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與打標籤……”
謝雨瀟話未說完,於筱娜兩片溼而溫熱的嘴脣已貼上了他的嘴脣。滑滑的,有點黏,那是脣膏的潤性吧。
於筱娜的接吻水平太次了,她只是從書上電視上看到這般舉止,還有就是何文倩給她灌輸了不少。可這些畢竟只是理論,理論與實踐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謝雨瀟被於筱娜胡亂伸出的舌頭也搞的有點不知所措了,他想慢慢的用舌尖誘導下於筱娜,可於筱娜只是盲目的亂吻,似乎就要吻出那種迸發的激情來。謝雨瀟有些頭大。他在被於筱娜的兩排牙齒掛了幾次嘴脣後,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咦,好香,怎麼會突然之間這般香……”就在謝雨瀟被於筱娜吻的要死要活的時候,他忽然嗅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香味,這股香味沁入心扉,令他心頭悠然晃動。
這不是於筱娜身上的香水味道。他輕輕的用雙手推開了於筱娜的肩頭,扭向右側,看着坐在他適才坐的位置上的一個帶着白色禮帽,捂着件藍色羽絨服的男子。燈光閃爍,這人的容貌在鐳射燈光下忽明忽暗,有些看不清楚,但他從這人的臉形輪廓上能感覺出這是一個面容消瘦的奶油小生。
“你是誰?”謝雨瀟問。
“我是我。”奶油小生答道。
這是很奇怪的聲音,聽這聲音,謝雨瀟連這人是男女都辨不清楚了。他又問:“你坐我這裡幹什麼?”
“看戲!”
於筱娜臉一紅道:“你這人有病啊,這裡這麼多人你偏偏坐在這裡看什麼看……”謝雨瀟拉住了於筱娜,對那人道:“看什麼戲?吻戲很好看麼?比那邊露胸、露大腿、露屁股的還好看?”
“吻戲是不好看,但白手邪醫殺人的戲就好看多了。”奶油小生平淡的說着。
“竟然認出我是白手邪醫,還知道我殺人,這到底是什麼人?月牙幫的人?”想到月牙幫,謝雨瀟兩眼頓時掠過一道寒光。他將於筱娜向後拉了兩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奶油小生道:“我就是我,你要我回答幾遍呢?”
於筱娜又罵了奶油小生一句“神經病”,穿上外套對謝雨瀟說:“瀟瀟,她喜歡坐這裡坐着好了,我們去別的地方。”謝雨瀟在場內掃了一圈後,對奶油小生說:“那你繼續看,我們走了。”奶油小生笑了下說:“戲我已經看完了,該你們上演了。”
“什麼意思?該我上演了?”謝雨瀟猜測着奶油小生話中的意思。可就這時,眼前的奶油小生竟突然消失了。是消失,憑空消失,不是閃。若是閃,他至少能覺察出閃去的動向。消失,太離奇了,一個人可以憑空消失嗎?難道是幻影?
於筱娜捂嘴驚道:“人呢?怎麼突然就不見了?”謝雨瀟回過頭,笑着在於筱娜鼻尖上颳了下說:“你喝多了吧,什麼突然不見了,不是朝那邊走了嗎?”於筱娜搖了下腦袋道:“哪裡?”謝雨瀟指了指混雜的舞池說:“那不是嗎?”說完又道:“行了,管他的呢,來,我們繼續喝酒,喝完了走吧。”
“那人真是個神叨叨的神經病。”於筱娜真當自己喝多眼花了。
“誰說不是呢。”謝雨瀟嗅着奶油小生消失後殘留的香味道。
好香,難以言明的香,萬般香味,這個奶油小生怎麼這麼香,難道是一個香噴噴的同志?謝雨瀟想到同志,嗅到這香味就有些想嘔吐了。可就這時,他忽然腦子一亮,失口叫道:“千香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千香狐?”
“什麼千香狐啊?”於筱娜看着莫名其妙的謝雨瀟問道。
“沒,我是說剛纔那變態噴着香水,神出鬼沒的跟個狐狸似的。”謝雨瀟回過神,對於筱娜道。
“別說那變態了好麼,瀟瀟,他壞了我的興致,我不想聽到他。”於筱娜嘟嘴道。
“嗯,我們喝酒。”
兩人又碰了兩杯。就在謝雨瀟舉起第三杯,正準備喝完離開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邊站了幾個人。擡眼一看,卻是七八個身穿襯衣、西褲,手拿報話機的服務生齊刷刷的站在一邊。謝雨瀟笑着搖搖頭,心道:“還真被那千香狐說對了,看來這千香狐還真是無所不知啊。”
“瀟哥,我們老大有請。”一個領班對謝雨瀟說着客套話。
謝雨瀟慢慢的擡起了頭,笑了一下說:“和我說話?哦,我沒有見人的習慣,她要見我讓他自己來。”領班道:“老大吩咐的事我們只能照辦,如果瀟哥執意不肯隨我們前去,我們只好得罪了。”於筱娜眉毛一揚,搖晃着站起來道:“你們是些什麼東西,有這麼對待客人的嗎?你們知道我是誰不,我是市……”
於筱娜還未將市長千金的身份亮出來,就被謝雨瀟一把拉着坐下,狠瞪了一眼。於筱娜只道是謝雨瀟不喜歡她以身份壓人,便調皮的吐了下舌頭,不說話了。不過,她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酒吧迪廳打架她是見過的,那種場面她是不敢想象的。
“先生真的有意爲難我們?”領班道。
謝雨瀟笑道:“是你們在爲難我好不?是這,我不想廢話,直截了當,若想打架,把場子清了,把地騰出來。”那領班楞了一下,拿起了手中報話機道:“王老大,那小子讓我們清場,騰出地來。”
“嗯,嗯,是,是。”領班嗯了幾聲後,對身邊一小弟道:“去讓dj說今晚有事,把場子清了。”
音樂停了,dj高聲說了幾遍抱歉的客套話後,開始在一片的吵嚷,喊罵聲中清場。於筱娜坐不住了,對謝雨瀟道:“你瘋了嗎?真要和他們打架?”謝雨瀟扭頭道:“悄悄坐你的坐。”於筱娜看看像變了個人似的謝雨瀟,對那幾個服務生叫道:“你們要敢動手我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服務生根本不理會,全然就把於筱娜不當一回事。謝雨瀟有點受不了略顯稚嫩的於筱娜了。他將手伸到懷裡,從靈戒裡翻出個ipad遞給於曉娜說:“去,玩遊戲去。”於筱娜差點沒暈倒。她白了謝雨瀟一眼後,又氣又笑的接過ipad靠沙發上打遊戲去了。
場子已清完,謝雨瀟站起身看了看場內四處站着的手拿棍棒、砍刀的一片小弟說:“就這麼些人了?你們老大呢?”
“好氣派,道上傳聞白手邪醫瀟哥心狠手辣,身手不凡,今日得見,先不說身手,但就這份氣度和膽識都讓我王某欽佩不已啊。”
圍在謝雨瀟身邊的小弟讓開,肥頭大耳的胖墩王老大說着走了過來。
謝雨瀟擡了下眼皮瞥了一眼道:“你是這裡的老大?月牙幫的?”王老大在一米開外站住了腳道:“是這裡老大不錯,但不是月牙幫的,我們是‘黑虎幫’。”
謝雨瀟道:“哦?黑虎幫?沒聽過。我白手邪醫可與你們黑虎幫有過節?”王老大道:“不敢,不敢,我們黑虎幫怎敢與瀟哥有過節。”謝雨瀟笑着指了指四周道:“那這是爲何?”
“唉,我們也是事出無奈,怪只怪瀟哥得罪了月牙幫吧。”
謝雨瀟一聽月牙幫,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說道:“這麼說你們黑虎幫歸依了月牙幫?”王老大道:“不歸依只有滅門了。”謝雨瀟嗤的發出一聲笑道:“只怕你歸依了月牙幫照樣要滅門。”
此刻,謝雨瀟已打定了殺掉這個王老大的念頭,不殺王老大,道上會有更多的小幫派纏上頭來,只有殺了王老大,纔可以殺一敬百。王老大在看着謝雨瀟發笑,笑的很自信,自信的想不到他在謝雨瀟的眼裡已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