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灝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臨進宮前,櫻灝軒的話語說的含糊又讓人心慌,雲蘇末思沉了很久依舊不安,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櫻默衍。
“出事?”櫻默衍手搭在靠椅上,來回扣敲着,慢條斯理的說道:“出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灝軒剛回來,匆匆的就去宮裡復旨了,走前還說什麼或許會有聖旨傳來。還讓我不要擔心,爹你不要瞞我了,灝軒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灝軒既然說了讓你不要擔心,那就代表沒什麼事。”
“真要沒什麼事,灝軒不會好好的先回府,再匆匆的進宮去。爹,我是灝軒的妻子,任何事都會他共同承擔着。您就不要瞞着我了。還是爹您從沒把我當成櫻府的人?”雲蘇末焦急的逼問。
櫻默衍只是盯着她不說話,在雲蘇末快煩躁的時候,他才若有所思的笑說道:“末丫頭,你冷靜一點,我一直都把你當親身女兒般對待,灝軒對你怎樣,你也是知道的。作爲她的妻子,你也該相信他。再說,爹現在還是這姬國的丞相,就算真要有什麼事,有我擔着,能出什麼事?放心吧。你安心的等他回來就是。”說罷,便對着門邊的侍女道:“無雙,送少夫人回灝涵軒。”
雲蘇末看到無雙給她領路,便無奈的對櫻默衍行了禮道:“爹,那我先回去了。”
一路上,雲蘇末滿含心事的跟在無雙身後,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無語而道。在看到無雙也欲言又止的打量着她,更是疑慮不已。
到了灝涵軒,無雙什麼也不說,只是拿出面鏡子放好,說道:“少夫人,您的髮絲有些亂,髮簪叉的歪了。無雙先行告退了。”說罷便退了出去。
雲蘇末心想,髮簪歪了,幫着重叉不就好了嗎?卻搬出個鏡子就退下了,這櫻府的人,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古怪的很。
坐在梳妝檯前,雲蘇末對着鏡子,髮絲沒有亂,髮簪也完好的叉着。反覆比照了幾次,還是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正納悶的起身,卻驚覺問題出在哪了。頸上的吻痕,深重又明顯。
難怪櫻默衍只是打量着她不說話,無雙也是欲言又止。櫻灝軒,他真的只是因爲想見到她,才先行回府再匆匆進宮嗎?想到自己帶着吻痕,穿過大半個櫻府,雲蘇末羞紅了臉。掩面趴在梳妝檯上。
不知過了多久,快睡着時,感覺到有手搭在她後肩上,“末兒。我回來了。怎麼在這睡了?小心着了涼。”
雲蘇末側過身子,看到櫻灝軒正巧笑着看着她,一臉的關切。雲蘇末想到那麼那麼丟臉的事都是因爲他,便氣的惱火。卻又無法跟他表明原因,便白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沒什麼。就是有些困了,嗜睡而已。”
“嗜睡?”櫻灝軒皺着眉頭思量了片刻,忽地喜道,“末兒該不會是有了吧?”
“什麼有了?”
“小狐狸啊。”櫻灝軒把手搭在在肚子上,戲虐的笑說:“若是個女孩,就正好許給小臨風了。還是先請個大夫來診斷下。”
雲蘇末拉住他道:“不要去請大夫。”
“嗯?不叫大夫,難道末兒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櫻灝軒不解的問。
“這些天你不在府裡,哪裡來的孩子。難道你希望我和別的男人姦情?”
“想都別想,”櫻灝軒沉着臉道:“我會滅了所有有可能的人。你只能在我身邊,只愛我一個。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依然如此。”
“好了,不就是一句玩笑話嘛。我只愛你,永遠都只愛你一個。每一輩子都只嫁給你。”
看到雲蘇末認真的表情,櫻灝軒纔回笑道:“末兒,你怎麼知道就沒有?我去滁山之前,我們明明有。。。嗯?”
“我。”雲蘇末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羞澀道:“前幾日,我葵水剛過去。”
聽了這話,櫻灝軒有些失落,隨即便笑着,抱起她說:“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現在就去製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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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兩人起了身,櫻灝軒突然說道:“末兒,今日換正裝吧。太后想見你。你隨我一道入宮吧。”
“入宮?爲什麼昨夜沒聽你提起?”
“昨夜不是一直太忙了嗎。忘記跟你說了。”櫻灝軒衝她戲虐的笑說:“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太忙?忙着製造小狐狸。雲蘇末臉刷的紅了。假怒的掩飾大聲說道:“什麼不是大事?太后娘娘怎麼會想到見我。她要見也該去見什麼王妃公主之類的,我有什麼好見的。我能不去嗎?”
“不行,櫻灝軒從身後環着她道:“在我眼裡,我的末兒可比那些個王妃公主更珍貴。就當是爲了我,去見太后一次,不然夫君我可要被太后罰了。嗯?我下完朝,就立刻接你回來。這樣可好。”
雲蘇末也不想讓櫻灝軒爲難,只得應允了。
“末兒,昨日皇上已傳了聖,嘉獎冊封你爲誥命夫人。所以入了宮你也不用擔心,”在馬車上,櫻灝軒突然出聲說:“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去找皇后,她是希琰的發小,也算是我的妹子。”
“皇上怎麼會好好的冊封我?”雲蘇末疑問道:“都快進宮了。灝軒你把一切都跟我說了吧。免得我到宮裡什麼都不知道在太后娘娘面前丟面子。”
“滁山那次事故,你爹爹出了不少銀子資助,有的還是用的你的名義。皇上已經嘉獎你爹爹爲義商,冊封你爲誥命夫人。”櫻灝軒解釋道。
“原來皇上喜歡銀子啊。那好辦。我們雲蘇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不過這銀子撒的也值了。有個義商的頭銜,以後賺銀子想必是更容易了。”
“岳父大人多精明的一人啊,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櫻灝軒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啊,眼裡就只有銀子。”
“纔不是。”櫻灝軒一愣,怎麼突然不愛銀子了?卻沒料到雲蘇末說:“還有金子。金子比銀子值錢多了。”
入了宮,灝軒上朝前,囑咐道:“末兒,放心,太后很慈祥的,她一定會喜歡你的。嗯?不用怕。記得我跟你說的?有什麼事,若我不在的話,就去找皇后。”
“你安心去上朝吧。不用擔心我。好歹我也是雲蘇家獨女,經商這些年,不會在太后娘娘面前怯了場,給你丟了臉的。”
“就是丟臉也沒什麼。太后也不是外人。去吧。我下了朝就來接你。”
雲蘇末跟着宮女去面見太后,在殿前侯着,滿腦子都想着灝軒那句“太后不是外人。”太后娘娘和櫻家難道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等了很久,纔等到太后的出現。雲蘇末也不敢細細打量,只是垂頭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卻只聽太后說道:“你就是灝軒心尖上的人兒罷?擡起頭,讓哀家好好瞅瞅。”
雲蘇末只覺得太后的聲音親切又不失莊重。緩緩擡起頭望去,太后原來也不老嘛。和她孃親一般年紀,卻氣勢威嚴些許。
“果然是個可人兒,長得可真標緻,灝軒這孩子眼光不賴,這等美人都挑走了。”太后笑着說道;“好孩子,到哀家跟前來。坐下來跟哀家好好說說話。你們都下去吧”
邊上的宮女都依言退了出去。雲蘇末看到太后向她招手。便上前入了坐。太后說灝軒那還孩子。提起灝軒,那太后滿臉的柔情與關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至於是櫻灝軒的魅力太大的緣故吧。雲蘇末甩開這些念想,安心的聽太后說着話。
“默衍和我說,你是個好孩子。我就一直想見見你。可是被灝軒推脫了好幾次。這次總算肯把你帶來讓我這個老婆子看看了。”
“太后您一點都不老。看上去比我孃親要年輕很多歲呢,不過倒是和我孃親一般和藹親切。”
“這孩子真會說話。”太后拍了拍雲蘇末的手,爽朗的笑着說。
“好久沒有聽到母后這麼開懷的大笑了。”雲蘇末朝着聲源望去,來人柔美非凡,省帶些泱泱的病態。灝軒的美,在於翩翩帥氣;葉沐白的美,在於絕美;而這個人,卻是深至骨髓般的柔弱美。
“皇兒給母后請安。”
皇上?這個人就是皇上。雲蘇末立即起身給他行禮,不想卻被太后一把拉住道:“不用多禮了。皇兒今個怎麼想起來來看哀家了。”太后自打看到皇上進來,就一臉的冷漠。
“兒臣下了朝,和櫻大人一同來的。”
“臣櫻灝軒給太后請安。”雲蘇末看到櫻灝軒在病美人皇帝之後入了殿。
“不用多禮,櫻大人下了朝就急着趕來。是怕哀家虧待了美人?”太后看到櫻灝軒進來笑語打趣道。“雲蘇這孩子,哀家很喜歡呢。哀家老了,都沒什麼人能陪着說說話,難得這孩子這麼和我投緣。”
“母后要是喜歡的話,就留她些日子好了。就住在皇后的殿裡吧。”
“這主意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櫻大人舍不捨得割愛啊。”太后慈愛的的笑問櫻灝軒。
“全憑太后做主。”櫻灝軒無奈的回道。
怎麼會這樣,一直不做聲息的雲蘇末,此刻傻了眼。她要留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