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還沒有老糊塗,還能認出我來。”
彭憲臉上滿是獰笑,腳下升起一團陰雲託着他來到了半空,居高臨下的凝視着許天賜,許天賜全身哆嗦:“不可能,血剪兇魔被封印在地下,根本不可能出來。”
“當年神魔之戰,我們十八大凶魔爲了能夠相互聯絡,各自煉製了分身,當初我正好在拔舌兇魔那邊,所以沒有被滅掉,而是和拔舌兇魔一起鎮壓在魔淵之下,直到不久前魔淵鉅變,我纔有機會脫身,正巧遇到黑靈水絕的後人,就順勢將它奪舍了。”
原來彭憲是血剪兇魔的分身,和血剪兇魔的主體有莫名的聯繫,難怪它對這裡這麼熟悉了,而且這傢伙詭計多端,要不然黑靈水絕也不會被算計死。
如果黑靈水絕還活着,許天賜也不會這樣被動,兩人聯手,彭憲根本破不開這大陣。
“就算你是血剪兇魔的分身又如何,今天我就把你滅了, 看你還怎麼興風作浪。”
許天賜怒喝了一聲,全身燃燒起金色的火焰,就像是一個火焰戰神,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長劍,這長劍猶如黃金打造,在金焰中絲毫沒有融化的徵兆。
“給我去死吧。”許天賜縱身跳了過去,可還沒到兇魔分身的面前,夕燃道人的柺杖就到了,夕燃道人橫掃而出,許天賜用金劍一擋,飛縱的動作被強行打斷,隨後夕燃道人和躝屍道人就圍了上去。
兩人都是凝氣三層,我被圍攻九死一生,可許天賜卻不一樣,他原本的境界是凝氣六層,就算現在被虛弱了很多也比躝屍道人他們強,幾次交手就把兩人逼退了,不過看許天賜身上的火焰也削弱了很多,我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虎道兄,你快煉化金焰明華珠吧,許前輩能爭取的時間不多的,”賈西月在我旁邊提醒,我點了點頭開始煉化墨靈珠和金焰明華珠。
墨靈珠是水源靈物,而且帶有文墨的浩然之氣,中正平和煉化十分簡單,金焰明華珠是火源靈物,炙熱的金色火焰能焚金溶石,靈氣十分的暴虐,不過好在許天賜已經提前洗練過了,我將其煉製並不是很費事。
我左手拿着金焰明華珠,右手拿着墨靈珠,水火的元氣順着雙臂的經脈匯聚到丹田,丹田中的元氣漩渦立刻快速的旋轉,將兩股元氣融合到了一起,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兩種元氣竟然在漩渦的帶動下形成了一個太極圖的模樣,而且好像水火元氣的屬性並沒有消失。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還沒等我多想,就感覺丹田猛然一陣,隨後像是什麼禁錮被強行破開了,識海中滿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突破了,這次是我修煉以來最爲水到渠成的一次突破,沒有經歷任何危機就成功了,還真是有點意外呢。
看了看手裡的墨靈珠和金焰明華珠,我突破奪走了他們大半的靈力,可並沒有讓兩個靈物廢掉,而且此刻兩個靈物和我有心意相通的感覺,說明已經真正被我煉化了,別人想要搶走都搶不走了。
轟,也就在這時候,許天賜被彭憲一腳踢到了地上,骨折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過來,不過許天賜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翻身就爬了起來。
他身上的金焰已經很微弱了,而且氣喘如牛全身是汗,彭憲冷笑着說道:“老匹夫,你困了我主體數百年,要不是你的話,我們早就突破封印了。”
彭憲的話不但沒有讓許天賜沮喪,反而讓許天賜挺直了腰板,“這麼說來,我這幾百年的堅守就沒有白費,今天再把你滅掉,血剪兇魔就別想再出世了。”
“就憑你?”彭憲桀桀桀的冷笑着,他旁邊的躝屍道人和夕燃道人也跟着獰笑着,我連忙走到了許天賜的身邊:“前輩,您休息一下吧,彭憲他們由我來對付。”
“不行,”許天賜擺了擺手,“你應該知道我的情況,一旦停下來就是等死了,”許天賜看着彭憲說道:“堅守了數百年,今天能和血剪兇魔一戰也算是此生無憾了,哪怕是分身我也滿足了,你替我擋住那兩個修士,把血剪兇魔分身交給我。”
我知道這是許天賜最後的心願了,也沒有太過於堅持,只希望許天賜真的有能力殺了彭憲,不要死在血剪兇魔分身的手上就好。
“夕燃道人,躝屍老道,今天我們來大戰三百回合,”我大喝了一聲,施展蜻蜓點水跳了過去,躝屍道人一拳打了過來,我冷哼了一聲用拳頭迎了上去。
嘭,躝屍道人被我打得倒退了五六步,而我只是震退了兩步,說明我的力量比起以身體力量見長的躝屍道人還要強橫三分。
火燒雲舒。
夕燃道人的柺杖橫掃了過來,帶着一片火燒雲,我向前邁了一步,直接把破爛盾放在身側,然後施展個野蠻衝撞直接衝了過去。
咚,柺杖砸在了破爛盾上,隨後被我硬生生撞了回去,在力量上我絕對壓制夕燃道人,柺杖被我硬生生撞開,破爛盾狠狠撞在了夕燃道熱的身上。
夕燃道人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摔了出去,我揉了揉疼痛的右肩,這點傷勢和夕燃道人受的傷相比不算什麼。
兩次出手就逼退了夕燃道人和躝屍道人,凝氣三層的力量果然不一般,尤其是我修煉的是一陽心經,突破之後比同級的修煉者要強大的多,就算是沉浸凝氣三層數十年的躝屍道人和夕燃道人也不行。
“喋血狂怒。”
看到夕燃道人和躝屍道人都擋不住我,彭憲立刻打出了一個手決,夕燃道人和躝屍道人同時從地上跳了起來,身上燃燒這黑色的陰氣,眼睛變成了血紅的顏色,看上去不再是一個修煉者,而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邪魔。
兩個人嗷嗷亂叫,再次向着我撲了上來,身上隱隱能看到升騰的血色,我心裡知道,這是彭憲給他們用了特殊的邪術,燃燒精血增強力量,類似於燃血大法,可這辦法無疑要付出慘烈的代價,尤其是夕燃道人,她的壽元本就枯竭,現在又用這種邪術戰鬥,估計也是離死不遠了。
嘭。
再次和躝屍道人對上一拳,我和他都倒退了五步,同時夕燃老毒婆的柺杖橫向刺了過來,支取我的心臟。
我一側身抓住了柺杖,順勢一帶四兩撥千斤把夕燃道人帶到了一邊,這才化解了危急,這時候躝屍道人又撲了上來,我左支右擋在沒有了剛纔的優勢,不過以一敵二能做到這樣也算是很厲害了。
而另一邊的許天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竟然壓着彭憲打,手裡的金劍上下翻飛,讓彭憲都疲於招架,就在我以爲許天賜要贏了的時候,突然看到許天賜身體一歪,雖然馬上收了回來,可也充分暴露出許天賜已經到了最後的大限了。
彭憲也是看了出來,再次交過手之後不由桀桀怪笑:“老匹夫,你怎麼沒有力氣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我一劍砍了你。”
許天賜憤怒的劈出了一劍,卻被彭憲用手指夾住了,彭憲得意的說道;“老匹夫,你輸了,受死吧。”
“死的人是你。”許天賜暴喝一聲,金劍崩開,許天賜從中拔出了一把短劍,彭憲還沒有反應過來,短劍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