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午時剛過,二人正在喝茶,商討着契丹下一步的行動,忽然間,聽得客棧外面有人喊起來了。
二人大吃一驚,連忙上城樓查看,結果卻被一方臉的少年公子擋住了。
此人將聶瑛美貌不凡,色心驟起,笑迷迷地對聶瑛道:“這位姑娘真漂亮,不知道如何稱呼啊?”說完居然伸出手,伸向聶瑛的玉頰。
王仁勃然大怒,左手捏住他的手臂,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咽喉,怒斥道:“真是無恥混蛋,居然敢對我夫人無禮,你去死吧!”
王仁欲殺此人,旁邊的竇援連忙上前,跪倒在地替他求情道:“王仁少俠,住手啊!千萬不要傷害他,他是景大人的公子景爲,你千萬不能傷害他啊。”
王仁大笑道:“原來是人言老狗的小狗啊,難怪這般無禮。”
王仁又怒斥景爲道:“人言嫩狗,你注意一點,我今天不殺你,是因爲竇援將軍替你求情,不過,我要讓你後悔你剛纔的舉動。”
他送開後手,輕輕一掌拍在景爲的胸前,用元坤神功的內功把他打傷。
景爲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連忙向後退去,讓士兵抓住王仁和聶瑛。城樓之上的士兵識得二人,猶豫不前。
景爲甚是驚訝,沒有想到這些士兵居然不聽自己的號令,在一旁恐嚇道:“要是不把他們抓住了,我滅你們全家。”
士兵聽了,連忙上前進攻。王仁睜大眼睛,怒目相視,衆人不敢上前。
竇援連忙上前勸解道:“公子,他們就是王仁和聶瑛二人,咱們不能還沒有打仗,就在此內訌啊!眼下契丹人就在城下叫陣,指名讓王仁出戰,公子切不可如此。”
王仁大驚道:“什麼?契丹人在下面要我出戰?”
王仁縱身一躍,跳在城樓之上,細細觀看,原來只有不多的騎兵在城下叫陣,倒也不是很驚訝,細細看來,爲首之人,居然是楊山。
他回過頭來,向竇援追問道:“竇將軍,楊山現在何處?”
竇援低着頭,吞吞吐吐地道:“王仁俠士,是……我……對不起你,楊山被景大人帶走之後,放了。”
王仁氣憤不已,在城樓之上嘆息道:“有此宦官、有此國君,亡國在即啊!”
景爲上前大罵道:“王仁,你真是大膽,公然在此動搖軍心,口出妄言誑語,實在是罪該萬死。”
王仁冷冷地道:“怎麼,我說了,你要是不服的話,我陪你過招。現在,我去城下會一會他們,竇將軍,你好生照看好瑛兒,如果瑛兒少一根毫毛,你們都休想安生。”
王仁縱身一躍,跳下城樓去看一看來者究竟是何人。
楊山給爲首的一人道:“大師兄,就是此人殺死了十三師弟和七師兄,他就是祖師的死敵王四奇的傳人王仁,武功非常厲害。”
爲首者也是面黃肌瘦,骨骼外露,在前面大罵道:“來者可是王仁?你殺了我們兩位師兄弟,我苗青不殺你怎麼對得起他們?”
從他們倆的對話以及神情長相,應該是同門師兄弟,極有可能是鑌鐵十三鷹中的其他人。王仁笑道:“你們趕快滾回遼東去,我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逃回遼東去,你們鑌鐵十三鷹的名聲可就不太好了。”
苗青大怒道:“王仁,你休要猖狂,即使你的元坤神功再厲害,也絕對不是我們師兄弟十一人聯手的魔心煞手的對手。”
“照你們這麼說,是想要以多勝少了?”
楊山道:“是又怎麼樣啊?你殺了我們的師兄弟,此次是復仇,不是比武。”
說完,十一人同時從馬上跳起,拔出彎刀,向王仁攻了過來。王仁大吃一驚,連忙叫住他們道:“好啊,要取我性命也行,不過你們十一人要是輸了的話,就立刻滾回遼東去,終身別再踏足中原。”
衆人猶豫了,不想苗青居然道:“真是荒謬,我們鑌鐵十三鷹的聯手,什麼時候輸過?”
這十一人聯手攻擊,威力真是不同凡響,刀法配合的有條不紊,天衣無縫,不到十招,王仁的衣服就被劃破了。不過,這十一人並沒有向上午所殺的那兩人那麼厲害,內功也是平平無奇。王仁連忙跳出戰圈,邊打邊躲,利用遠戰,逐個擊破。
鑌鐵十三鷹將王仁的武功非常之高,見一時之間佔不了便宜,其中的三個人開始聚氣凝神,運起功來,其它八人都躲開了。
忽然間,三人的眼睛充血變紅,經脈開始顫抖。王仁知道這是魔心煞手的運功之法,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爲什麼不是十一人一起上,而是隻有三個人,難道說其他八人不是鑌鐵十三鷹?面對三個出手狠毒的高手,他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聚氣凝神,將內功提起來。
王仁騰空跳起,向三人出掌,又跳入了三人圍成的戰圈之內。不過,他此次並不像昨日跟三人正面拆招,因爲三人在招式上明顯佔有絕對優勢,而是用元坤神功苦守,尋找破綻,逐個擊破。
聶瑛在樓上非常着急,不想景爲色心不改,居然還在打聶瑛的注意,走到聶瑛旁邊道:“聶瑛姑娘,你跟着這個粗人,他怎麼懂得憐香惜玉啊?我看你還是跟着我吧,我爹乃是大晉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跟着我,你肯定會得到幸福的,總比一個江湖痞子要好多了吧。”
聶瑛笑道:“景爲,你爹向契丹稱孫不稱臣,你還有什麼臉面跟我說話,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從這兒跳下去,也省得糟蹋了‘人’這個字。”
景爲大怒,欲出手打聶瑛,不料,口舌裂開了,不能言語。
聶瑛笑道:“王仁哥哥小懲大誡,你就好好享受這酷熱之症吧,讓你嘗一嘗什麼叫烈火焚身之苦。”
景爲不能忍受這種酷熱之症,連忙叫士兵拿水和蜂蜜來,在水的滋潤下,景爲的症狀漸漸緩解了。
看到王仁正在和十一人拼的你死我活的,景爲色心又起,又在聶瑛旁邊開始動手動腳。
竇援向來瞭解王仁的在江湖上的名望,知道有人稱他爲紅顏怒,連忙上前勸道:“公子,這王仁的武功天下無敵,爲紅顏殺人,江湖人人皆知,你再這麼無禮,主公也保護不了你。”
景爲怒斥竇援道:“你真是活該打一輩子光棍,有福不知道享用,我現在帶着聶瑛姑娘去喝兩杯,你在這兒鎮守,記住,不要放王仁入城,讓他直接歸西。”
竇援幾經勸薦,景爲卻始終不停,竇援只得在一旁感嘆道:“哎,景爲之死與我沒有任何關聯!”
王仁隨着觀察這城樓上的動靜,看到景爲居然色心不改,再次對聶瑛動起手來,忍無可忍,騰空而起,跳出戰圈,順勢轉過身軀,使出一招坤元滾滾,一掌將三人被震倒在地。
王仁趁勢從城牆上面跑上去,一把抓住景爲的脖子跟他道:“敢欺辱瑛兒之人,必死,人言小狗,你下地獄吧。”
王仁使勁一捏,景爲氣絕而亡,屍首從城樓上面翻下去了。
聶瑛嚇壞了,爬在王仁的壞了哭起來了,王仁連忙安慰道:“瑛兒,放心吧,有我在,有我在,沒事了,景爲已經死了。”
看聶瑛平靜下來了,王仁又怒斥竇援道:“竇將軍,你讓我很失望,好在瑛兒安然無恙,否則,殺光你們所有人也難以抵償。”
竇援慚愧地說道:“王仁少俠,我要對我主忠,要對你義,你讓我如何作擇?”
王仁反問道:“那你的良心呢?”
竇援啞口無言。
聶瑛嚇壞了,爬在王仁想胸膛上道:“王仁哥哥,我以後絕對不要離開你了,絕對不要了,我好怕啊!”
看着嚇壞的聶瑛,王仁真是心如刀絞,他盯着聶瑛道:“瑛兒,你是我的妻子,以後你就算想離開我半步,我也堅決不允許,你看着我的眼睛,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敢傷害你。”
聶瑛在王仁的懷中,久久不放。
城下的鑌鐵十三鷹又開始叫陣了:“王仁,我們還沒有輸,趕快下城,繼續比過。”
王仁又跟聶瑛道:“瑛兒,現在我帶你下城,咱們先把這羣武士打發走。”聶瑛點頭應允。
王仁抱着聶瑛,跳下城樓跟鑌鐵十三鷹道:“諸位,你們已經輸了,爲何還不肯離開中原啊?”
苗青道:“王仁,你的武功是很高,不過,要是我們鑌鐵十三鷹聯合起來的話,你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王仁笑道:“哈哈,現在你們的師兄弟已經死了兩個,你們想怎麼說都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的武功如果這麼差的話,即使三十個加在一塊兒,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願你們言而有信,趕快離開中原。”
苗青得以地笑道:“我剛纔明明說等你打贏了我們再說,現在你還沒有贏我們,你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
王仁笑了笑道:“好啊,看來你們根本不瞭解元坤神功,既然你們認爲沒有輸就沒有輸吧,不過,等到熱毒入體,你們食物無味,口舌生瘡的而無法忍受的時候,再找我,我是不會伸出援手的。”
衆人也不知道王仁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契丹人生在北方最希望的就是熱了,既然王仁說熱毒,他們自然是不會懼怕的。
鑌鐵十三鷹聯手之時武功的確非常厲害,可是在王仁剛纔的一招只是隨手一出,他們三人的功力並不是很強,而且剛纔爲什麼其它八人沒有使出魔心煞手,這一切都讓王仁覺得不合情理。
就在此時,景延廣從城門中跑出來,趴在景爲的屍首上哭了起來,並且讓心腹隨從殺掉王仁和聶瑛爲他兒子報仇,可是不出三招,全部被王仁制伏。
王仁走到景延廣身旁道:“景爲兩次對我妻子無禮,這是他咎由自取,你要再無理取鬧,休怪我無情。”
景延廣哭倒在地:“天啦,即使我做錯了什麼,也不要報應在我兒子身上啊,爲什麼……”
就在此時,竇援也從城樓上面趕下來,安慰景延廣道:“景大人,剛纔是我親眼所見,的確是公子無禮在先,我屢勸無用,而且他還不吸取教訓,居然趁着王仁出城禦敵之時,又無禮於聶瑛,王仁實在是忍無可忍,才狠下殺手。”
景延廣大怒,一巴掌甩在竇援臉上道:“你這居心叵測之人,沒有保護好我兒,讓他慘死在此,我先不殺王仁,先把你折磨致死。”
王仁又他在一旁道:“你這沒有骨氣的通敵賣國的人言老狗,要是再不悔悟,等我大破契丹之日,就是你陪你兒子之時,我警告你,要是竇將軍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王仁說的出,做的到,要你立即長長埋於此。”
就在此時,信使來報:“景大人,契丹人聲東擊西,在此故作誘餌,現在用主力攻打東門。”
景延廣無心理會,怒斥信使道:“要打就打吧,我兒子死了,看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王仁連忙喚來玄武流星,帶着聶瑛和竇援趕去東門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