次將我打成重傷,第二次將我打下落雁谷,今天,我們新仇舊賬一塊兒算。”
蜀中流寇大笑道:“哈哈……是啊,你這麼可憐,怪只能怪我們武功太高了,而不應該埋怨你的武功太差了,哈哈哈哈。”
烏狂大怒,出招上前。
烏狂的輪迴真氣雖然精妙,可是他性格急躁,倒是使不出輪迴真氣真正的威力了。火焱子非常着急,想要出手相助,可是烏狂卻邊打邊阻止道:“這些混蛋欠我的,我要自己取回來,你和靈鮮休要插手。”
蜀中流寇聽烏狂這麼說,甚是高興,使出金佛童子功中的狠招向烏狂打來。不過,令他們吃驚的是,烏狂的輪迴真氣現在已經在體內收放自如了,假如說他運用得當的話,他們攻擊性越強,對自己的威脅也就越大。
眼看着百餘合下去了,烏狂還是沒有辦法打贏蜀中流寇。無奈之下,烏狂抽出玉笛,用諜影決跟四人血戰。秘道之中,光線很暗,烏狂現在使出移形換影,實在是佔盡了優勢。見蜀中流寇找不到自己的準確位置,烏狂連忙摁下玉笛中的機關,頓時,玉笛成爲了一根長槍,回身刺去,兩寇倒地而亡。
剩下的兩寇大吃一驚,在牆壁上打開了機關,頓時,暗箭朝三人飛來。
烏狂連忙停了下來,順勢使出一招影隨風動,抓住火焱子和靈鮮,躲了起來。然而,箭矢如雨而來,實在是避無可避,烏狂和靈鮮都被箭矢射傷了。正如火焱子的卦象顯示,南利於火,他倒是毫髮無損。
剩下的兩寇在對面大喊道:“烏狂,我們能殺你一次兩次,就能殺你第三次,你殺了我兩個兄弟,現在就爲他們陪葬吧。”說完,放下秘道頂上的千斤巨石,封住了出口。
本來烏狂以爲這兒的箭矢射一會兒就會停止,畢竟哪兒來的那麼多枝箭,可是箭矢卻始終像雨一樣飛來,爲了救靈鮮和火焱子,自己已是身背數箭。
忽然間,烏狂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兩具屍首,連忙用隔空三式將屍首取了過來,擋在三人的面前。蜀中流寇的屍首上面插滿了箭支,血液從身體中涌出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看着這樣的情形,靈鮮連忙跟兩寇的屍首道歉:“這是你們的兄弟置你們不顧,千萬不要怪我們啊!”
火焱子看到烏狂身上已經背了數箭,連忙拿出藥丸,給烏狂療傷:“哥,先別把箭矢拔出來,吃了這個藥丸再說吧。”
忽然間,箭矢終於停了,烏狂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火焱子推開那兩具屍首,幫烏狂封住了幾大穴道道:“烏狂,你現在身受重傷,不過,好在都沒有傷及要害,不過是擦破了身體的外傷而已,我現在幫你把身上的箭拔出來,不過不要用功抵抗,全身放鬆。”
不等火焱子說完,烏狂用自身的內力把胸前和手臂上的箭支逼了出來。
靈鮮和火焱子都大吃一驚,在一旁傻傻地看着,目瞪口呆。烏狂笑了笑道:“呵呵,想我烏狂連這點小傷要是治不好的話,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還怎麼能號稱爲狂棋手?”說完,拿出隨身攜帶的酒壺飲了幾口,藉以麻痹自己,減少傷痛。
靈鮮真是又憐又愛又恨,在一旁罵道道:“你真是混蛋,都快要死了,還什麼狂棋手,你要是再這麼莽撞,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烏狂和靈鮮二人打情罵俏,火焱子真是渾身不自在,無奈之下,跟二人說道:“兩位,咱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困在這兒,你們要說也不痛快啊。”烏狂和靈鮮傻傻地笑了。
靈鮮扶着烏狂慢慢起身,又摸着牆壁,小心翼翼地尋找機關。忽然間,火焱子道長觸碰到了一塊石頭並將其摁了下去,蜀中流寇剛纔出來的那扇門打開了。三人大喜,走了進去。
蜀中兩寇逃出了秘道,自以爲烏狂等人必死無疑,而他們又跟別人打了一天的架,躲躲藏藏,既累又餓,大吃一頓之後,安然入睡。
靈鮮、火焱子、烏狂一行摸着秘道而去,忽然間,眼前一亮,燈火通明,原來他們來到了一間大廳。細細查看,這間石屋倒像是個練武的大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不過牆壁上的一幅壁畫引起了火焱子的注意。烏狂看他如此專注,也注意起牆上的壁畫來了。
三人近前而看,牆上畫的乃是道家的老子,不過,奇怪的是老子前面站着一個人,長像和老子如出一轍,此人仰面朝天,再細細觀看,看着一顆李子樹,而這顆李子樹長在海中,朝東南方向嚴重傾斜。
火焱子嘆息道:“依貧道所看,這兒真有可能是北霸和東俠的師父遊散人的修道之所,而這兒很有可能是他們練武閉關的地方,你們看牆上的壁畫,看似像老子,可是我覺得應該是遊散人和他兄弟,李子樹朝東南嚴重傾斜,而且生在海中,這甚是奇怪,好像要告訴一個什麼故事。”
靈鮮當即就猜想道:“哦,我知道了,這幅壁畫很可能是說南唐現在的情況,李子樹面向東南,很明顯就是指李璟現在在東南方向了。”
烏狂冷冷一笑,在一旁道:“你還真是聰明啊,這都知道,那麼你知不知道這個另外一個老頭是誰呀,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還有爲什麼在沙灘上會有一顆李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