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看見老爹終於上套了,他早已激動不已,這時卻仍自不敢放開手腳,以免打草驚蛇,先運氣作漲紅了臉兒狀,輕輕地揮了兩拳,“砰”拳風已經飛過百米“拍”地激的方震南身上護體法術一亮即隱,方震南這時又感覺了一下,無妨的,這兩拳雖比以前來說確實是強勁了少許,但他還撐得住,這金剛術也是絲毫未損的,這是這個方天一直心裡暗暗地怕驚着的老狐狸纔算是真正地放下心來。
受了一擊後,心裡早已踏實無比的方震南大叫:“好兒子,果然爹爹沒有看錯你,嘖嘖,這拳風如此有力,怕不是能碎石穿山了,厲害、厲害!”
方天測試停當,嗯,還好,這距離不遠,等會趁着他得瑟時再給這老狐狸一個真正的驚喜吧,這會兒還早呢。
方震南試了一拳,也算是徹底地定下心來了,果然他又開始了日常教導的開篇了:“兒子,這修練一途首重心境,你這心境不穩,爹爹卻是有點擔心啊,以後可要多下些功夫纔好。”
場外潘夫人笑着說:“兒子這金雞獨立,我看着已經不錯了,這下盤穩啊,就是還有點晃,呆會兒在流沙術裡我怕他是會站不穩的噢。”
話音一落,就見方震南的颶風術已直衝方天周身捲來,他仍自不罷手,一訣揮出,又是手一掐,颶風術未至,腳下流沙術又起,兩訣方至方天身體,右手處一個捆縛術直向方天扔去。
方天也算是修練有成了,在都城內他就達到了陰木大成之境,更何況在鍛體術下,他的十指的靈活程度遠超常人,揮手間就能破去這幾個微不足道的小法術,而體內的“三才陣”更是不凡靈氣之足早在陰木大成巔峰境隨時可以成就築基的,這時的他那裡還在意這幾個小法術,就見方天身上靈氣一閃,他的目光所視處颶風已經四散而去,流沙術也只是在腳下閃爍幾下,震起幾粒沙子就已消失不見了。
只有捆縛術,這一訣飛來,方天卻顧作驚慌在身形一頓,直直立着的身體,就如同一個放了氣的氣球般地癟了下來,他的整個人就像短了一大截子,右腿還站得穩穩的,身體卻如一個倒“l”向地面貼去。
方天雖躲得不慢,卻有心地任憑這法訣困住了自己,就聽得“拍”地一聲捆縛術就像一條蛇,緊緊地縛在方天身上,捆縛術激發的靈氣,與方天體表靈氣處已經激起陣陣光華來,顯得分外炫目。
這一縛卻是方天故意讓父親放心攻擊而故意留下的一個小破綻,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方天緊張地瞪着雙眼,單腿立地,身子卻如雨打的浮萍,忽左忽右,瞻之在前顧之在後,卻就是不倒,這會兒他看似很急於脫出捆縛術,實際上卻是等着老爹全力以赴,這才能在他全力攻擊時,找個他不及逃脫的機會來一下狠的。
就見得縛體術在方天體外忽地急急地閃爍着,方天躲了一會兒,卻似乎在縛體術的束縛下終是無法脫身,他一幅十分着急的樣子,方天這時靈氣潛運,就見他臉上一紅,已運起一股靈氣在體表處一掙,這縛體術就“咯、咯”作響起來了。
方震南見捆縛術已然生效,卻是一喜,只見他瀟灑地揮手投足起來,於他的大圈內遊走不定,“萬木搜神手”已經輕輕一招招使來,“輕煙細雨”、“柳條輕展”、“萬木如萌”………。
這一路拳使得毫無停滯,使得那叫一個流暢,這靈氣運處卻是隻顧着方天的衣服頭髮,那裡想擊在方天身上,只在方天身周帶起頭髮、衣物,無一擊以方天身體爲目標。
哭笑不得的方天見父親這般,卻那裡是想考教他,明顯又是想考教他的衣服是否結實,頭髮是否盤得牢靠了。可方天卻是仍在耐心地等着,這會兒看着老爹身形不動,腳下卻仍蓄着勁,不是好機會啊,再等等,等這個父親沉浸於拳法之際,放心地全力攻擊之時。
於是方天卻作不及理會捆縛術的樣子,只使着字母操,躲閃着諸靈氣撲身而來,卻隨時裝着不及躲閃的樣子,讓老爹的靈氣擊在身上,閃過一陣光芒來,他卻只運着護體靈氣相抗着。
方震南果然攻至到興起處,這時的他已經放開步代,卻更顯得身形靈動,在一個好大的圈子裡,只見他遊離不定,一招一式使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就在他全力以赴地考驗方天衣着髮飾。
就在他放下心來全力攻擊時,好方天,就見他一抓而出,這一式卻是方天新練就的鍛體術“三頭六臂”上的體術,這時方天的手雖看着方震南尚遠,卻在這一握中,體內的力量直接握在了方震南右肩處,這一握之力巨大的如同巨人之握,方震南那裡掙得開啊。
正如行雲流水般的方震南就如蛛網中的飛蛾,方天一慘,就聽他高呼一聲“啊!”,他心裡早就明白不妙了,急忙拚命揮動雙手,腳下一陣急點就要向後退去,可這時他那裡還掙扎得動。
方天也不動用靈氣,這時靈氣打擊那有拳拳到肉來的痛快,就見他這時頭、手、腳、肩、腰、膝、腿齊動,一道道不見破空之聲的勁氣不停地擊打在方震南身上,方震南那裡還受得起,他只來得及再次慘叫一聲就被擊飛,直直掛在樹上。
正吃着瓜子,與朵兒品評方天姿勢如何不雅觀的潘夫人小口已經合不攏了,卻只嚼着瓜子皮看着樹上掛着的那個呲牙咧嘴的夫君,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良久,抹不開面子的方震南才強忍着痛,半躍半跌地掉下得樹來,他這才揉着腰黑着臉說:“臭小子,老子早就知道你不地道了,果然不出老子所料啊,以後休想爹爹再考較你了。”
潘夫人忙上前攙着夫君,這時她才也堪堪地醒過神來,轉頭對着方天瞪了一眼,說:“臭小子,那有你這樣耍爹爹的,你這簡直是胡鬧啊。”說完看着狼狽萬分的方震南,她自己卻忍不住先放聲大笑起來。
方天這時看父親母親都已經站定,他這才放下腳來,得意地看着這對不良父母,看了一會他才走到父親身邊,繞着父親轉了幾圈,才擡着頭說:“爹,不要緊吧,嘻嘻,沒有爹爹這幾年考較,那有兒子的今天啊,沒事,你接着想招,兒子還等着呢。”
方震南震怒地瞪着眼說:“好、好你等着,爹爹還收拾不了你個臭小子了,哼哼,咱們走着瞧!”
方天聽得爹爹發狠,不由臉上變色連退幾步,捂着胸口大聲地對潘夫人說:“娘啊,我好怕啊!”
潘夫人又白了這個沒正形的兒子一眼,這才憋着笑裝着輕聲地說:“我和你爹爹一起也好多年了,你爹是滿肚子壞水的,這次吃了你一次虧,他可不會這樣就輕易地放過你的,你可要小心啊。”
方天卻舉頭作輕蔑狀地看了這個不良爹爹一眼,這才嗤笑聲說:“嗤!我還怕他了,大不了水來土淹,兵來將擋!”
方震南不由氣結,揮手拍地打落潘夫人假意攙着的小手,轉身拂袖而去。
三個佔了便宜的小人在院中捧腹大笑着,卻那裡在意這個身心俱受“重傷”的方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