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着相公的面子是應該的,但也不能事事由着他。太后娘娘不冷不熱的說,“你雖然是玄易的妻子,卻做的很沒有面子,雖然市井百姓不知,但朝中官員還是知曉,明知道你是哀家親自賜婚給玄易的人,卻連個妾室不如。那日哀家去了逍遙居,見你言語間處處護着玄易,念你剛剛嫁爲人妻,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得了玄易的寵愛,但哀家回到宮中細想想,你斷斷不能輸給那個什麼若水姑娘,你若是輸了,就是輸了哀家的顏面。”
冼紫芫心中疑惑,怎麼突然間太后娘娘如此在意若水和玄易的事,是何人在她面前說了些事情惹得太后娘娘突然起了決心一定要讓若水在玄易的世界裡消失,以之前的情形來講,太后娘娘讓自己嫁給玄易的目的只是羞辱玄易,並且讓玄王府下一位玄王妃不再是大興王朝的女子。
但是,聽太后娘娘現在的話,卻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一個除她之外的女人成爲玄易的女人,她必須是玄易唯一的妻子,否則就是玄王府不給太后娘娘面子,是她不能讓太后娘娘滿意,後果會很糟糕。
不過,冼紫芫卻沒有提出疑惑,而是輕聲說:“若水姑娘是個容顏美麗的女子,又是玄公子舊時的玩伴,二人許久未見,見了面多說幾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紫芫不好多說什麼。紫芫會謹記太后娘娘的囑咐。”
太后娘娘這才語氣溫和一些的說:“你雖然出身卑賤,只是一個小商販的小女兒,但你有着心儀公主的高貴身份,又是哀家親自賜婚,玄王府再怎麼看不起你也不會真的休掉你。那日哀家看到的休書哀家已經警告過玄易,他不會再做出這等胡鬧之事,你也要儘快的懷上玄易的骨肉,你放心,只要你一有身孕,哀家就立刻親自送些禮物表示祝賀,並會在孩子出生後帶在哀家身旁,有哀家護着,若是男兒自然是玄王府王爺的繼承人,若是女兒也是高貴的公主身份,等她長大,這烏蒙國的男兒由她挑選。”
冼紫芫心中暗說:您這是不僅打了紫芫的主意,連紫芫的骨肉也要一起算計,不曉得玄易知道太后娘娘的打算還會不會讓自己懷上他的骨肉。
“可有懷上孩子?”太后娘娘打量着冼紫芫平坦的小腹。
冼紫芫輕輕搖頭,低聲說:“紫芫無用,讓太后娘娘失望了。”
太后娘娘是有些失望,但還是安慰的說:“你身子弱,玄易又不常在逍遙居住,一時半會的懷不上也有情可諒,但你也要有些心計,哀家今日接你到宮中來,也是爲了你好,皇上總有那麼幾個寵愛的妃子,有一些就擅長這些男歡女愛之事,你去和她們學學,也好留那玄易在逍遙居。”
冼紫芫面上一紅,差點脫口說出“不!”字,身子輕輕顫了顫,玄易絕對不是需要勾引的男子,這一點她可以用性命擔保。但想歸想,卻說不出,她只好很是尷尬的站在那,手無意的糾結在一起,等着太后娘娘繼續往下說,心中忖度着要是玄易知道太后娘娘的打算會如何?
太后娘娘看了一眼冼紫芫,見她面上泛紅,曉得這丫頭可能還未經幾次情事,猶豫一下,說:“那日跪在皇后宮門前的女子你還有印象嗎?”
冼紫芫想了想,點點頭,輕聲說:“紫芫還有些印象,那日來您這兒的時候還在您宮門前遇到過那位娘娘,甚是漂亮,也很溫柔知禮。”
“哀家爲你請的師傅就是此人。”太后娘娘站的有些累了,琉璃一旁看到太后娘娘似乎是用手無意識的扶了一下腰,立刻去搬了一張舒服的有靠背的大椅子過來讓太后娘娘坐下,一旁的玉潤面上一變,立刻察覺自己疏忽了,太后娘娘在椅子上坐下,往後後背靠在椅背上,口中繼續說,“她雖然是申魔頭宮中的舊人,但侍候皇上的時候還是個處子,但皇上對她卻甚是滿意,哀家問過皇上哪位嬪妃最擅情事,他便和哀家說起此人,哀家也對她印象不錯,溫柔內斂,不是個多事的主,嘴巴也緊,教你正好。”
冼紫芫心中嘆了口氣,但不能直接說出拒絕,只得輕聲說:“紫芫謝過太后娘娘的恩典,紫芫一定盡全力讓太后娘娘滿意。”
“哀家滿意不滿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留玄易在逍遙居長住,只要你懷上他的骨血,哀家立刻讓玄王府好好操辦你和玄易的婚事。哀家要讓玄王府爲之前的不屑付出代價。”太后娘娘面上顯出幾分惱怒。
冼紫芫已經可以斷定,一定有人遊說太后娘娘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可以讓太后娘娘生出一定要讓她成爲玄易唯一女人的念頭。
玄易聽到逍遙居傳來的消息,說是一大清早,冼紫芫就被太后娘娘派人請去了宮裡,示意晉護衛去打聽一下消息,聽着晉護衛帶回來的消息,玄易忍不住一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冼紫芫是何等的尷尬。
“太后娘娘還真是用心。”玄易頗是悠閒的吃了口水果,這個時候的葡萄味道最甜,“竟然特意安排了皇上新近最寵愛的妃子教習紫芫情事,不曉得冼紫芫能學的幾分。”
晉護衛心中嘆了口氣,太后娘娘的念頭可真是夠捉弄人的,要是學這個還用得着別人教嗎?一個玄易就足夠了,玄王府的公子爺哪一個不是頂尖的人物呀,唉,可憐的的冼紫芫,竟然被太后娘娘以爲是不擅情事。
“去準備一下,今晚本公子要去逍遙居,看看冼紫芫學的如何,且不可辜負了太后娘娘的好意。”玄易明顯的一臉捉弄表情,心情好像挺不錯,又想了想,“這丫頭也該有些跡象了吧?讓逍遙居的奴才們仔細些。”
“是。”晉護衛輕輕應到。
冼紫芫真是不知道這一天是如何過的,雖然那位被皇上寵愛的妃子很是溫柔細心,言語間也是儘可能點到爲止,但仍然是讓冼紫芫的臉除了紅就沒有過別的顏色,甚至沒敢擡頭看這位嬪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