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您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啊,”許天賜的話剛說完,許鈊就趕緊催促了,畢竟現在的情況太危急了,而且這時候她說話最合適,如果換成是我,可能會引起許天賜的反感。
許天賜微微點頭,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許鈊的頭髮:“孩子,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死的,”許天賜像是想到了什麼,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看着彭憲說道,“或許當年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該來的總歸會來的,我根本沒有能力阻擋兇魔再現,反而害了我的後人啊。”
說這話的時候許天賜老淚橫流,就算他以前是強悍的金焰火絕,現在看上去也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許鈊連忙抓住了許天賜的手:“老祖宗,你不用自責,我見過您的六個兒子,他們雖然被囚困在棺材裡幾百年,可是並沒有怪您。”
許天賜拍着許鈊的手背點頭,“好了,孩子,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先和你師父說兩句。”
“許前輩,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時間緊迫,我直接問詢許天賜的意圖,許天賜上下打量着我說道:“年輕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比許鈊大不了多少吧?”
我沒有想到許天賜會看出我的年齡來,畢竟現在我的精血枯竭和他這樣的老人沒什麼區別,旁邊的賈西月更是驚聲說道:“許前輩你看走眼了,虎道人已經年近古稀,怎麼可能和許鈊年紀差不多,鄭師兄你說是不是?”
鄭萬橋看着我也是不由點了點頭,“虎道長陣道無雙丹道又是一絕,虎道長几次出手都讓我自嘆不如,在我看來必定是在陣道沉浸許久,纔有如此的造詣。”
許天賜擺了擺手,渾濁的眼睛閃爍着精光,“許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許鈊是許天賜的後輩,而且許鈊對我的底細十分的清楚,畢竟當初是她把我帶下齊雲山的,許鈊看了看我,我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她不想欺騙許天賜,許鈊抓着許天賜的手說道:“老祖宗,你是這麼看出來的,陽陽的確只比我大兩歲,只不過他當初被人圍攻施展了禁術,精血透支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果然,”許天賜笑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什麼,虎道人比你大兩歲,有沒有搞錯,那還沒我大呢,”賈西月聽到後立刻驚叫了起來,用震驚的眼神盯着我,嘴裡更是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啊,就算是從孃胎裡出來修煉,也不可能這麼變態啊,境界高就算了,煉丹還那麼厲害,陣道比鄭師兄還要強,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鄭萬橋的眼裡精光閃爍,他現在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比我大了五六歲,他的想法應該和賈西月差不多,都在驚訝我爲什麼年紀不大卻有這麼高的陣道造詣。
我笑着看了一眼鄭萬橋:“是不是後悔要拜我爲師了?”
“沒有,”鄭萬橋斬釘截鐵的回答了我,眼睛更加的明亮起來:“現在我更加渴望拜你爲師了。”
我哈哈一笑,“那先好好的控制好石靈陣盤,要是護壁被打破了,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鄭萬橋答應了一聲不再分心,我對着許天賜說道:“許前輩,你說有辦法讓我修煉到凝氣三層,和我的年齡有關係嗎?”
許天賜額首說道:“有關係,因爲金焰明華珠很特別,它對壽元有很敏感,不能被壽元枯竭的人煉化。”
沒想到金焰明華珠還有這樣的特性,這個一陽遊記裡都沒有寫,估計當年的一陽真人也沒有煉化過金焰明華珠。
“您的意思是要我煉化金焰明華珠?”
我聽出了許天賜的意思,許天賜點了點頭:“沒錯,不但是金焰明華珠,還有墨靈珠。”
許天賜隨即把方法告訴了我,聽完之後我也是後脊樑發涼,幸虧沒有時間煉化墨靈珠,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原來許天賜和黑靈水絕在各自的本源靈物裡都佈置了特殊的禁錮,就算他們死了墨靈珠和金焰明華珠也會在大陣裡維持陣法運轉,如果有外人想要將它們煉化,就會觸動裡面的禁錮,不但不能煉化成功,還會遭到黑靈水絕留在墨靈珠的致命一擊。
許天賜直接了當的拿出了金焰明華珠,還控制着金焰將墨靈珠裡面的禁錮毀掉了,墨靈珠和金焰明華珠放在了我的手裡:“這是水火本源靈物,蘊含着無比強大的本源靈力,你將它們全部煉化肯定能讓你的境界提升到凝氣三層。”
“可是您要是沒有金焰明華珠的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許天賜就笑着說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活了幾百年,都是靠這金焰明華珠,現在把他給了你,我也就解脫了,”許天賜沉吟道:“孩子們都走了,水絕也走了,我也該解脫了。”
轟。
就在這時候,躝屍道人和夕燃道人聯手一擊護壁猛烈的震顫了起來,鄭萬橋噴出了一口精血,這才穩住了護壁,可我能看的出來,鄭萬橋堅持不了多久了。
“哼,老虎不發威猴子稱霸王,看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無知的後輩了。”
許天賜低喝了一聲,竟然一步跨出了石靈陣盤的範圍,也就是這一步之後,許天賜竟然整個人年輕了至少十歲,原本看上去已經行將就木,現在看上去也就七八十歲,而且精神特別的飽滿。
“靈炎怒斬。”
許天賜右掌橫切,金色的火焰在手掌上凝結成一把長刀,凝氣三層的躝屍道人被砍中橫飛了出去,砸在夕燃道人身上,兩個人全都倒在了一邊。
一招擊敗了躝屍道人和夕燃道人,可見這許天賜當年的境界有多高,只可惜現在他是透支了最後的精氣,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金焰火絕,你這是來送死的嗎?”
許天賜看着彭憲,眼裡火光四射,沒有說話直接雙手化爲火焰長刀,縱身而起雙掌合實,兩把火焰長刀徒然暴漲,足有五六米,向着彭憲斬了下去。
彭憲冷哼了一聲,伸出了右手呈剪刀狀,對着火焰長刀就是一剪,就聽到噗的一聲,火焰長刀在彭憲的手裡被剪成了兩段。
“果然是你,”許天賜大吼着,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血剪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