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的一句“我配不上公主!”不管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卻不可避免的就傳到了大正王耳中了。本來也很擔心方天的臭脾氣,可真的到了大正王耳裡,他聽了方天的這一番話,雖然也早知會如此,大正王卻也是怒極了。他轉身進宮責問起大正王后,大正王后卻仍固執地要把她的女兒嫁到方家去。大正王聽着大正王后這不講理的話,更是勃然大怒了,此時如果不是旁邊不知何時發現不對的黑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側,這二人卻真是要好好打上一架再說的。
架沒有真的打成,大正王的恨意卻更是難消了,怒罵了從未紅過臉的王后幾句,大正王拂袖轉回書房。大正王在書房裡不停地踱着步子,一邊心疼着他的寶貝女兒,他可憐的捧在掌心都怕化去的女兒,竟然被方天一辱如斯啊,想到極恨處,他恨不得這就下令將這方家立刻滅了,卻又有些不捨方天人才難得,在大殿內,大正王一臉狂怒,時而擊拳,時而跺步的,嚇的周圍太監宮女一個個噤若寒蟬,都不敢重喘一口氣
。
這大正王后卻是早有計劃,看着大正王坐立不安,大正王后卻始終咬定護着方天,二人雖爲這事不知道吵了多少次,鬧得王宮裡已經是無人不知了,可如今她只不緊不慢地籌劃着,只等那一日到來。
方天聽到這消息很鬱悶,是的自己不還小嗎?也才十四啊,這般年齡就要成親?這是啥世道?
但他更有點沾沾自喜的,這大正王公主,居然派人上門用這種方式提親,這讓這個悶騷男心裡確實有些受寵若驚了,也更從中感覺到了王室對他的偏愛了。
大正王諸公主也來過方家,他在當日詩會裡也曾蒙大正王后召見,雖沒有敢細打量身側風景,但不經意地目光掃視處,在驚鴻一瞥的一瞬間,那也是十分驚豔的。
這個時代,這個地方的美女,那才叫一個驚魂啊,這女子之美卻是出乎了這個宅男的想象的,他只能把這歸功於靈氣的滋養了,想着果是天地靈秀所衷,方超凡脫俗。
在他上一個三十年裡,他見過清麗動人的那是胖阿姨的女兒,落落大方的窈窕淑女的那是女神戴可欣,沒見識過地球美女的方天卻在這裡真的開了眼了。
雪兒的俏麗多智已讓他無語,文聖院的衆美的驚魂一舞更讓他驚歎自己無知,大正王后及諸公主夫人前來時,這些美人兒那叫美的一個驚心動魄啊已讓他無神了。
這還虧得方天多年修練,雪兒這小美人兒從小培養着他對美的認知,這纔有了方天如今的心神堅定,纔是他未露出豬哥本色的保障啊。
這事方天仍然是無法接受的,他不能接受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訂親到結婚,對他來說結婚是一件大事,確切地說,那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大正王這種提親方式,卻恰恰是方天無法接受的,他一下有一種被逼親的感覺了。
歸納起來這就是一種我們現代人的通病了,也是一種俗稱的賤,有好東西送上門來,我們地球上的人不約而同地,會做什麼呢?
挑毛病啊,找茬啊,天上會掉餡餅嗎?送上門的東西豈有好東西的?
可憐大正王、大正王后、玉秀公主那裡明白方天這種賤人的變態心理?這下好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公主的地位在方天心裡可以想像是放在了何處了。
衆人也只聞得方天不同意,也就生氣的生氣,垂影自憐的垂影自憐,暗自謀劃的暗自謀劃,卻沒有一人能明白這種變態心理的。
方天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僅爲了反對而反對,他只是有種不甘,有一種“不爲五斗米折腰”的氣概支撐着他。
不可否認的是暗底裡他還是有一點情愛之類的小資心理的,這個時代的人卻那裡知道,那裡明白。
就是這樣又生生的造出了許多事端來。
一個月平靜地過去了,方天看着四處塵土不驚,一片和諧景像,心裡也踏實了些。
這一日,一早起來,看着窗外飛雪綿綿地,不由將近日來的擔憂化爲一詞:
《點絳脣》
雨恨雲愁,江南依舊稱佳麗
。水村漁市,一縷孤煙細。天際徵鴻,遙認行如綴。平生事,此時凝睇,誰會憑欄意?
唸完,卻發現這詞越發合着如今的心意,嘆口氣向父母居室大堂吃飯而去。
三人吃罷飯,潘夫人卻看着方天說:“天兒啊,今日太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擔心地看着方天說:“你也今也大了,有主意了,卻不要輕易頂撞太夫人,有話且想想再說,知道嗎?”
方天早知道躲不開這一日,只有站起身來對父母長揖說:“孩兒明白,孩兒這就去向太夫人問安。”
帶着朵兒,方天一會兒就行至太夫人所居的院內。
這園內卻是花團錦簇的,一排排茂盛的樹木整齊地栽培在院周,院內隔着一圈圈地果林,果林內卻種植着各種花卉,看着賞心悅目的。
方進園內,就有兩名小婢迎來,迎着方天與朵兒進了老夫人屋內。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早已等了一會兒了。
見方天,老夫人目中光芒一閃,笑着說:“天兒,你來了,快坐,坐下陪我聊一會兒。”
方天不敢輕慢,拱手長長地作了個揖,方站起說:“方天來晚了,勞太祖奶奶等的久了,請太祖奶奶恕罪。”
老夫人見方天明白,只是笑着說:“你這孩子,真是個有心地,唉,坐。”
坐定,與老夫人聊了良久,老夫人尤重方天如今功法境界,早知方天進入了“陰木大成”巔峰,心裡萬分喜悅,不由多談了一會兒,回想了一下方天的爺爺方成慶當年是方家一代天才,卻被孫兒遠遠拋下,老夫人精神卻越發健旺,談起來已經眉飛色舞。
直到一個時辰左右,老夫人才想起正事來,不由撫額嘆道:“這莫不是真的老了,正事也都忘了。”
方天見老夫人難過,連忙勸道:“都是孫子不好,害太祖奶奶操心的,卻耽擱了正事。”
老夫人笑道:“你這孩子,這話說的貼心啊,不過我這正事啊卻是與你有關的。”
方天也明白這事,事關大正王家的婚事,也不由心裡一緊,忙坐直身子,聽老太夫人說來。
太夫人卻笑道說:“年關將至,你在紅月王城惹下的禍事也要你自己去了結的。如今大王已經傳令,今年年前舉國大辦“詩社”,各家青年才俊都必需參加,你也準備一下,你和雪兒都是必需去的。”
方天早知道這事不是這麼容易了了的,如今聽得事兒果然不出所料,又發在“詩社”上,更是哀嘆一聲,果然還是要栽到這上面,“詩社”之事,這詩倒也不在話下,可這“詩社”之中的逼婚的事是少不了的,方天卻始終無法迴避了。
無計可施的方天只有把精力用在了練功上,如今他跟在老祖身邊,老祖對他的修練卻是不遺餘力地指點着,但有什麼能有利於方天修練的丹藥,老祖也只管交給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