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比較尷尬,他之所以推脫,是因爲他不想將他與於筱娜的關係與她的市長父親拉扯在一起,這事一拉扯在一起,他的心裡就難受了。對於筱娜,他不想讓他的市長父親認爲因爲他是市長,所以他謝雨瀟纔會對於筱娜這樣的;而對於於筱娜,他更不想讓於筱娜認爲是因爲她有個市長父親,他謝雨瀟纔對她於筱娜這麼好。從心裡面,他真的很想將這兩碼事分開。
苦想了幾天,他和歐陽川文單獨約出了於市長,給於市長送上了三十顆聖靈丹,說是感謝於市長對他們的栽培與扶持,同時又說爲了不有辱於市長一貫的作風廉潔,避免行賄嫌疑,只好送上點小小的藥丸聊表下心意。
謝雨瀟這禮送的太稱於市長的心了,也是他當市長這麼幾年收禮收的最爽心的一次。若送錢,他是不好收的,先不說這謝雨瀟和女兒的關係在這擺着,就受賄兩字都壓的他難受。他每收一次錢,心裡就不踏實一次,總覺得那紀檢委的一雙雙眼睛在盯着他似的。但現在,送他的是藥丸,藥丸就不一樣了,這毫不起眼但卻蘊含着無窮價值的藥丸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收下。
於市長收下了這份厚禮,收的很開心,也是通過這次事情,讓他對謝雨瀟這個年輕人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他看到了謝雨瀟這個年輕人身上太多的閃光點和蘊藏的排山倒海般的潛能。若在官場,這年輕人足以步步高昇,爬至省級、中央那都不是不肯能的事;若在商界,定能吃咋風雲、成爲新一代的響噹噹的風雲人物……
可惜,謝雨瀟不是政治家,也不是企業家,他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治病救人,搞掉本元國際,在白道黑道混個響噹噹,至於響噹噹到何種程度,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給於市長送過禮後,謝雨瀟心裡的疙瘩就解開了,他主動的對於筱娜說他想請她父母吃個飯,聊表下他的謝意。於筱娜很開心,在謝雨瀟對她說過這事的第二天就硬讓父母擠出了時間,大家坐在一起吃了個飯。
飯,依然是在國泉大酒店吃的。這是一頓交情飯,不是商務飯,所以名義上爲謝雨瀟請客吃飯的賬自然而然的由反謝謝雨瀟醫好女兒腿的於市長夫婦買了。謝雨瀟不爭,因爲在這種交情場合,實在是輪不上他這晚輩買單,他只需作出一副溫文爾雅,乖乖順順的樣子就可以了。
從飯前到飯後,於曉娜一直是芳心直跳,她不停的觀察着父母對謝雨瀟的說話態度及他們看謝雨瀟時的眼神,這個很重要,從這裡面她能看出父母對這個未來女婿有無意見。雖然,她心裡早已打定主意,即使父母不同意,她也一定要嫁給謝雨瀟的,這誰也攔不住,但畢竟,能取得父母的認可的婚事,才稱得上是真正完美,皆大歡喜的婚事。
於曉娜太愛謝雨瀟,太在乎謝雨瀟了,從她看到謝雨瀟的第一眼,謝雨瀟摘下口罩的那一刻起,她就被謝雨瀟白皙清秀、散發着一種純樸而高雅的氣質吸引住了。她對謝雨瀟是屬於一見鍾情的那種,一旦鍾情,就很難自拔了。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從當初一個單純而略顯青澀,連手機都沒有的小男生,到現在意氣奮發、豪氣萬丈,開着奔馳450要辦醫院的男人,這個變化太快了。到底是什麼讓她這市長千金神魂顛倒、如此沉迷?是他的成熟帥氣,還是他隱隱帶給她的某種安全感呢?她不敢說出是因爲謝雨瀟的愛,因爲一想起謝雨瀟的愛,她的心中就會有些苦澀。
於曉娜一直在謝雨瀟的眼神中撲捉着愛的火花,可謝雨瀟一看於曉娜飽含柔情和矜持之下又略顯火辣的眼神,心中就有一種愧疚和不安,這種愧疚和不安讓他茫然而不知所措。
飯後,於曉娜打發走了父母,要謝雨瀟帶她去玩。謝雨瀟問於曉娜想去哪裡玩,於曉娜就歪着頭想想,說牀上躺了幾個月都被瘋了,還是去蹦跳蹦跳吧。謝雨瀟問要不要叫上歐陽川文和何文倩,於曉娜說不了,說那兩個瘋瘋癲癲的跟着礙事。
他們去了一家不怎麼樣的慢搖。於曉娜看着檔次略顯低,氣氛不是甚濃的慢搖吧,情致有些小低落,說爲什麼那麼多好慢搖不去,偏偏要來這裡。謝雨瀟就說同一個地方去多了就膩了,還是常換換地方好。
這個慢搖雖說檔次略顯低,但人氣卻是很旺。霓虹閃爍、音樂勁爆,舞池、座位,前後左右竟是張牙舞爪、伸胳膊伸腿的年輕男女。謝雨瀟拉着於曉娜擠過人羣,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瓶芝華士,又點了個果盤和幾個小吃。
和於曉娜碰上一杯,謝雨瀟就看着T臺上肆意扭動着的幾條光溜溜的水蛇腰。看着看着,他突然大笑起來,笑的非常淫-蕩。於曉娜一直再看着謝雨瀟直勾勾的盯着那幾個跳鋼管的辣妹,聽他發笑,就戲謔說:“這種女人都可以勾的你發狂發笑?”謝雨瀟忍住笑說:“不是她們,是那邊打碟邊爆粗口的DJ,你聽聽,哈哈~”
於曉娜聽了幾句,就臉紅了,她嗔了謝雨瀟一句。太吵了,謝雨瀟沒聽清楚,就問於曉娜說什麼。於曉娜勾勾手指頭,將謝雨瀟叫到了跟前,輕說:“你好不要臉,就專揀這些東西聽。”說完,還在謝雨瀟的耳朵上輕咬了一下。
於曉娜嬌媚百態的“好不要臉”四個字和舌尖觸及的一下輕咬搞的謝雨瀟有點盪漾了,不過,他這會還理智,就說這裡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地方,又何必要臉呢,喝酒喝酒。兌過飲料的芝華士喝起來甜甜潤潤,十分爽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着那個女人最風騷,那個女人最淫-蕩,當答案一致的時候就笑着碰上一杯。就這樣,不一會,數杯酒下去後,芝華士的後勁就起來了,於曉娜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謝雨瀟也感覺自己有點飄了。
謝雨瀟知道自己不能飄,他站起來四處打量了一番,再沒看到有人盯着他們後又坐下了。這個場子雖說不是月牙幫的,但他還是無法掉以輕心,他得爲於曉娜的安全着想,不能讓於曉娜成爲他的犧牲品。
於曉娜在酒精的麻痹下狀態越來越佳,在又和謝雨瀟碰了幾杯後,她“譁”的站起來,脫掉了酒紅色的大衣,露出了爲一件貼身低領的黑色小毛衣所包裹的迷人身段,拉起謝雨瀟扭了起來。謝雨瀟聞着謝雨瀟口中淡雅的酒氣,看着於曉娜緋紅的臉頰,就有些剋制不住的將雙手輕輕的放在了於曉娜柔軟的腰肢上。於曉娜笑着附在謝雨瀟耳邊輕聲問:“我的腰肢感覺怎麼樣?”謝雨瀟說:“不錯,感覺很好。”於曉娜說:“你是第一個將雙手放在我這裡的男人。”謝雨瀟有些受寵若驚的說:“怪不得我有種佔山爲王的自豪感。”於曉娜感受着謝雨瀟在他腰間滑動着的雙手,忽的想起何文倩給她說過的某些話來,便將身子往上一貼,柔聲說:“瀟瀟,那你要不要給這座山打個標籤呢?”
“標籤?這標籤如何打?”謝雨瀟故作糊塗的搖着頭。
於曉娜臉色一紅,害羞的垂下頭,趴在謝雨瀟的肩頭說:“你壞。晚上我不想回去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