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王子月猙走在虎陵國之中街道之上,看着那兩邊依然還有着殘破的房屋,說道:“聽聞這虎陵曾被妖魔圍攻,最終是靠其王子召喚下天雷將那結妖魔擊退的,這些房屋應當是被法術真言給震塌的,看來那位虎陵王子修爲不錯啊。”
“呵呵,這樣小地方的人,無論哪何優秀,在殿下面前也只能淪爲配角,殿下游走天下,不就是爲了戰那些有着各種神通的人嗎?這個虎陵王子能夠喚踏鬥步罡喚天雷,應是不差的,勉強能夠做殿下的對手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老者,他鬚髮枯黃,有着一雙小眼睛,然而這一行人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看他,因爲他是月獬王子的老師,他教月獬修行,只二十餘年的時間,月獬竟是已經結金丹。
天下的修士修行方式何其多,有人體內結金丹,有些人體內生靈符,有人結一點真火,這些都是各派修士到了一定境界的標誌。
在那老者的話中,這煉氣結金丹乃是金丹大道,金丹大如蛋黃,凝生真文之時,那便相當於仙道以下最頂尖的存在了,只要對方不入仙道就不懼。
“嗯。”月獬王子應到,他心中自也是這樣想的,緊接着又說道:“這虎陵國正好經歷了那場大戰,城牆都塌了,我們倒也趕的巧,他們又缺糧,若是能夠得到這虎陵國,也還不錯啊,聽說有不少人轉修那帝王之道,到時候我倒是要感受那一下那帝王之道有何不同。”
“殿下還是不要有此念爲好,那帝王之道不過是那些修爲無寸進,壽元又要到了的人才轉入帝王之家,妄想走那帝王之道,他們卻不知,若是真入了那帝王之道,想要真個得道,那還不知要多少的人口要多大的疆域才行,他們不但要裹身於那紅塵之中,捲入各國的征戰之中,哪有時間修行,大多數人依然是碌碌一生,哪裡比得上你現在遊走天地的逍遙,看這虎陵國的王子,定然也是一位步入帝王之道的修士,那次妖魔圍城,聽說他是拼了命纔將之擊退的,若是他不走這條路,何至於此,現在他又要爲虎陵國去借糧,至今未回,只怕連他自己都折在外面了,修行修的就是逍遙自在,如他這般束縛重重,還修行什麼?殿下若是隻想奪下這虎陵來玩玩倒沒什麼,千萬不可有修帝王之道的念頭。”那老者一段話後,月獬殿下連連點頭,說道:“弟子知道。”
一時之間他們之間頗爲沉默,老者心中頗有得色,他在自知自己的修行已經不能再有進步了,所以全心全意在培養這位弟子,因爲這位弟子也是一位王子,所以他怕對方走上他並不看好的帝王之道上去。
這個弟子他還是很滿意的,資質很好,短短二十餘年便已經結了金丹,並且在一年前金丹上生了真文,更難得是還頗爲聽話。
這時,那一個一直跟在月獬右手邊的女子說道:“獬哥哥,江裡面的那條大黑蛇不要管他嗎?”
這個女子一身道杏黃道袍,雖然將身形遮住,但是一陣風吹來卻能夠看得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形,隨風而起的還有她身上的幽香,說話之間,她的一雙眼睛全在月獬身上,眉目眼波之中,竟是有着一分隱藏着的情絲。
月獬正要說話,那老者回答道:“那黑蛇雖然頗有道行,但是他並不想捲入這個虎陵的是非之中,昨天晚上我到過那龍王廟,見那龍王廟還只是新建的,也見到了那黑蛇妖,聽他說與這虎陵國王達成的交易是護得虎陵風調雨順,其他的並不管。”
“他也不敢。”身後一直跟着的那位大漢突然說道:“他如果敢管的話,我就去扒了他的皮,他的蛇筋正好可以用來煉一根縛神索。”
這大漢的話另外的人顯然也是贊同的,雖然在他們心中黑蛇妖的道行頗高,但是他們自認爲要勝過這樣一隻沒有傳承的野妖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一行走在這街道上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相對於整個虎陵城此時飢餓的樣子來,他們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殿下,左右無聊,不如我們在這裡擺一個擂臺吧?”那個大漢說道,他不同於別人,他修行的是**,修行也常在深山大澤之中尋那些妖打鬥。
“擺擂臺,這整個虎陵國哪裡有能夠跟你打的對手?”月獬王子說道。
“虎陵當然沒有能贏過我的人,但是黃老可封印住我肉身的力量,只憑單純的武技來打,就當給殿下解悶好了。”大漢說道。
月獬微微一笑,說道:“倒也不錯,記你一功,走吧,我們就去那王宮前設擂,不愁沒有人來打。”
說罷他們便返身回到王宮前那塊大廣場上,那黃老撿起一塊長磚在手,嘴裡唸唸有詞,突然一拋,那長磚蒙上了一層清光,落在地上,化爲一個巨大的高臺,長級三丈,寬兩丈,那大漢一翻身便已經上了那擂臺。
沒過多久,王宮之中的國王耿也得到了消息,聽到說是有個叫戰熊的人封印力量,設擂挑戰虎陵一國之人,只比武技,若有人能夠戰勝他,或者打中他就獎勵一袋糧食。
初時國王倒不覺得如何,然而沒過多久便聽說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來到了廣場之下,要挑戰那個叫戰熊的人。即使是軍中將士也將官衣脫了去參加了。
一個個的上去挑戰,然而卻無一得勝,能夠撐過十擊的人都很少。
然而大家也確實都覺得他確實是封印了力量的,他的力量並不顯得多大,速度也不見得有多快,但是那技藝卻遠超他們。
這一戰便是兩天,幾乎是上去一個便被擊了下來,然後馬上又有人上去。到後來上去的人慢慢的少了,最後竟是再無人上去。
“哈哈……虎陵一國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戰熊大笑着,站在那高高的擂臺上,看着那下面那黑黑壓的人頭,鴉雀無聲。
另一邊的月獬王子等人輕笑着,他遙了搖頭說道:“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就這技擊一道差之太遠了。”
旁邊的女子也笑着符合道:“那個王子召天雷擊殺妖魔的事也是假的吧,小地方的人總是喜歡將事情說大。”
最開始之時,虎陵國的人還只是更多的受那一袋糧食誘惑,到後來便有了爭臉之意,直到後面無一人能勝之時,他們心中便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說是憤怒,但是怒又無處可發,而更多的則是一種羞辱感,羞怒交加之下,立即又有人翻身而上,只是手中卻多了兵器,朝着那戰熊大聲的說道:“我們比兵刃。”
然而他雖然有血氣,卻在狂攻過後立即被戰熊輕易的踢下了擂臺。
遠處的石猙看着,他一按腰間的刀,便要上前,旁邊有人拉着他,說道:“大哥,你的傷還沒有好,那人分明是修士,雖是封印了修爲,我們又怎會是對手。”
石猙猛吸一口氣說道:“他封印修爲,只較技藝,我們虎陵上下這麼多人,無一對手,我身爲虎陵人,必須得去。”
說罷大步而去,擠入人羣之中。
又有一處有幾個老人站在一起,在他們的旁邊站着幾個年輕人,個個都是壯實無比,他們都是那些小部族的人,而那些年輕人無一不是部族之中技藝高強之人。
其中一位老人說道:“他應當確實是封印了**的力量的,但是他本是修行人,那份見識和與強者戰鬥過的經驗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比得上的。”老者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說道:“但也未必沒有機會贏,你去吧,我們也是虎陵的人。”
“是。”其中一個年青人大喜的朝那擂臺擠了進去,旁邊的另外幾個年輕人也都看向自家的長輩,另外幾個老人嘆口氣說道:“你們也去吧,但是上了那個擂臺就要知道,整個虎陵的人都看着你們。”
“是,最多不過是個死字。”其中一人狠狠的回答着。
又有一人凶煞的回答道:“死也要讓他掉下一塊肉來。”
幾個人夥同一羣年輕人朝那擂臺擠了進去。
站在高地的老者們相顧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個說道:“可惜歲月不饒人,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我也要上去會一會他。”
“只怕贏了也不是好事,我們虎陵恐怕又要有麻煩了。”
“是啊,只希望殿下能夠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