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烏狂、靈鮮、火焱子在秘道中發現了一幅奇怪壁畫,一時之間不能確定壁畫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靈鮮猜測這很有可能與南唐有關,可是具體誰也說不準到底是怎會回事。然而,此時最爲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找出壁畫的秘密,應該是儘快找出逃生之路,否則他們就要被困死在秘道之中了。
烏狂剛纔聽到靈鮮說這條秘道很可能是步震和諸葛明的師父,也就是他的師公遊散人所建,又猛然想起:“師父和北地霸王爲了不爲世人所知的秘密反目成仇,言風和休雷爲了某樣東西,不遠千里,一直追到駱家村,現在又遇到了這麼神秘而四通八達的秘道以及奇怪的壁畫,真是讓人不解。”想到這兒,不由對着壁畫嘆息道:“看來這秘道、這壁畫都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不過,這個秘密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爲世人所知。”
忽然間,靈鮮聽得左邊似乎有人的聲音,連忙讓烏狂和火焱子勿擾,自己慢慢朝左邊的牆壁尋去,似乎是四五行道的聲音。
靈鮮甚是驚喜地道:“火焱子道長,你過來聽聽,對面好像是金鑫子和土垚子道長的聲音。”
火焱子大喜,連忙朝左邊牆壁尋去,將耳朵貼在上面聽,果然有土垚子道長的聲音,甚是欣喜,連忙在石壁下大喊了幾聲。忽然間,隔壁有迴音了。
另外的三個四五行道聽到了火焱子道長的聲音從牆壁的另外一側傳來,非常高興,連忙尋過去,在石壁上摸着尋找機關。果然,細心的木森子找到了一塊橢圓狀的石頭,試着將其旋轉,不過沒有反應。
金鑫子又上前試了試,發現石塊是鬆動的,試着將石塊往外拉,果然,在橢圓形石塊後面還連着一根長長的鐵鏈子,鐵鏈子往外拉,在聲音傳來的地方,一扇石門打開了。
烏狂、火焱子、靈鮮看到牆上的一道石門打開了,都涌了過去,紛紛拭目以待,果然,木森子和土垚子過來了,可是金鑫子道長卻在裡面的石屋喊道:“我現在不能放下機關,要是我放開的話,這扇門會立刻合上的。”
四五行道連忙跑過去幫忙,爭着搶着要幫助金鑫子拉機關。靈鮮看到他們兄弟情重,可是卻是愚不可及,不由發笑,跟火焱子道:“你們真是太笨了,不想辦法,就知道搶,你們找個東西把機關堵上不久行了。”
火焱子恍然大悟,連忙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將鐵鏈子用石頭塞住了。金鑫子放開手中的石塊,連忙跑了過來。
烏狂因承受不住身上的箭傷,席地而坐,正在療傷。金鑫子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金瘡藥讓靈鮮給他敷上,又夥同其他三道幫助他療傷。片刻之後,四五行道覺得烏狂的內息調節的差不多了,收起了真氣。
烏狂起身謝道:“剛纔五位道長出手相助,真是感激不盡,可是烏狂害你們深陷於此,現在又有兩寇逃之夭夭,真是得不償失啊。”
火焱子道:“烏狂,你號稱狂人,怎麼還如此客氣啊,要不是你剛纔臨危出手,恐怕貧道也很難安然無恙地過暗箭一關。”
靈鮮在一旁向四五行道詢問道:“你們爲什麼過來,難道說也是被蜀中流寇困住了退出去的路?”
金鑫子嘆息道:“哎……都怪我們剛纔不慎,讓蜀中流寇溜了,還讓他們封死了後退之路。他們對這兒甚是熟悉,我們現在好比甕中之鱉。”
火焱子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金鑫子說了一遍,金鑫子非常沮喪:“那麼,我們現在就是被困於此了,難道說這就是咱們的葬身之地?”
靈鮮不甘心,憑藉着自己的記憶在地上畫起了這條秘道的地圖,看能否根據星斗山的地形找出其他出路。他們從正堂進入,然後分爲兩路,又在這寬闊之地匯合。
烏狂在一旁看着靈鮮的圖紙,不過猛然間想起了孟叔之在拜堂之後居然想進秘道,難道說他會是爲了在秘道中洞房花燭?不由在一旁道:“要我看,上一次孟殊之在拜堂的時候打開秘道不應該是要躲進秘道啊;蜀中流寇從南邊的山腰躲避燕梭燕大俠的追捕,從那兒逃入秘道,所以,在那兒也應該有個出口,照此看來,這秘道真是四通八達啊,沒準兒還有其他的十個八個出口也說不定。”
這句話引起了靈鮮和木森子的注意,木森子又在一旁道:“那照此看來,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我們所知道的三個出口的匯聚之所,也應該是整個秘道的中心所在,而此處四周都是非常厚的石壁,八成是個練武之所,那麼秘道的建造者也應高考慮到用最簡單的方法或者說最隱蔽的方法到這兒來練功,卻不受別人打擾,而且即使四周出現了什麼事情,自己也可以安然離開,那麼這兒應該還會有其他出口才對。”
忽然間,靈鮮道:“上一次是孟殊之在成親拜堂的時候打開了秘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烏狂道:“當然是洞房花燭了。”
土垚子笑了笑道:“呵呵,有誰不去自己的新房,要把一條冰冷的秘道設成自己的新房?除非……”
靈鮮接道:“除非這條秘道直通他的新房。”
烏狂仔細地看了看靈鮮在地上畫的圖,恍然大悟道:“不錯,按照現在這個地圖來看,我記得我第一次殺孟殊之的地方應該就在這兒附近,難道說這間屋子還有什麼機關要道的?”大家連忙在這附近找了起來。
王仁山上之後,已經天黑了。他抓過一個賊寇詢問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個手拿玉笛的公子、一個女子還有幾個道士的下落?”
那賊寇慌慌張張地道:“他們被我們債主困到了秘道之中,恐怕已經死了。”
王仁大驚,連忙追問秘道的入口,可是賊寇說只有蜀中流寇和已死的孟殊之才知道秘道的入口所在,無奈之下,王仁又向他追問蜀中流寇的下落。
王仁這麼一問,該賊寇立即失魂落魄,嚇得魂不附體,吞吞吐吐地道:“你……你千萬別找他,他們現在睡着了,武功大進,走火入魔的時候是天下無敵的,你……你千萬別惹他們,否則他們殺人之後纔會罷休。”
王仁甚是好奇,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武功,更是不知道人在練功走火入魔之後會有這麼邪門的事情發生,又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何來歷,師承何處?”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寨子裡面的兄弟們說,他們好像是什麼金佛山幽谷真人黑長老的徒弟,好像是在練什麼……金佛……對,是金佛童子功,走火入魔了,就變成這樣了。”
王仁想要看看這蜀中流寇到底是什麼怪物,順便將他們剷除,以免真如他所說,半夜起來再去殺人,因而又問道:“那麼蜀中流寇現在在什麼地方?趕快帶我去找他們。”
賊寇非常害怕,慌慌張張地跟王仁道:“不行啊,他們每當睡着的時候便會發病,無人可擋啊。”
王仁笑道:“哈哈,想我王仁縱橫江湖,沒有敵手,今天這蜀中流寇膽敢對我大哥下手,我不殺他們,怎麼對得起我大哥啊,現在就是他們的死期。”
在王仁的威逼之下,他只能帶着王仁到蜀中流寇的臥榻之所。
王仁到了蜀中流寇的臥室外面,遙遙聽見鼾聲如雷,自是非常奇怪,忽然間,有兩面無表情、形如木偶的人從房中遙遙晃晃地走了出來。
不等王仁反應過來,蜀中流寇就飛身而起,向王仁攻了過來,而所使的一些招式全都是致命的狠辣招式。
王仁自是非常驚奇,從沒有見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情,連忙使出狠招,先是出一招剛剛習得的水淼子道長所使的坎形拳中的水到渠成,二人竟不知閃躲,被打翻在地。
不想蜀中流寇竟然沒有感覺,好像並未受傷,又重新站了起來,使出更加毒辣的招式向他打來。
王仁大驚,翻身而起,將元坤神功的真氣凝聚在掌心,一招元坤塞絡出去,六股真氣封住了蜀中流寇的穴道,不想居然此招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王仁大驚,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他們倆殺掉,想要用元坤神功的重掌震斷二人的奇經八脈,將其殺掉,可是此時,鑌鐵七鷹居然又是從天而降,翻身而來。
苗青指着王仁大罵道:“王仁,交出我師公留下來的秘笈三絡分形手,你就可以活命,否則,今晚有我們和蜀中流寇聯手,你必死無疑。”
王仁的武功一日千里,不但元坤神功的內功與日俱增,而且閱歷不斷增加,雖說不上是身經百戰,可是卻在打鬥過程中習得不少的精妙絕倫的招式,並用元坤神功催動,而且威力非凡,現在又看到了幾番敗在自己手下的鑌鐵七鷹,甚是不屑,蔑視道:“哼,憑你們和兩個木偶想傷我王仁?真是癡人說夢,也不看看你們的身形,七人捆在一起,還不如我二哥的小腿粗。”
鑌鐵七鷹大怒,欲上前相鬥,不想王仁居然拿出白眉天師所給的三絡分形手秘笈,放在其人面前道:“這本秘笈我現在已經倒背如流,將它毀了,也免得像你們小人得到,到時候爲禍江湖。”
王仁從三陽經脈脹氣內力,炙熱之氣將秘笈焚燒,接着又將三陽經脈的真氣分開,一分爲三,整本秘笈從中間拆開,化爲灰屑。
鑌鐵七鷹大怒,跳上前來,朝王仁攻出招。王仁又是騰空起跳,駕臨在七人上方,輕輕出招,打出一招坤維四墜,將七人盡數打翻在地。
王仁大笑道:“哈哈……你們七個蠢貨,即使三絡分形手交在你們手上,也不見得你們可以學會,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三絡分形手。”
說完,王仁使出剛從白眉天師的秘笈中所學的三絡分形手的招式朝蜀中流寇打去。三絡分形手上面的招式和魔心煞手大同小異,不過用的主要是舉一反三功的內力,如此出招,相當於三個高手同時攻擊,威力非同小可,每一招就將衆人打翻在地。然而,即使蜀中二寇被他的掌力所傷,也是若無其事,可以死灰復燃,反而糾纏不休。王仁見他們無論傷的怎麼重,都能死灰復燃,於是痛下殺手,飛出柳劍,柳劍回拉之時,蜀中二寇的頭顱被割了下來。
鑌鐵七鷹大驚道:“王仁,枉你還自稱爲中原武林的正派人士,居然此殘忍,殺人不留全屍。”
王仁怒斥鑌鐵七鷹道:“你們也看到了,要是你們把我惹火了,我是不會跟你們客氣的。我答應過你們,先處理完我和你們之間的那三條人命再殺你們,我今天再放過你們,倘若你們還如此固執,緊追不放,我可不知道下次你們會不會這麼好運啊。”
鑌鐵七鷹見蜀中二寇已死,而他們也都被王仁打傷,比較識趣,連忙逃走了。
王仁走進正堂,沒想到還有一斷臂之寇遙遙晃晃地走出來了。王仁知道此人不能殺,要是殺了,那麼打開機關唯一的線索就斷了,無奈之下,用自己至陽的真氣替他療傷,可是蜀中流寇的夢遊之症已是多年內傷所致的頑疾,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救回。
正當王仁徘徊的時候,地上的酒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將酒水潑在斷臂寇的頭上,並用悲天憫世咒在其耳邊吶喊,這才把他“吵”醒了。
王仁連忙追問道:“你們的秘道的入口在什麼地方?”
斷臂寇並不認識王仁,卻是反問道:“你是誰呀,我爲什麼要將我們星斗山的秘密告訴你?”
王仁恐嚇道:“不瞞你說,我就是入木三分王仁,現在你斷了一臂,要是沒有我的幫助,你會失血過多而亡。”
蜀中流寇聽說是王仁來了,驚慌失措,連忙召喚手下道:“兄弟們,趕快把大當家的和四當家的弄醒,就說王仁來了,快去啊!”
王仁笑道:“他們倆已經被我殺了,我現在喊三聲,你要是沒有把秘道的入口告訴我,我不會殺你,但是當我撒手而去的時候,你想你還能活多久。”
斷臂寇搶在王仁前面道:“你要是真能救我,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待先救我。”王仁不理他,開始數數。
這是一場心裡較量,誰能撐到最後,誰就是贏家。果然,斷臂寇還是很想活下去的,當王仁數到二的時候,就堅持不住了,連忙叫停道:“好好好,我告訴你,不過你要言而有信。這本是一座道觀大廳,正堂那尊太上老君沒穿鞋子,你轉動它右腳上的大拇,就可以進去了,不過我的大哥和四弟剛纔說他們把路封死了,能不能找到機關,進入內洞,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王仁大喜,給斷臂寇吃了一顆藥丸,然後將自己的真氣輸在斷臂寇的體內替斷臂寇療傷,片刻後,他跟斷臂寇道:“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你們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就算老天不收拾你們,我王仁又豈會放過你們,不過你現在是廢人一個,我饒了你,要是以後還敢爲非作歹,你就看看剛纔那兩個像殭屍一樣的傢伙,是如何死無全屍的。”
王仁正在給斷臂寇輸送真氣療傷,本來想封住他的幾大穴道,可是斷臂寇的情況和他曾經練元坤神功走火入魔的非常相似,用正常的內息調理方法根本行不通。
王仁一邊跟他療傷,一邊追問斷臂寇道:“你明明走火入魔了,可是何以活到今天?”
斷臂寇見王仁一番誠意救他,就跟他實話實說了:“我們六人本是金佛山金佛山弟子,本非童子之身,卻強練金佛童子功,這才走火入魔,渾身經脈易位,一般的招式打在我們身上跟本沒有作用,不過,我們走火入魔之後,有了夢遊之症,每次都會在夢遊中殺人,因此才被各大門派圍攻,像過街老鼠一樣,流落蜀中,成了這蜀中流寇,我們也想過安穩的日子,可是沒有辦法啊!”
王仁決定醫好他的走火入魔留下來的傷,否則,要是他以後要是再夢遊起來,那麼又會有人遭殃了,因此,索性將斷臂寇的武功給廢了道:“爲了防止你以後會禍害他人,我已經把你的武功廢了,你本來是金佛山的人,我看你從哪兒來,就到哪兒去吧,幽谷真人能夠成爲黑長老,想必應該是個寬宏大度之人,你回去跟他請罪,他會幫你療傷的。”
王仁跟據流寇的方法,轉動太上老君的腳趾,果然,在正廳的牆壁上打開了一扇石門。他趕緊順着石門找進去,忽然間,一條分叉路出現了,他在洞中喊了幾聲,可是沒有絲毫反應,最終決定走朝南的一條路。
整條路慢慢向下延去,王仁暗自猜測很可能是通向山下的路,可是忽然間,眼前的一扇石門擋住了他的必由之路。王仁聚氣凝神,用元坤神功的總綱讓真氣自然釋放,然後又在後面補了一掌,石門頓時粉碎。然而,少年輕狂,他用力過猛,秘道開始坍塌,他毫不猶豫,朝秘道更深處而行。
忽然間,兩具被射成肉泥的屍體擋在了他的面前。近前一看,打扮和剛纔的斷臂寇甚是相似,因而也放下心來。
王仁心急如焚,連忙用行雲腿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