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白楊林案情接近尾聲,派出所裡所有警察都在研究白楊林案情,他們知道這是驚天動地的大案,要案,可是這樣的案件又不是一個人做的,誰是主犯,誰不是主犯,尚未有一個明確確定。由此可見,是案中案,大案裡面有小案,小案裡面有大案,一連串的案情牽涉着很多人的神經,此案不小。
周到與葉子一樣對案情進行認真瞭解,與同事研究討論,確定犯罪屬於哪種類型。可是不論他們如何確定最終也沒有定型,案情仍舊在繼續,個別人的案情涉及面廣,涉及人多,並深入到各行各業,造成確定艱難。周到提出以柱子爲中心,凡是柱子的案情重點研究,重點批覆,重點審判,重點宣傳,柱子是重點。於是,案情有了突飛猛進,有了迅速,很多受害家庭開始提出控訴,包括白楊林附近的所有村子,還有村民都有人控訴。
因爲柱子被捕時拿來的犯罪日記,同時他也供出二丫是主謀,結果派出所抓捕二丫時,她還在家裡寫材料。周到說:“請你到派出所去一趟,有事要詢問……”二丫問:“什麼事,沒見我寫材料嗎?”葉子說:“是這樣,柱子說你是主謀,所以有必要詢問,你不介意吧……”二丫說:“不介意,去一趟就去一趟……”
二丫被周到和葉子帶到派出所,爲避嫌所長沒有出面,周到問二丫:“柱子揭發你是主謀,如果你不是請舉出不是的證據,明白嗎?”二丫說:“明白是明白,只是柱子說的算數嗎?凡是他說的你們覈對就是了,你們認爲算什麼我就是算什麼,絕不反悔……”二丫開門見山,周到問什麼她答什麼,沒有隱瞞,也沒有得過且過。
在沒有宣判前,二丫也被收審了,她沒有抱怨,事情本來就是圍繞自己進行的,有那些人被牽涉,她有什麼理由不進派出所呢?二丫收審後,白楊白葉也跟隨而進,一家人在派出所團圓,葉子作她們思想工作,希望配合。因爲是年輕人,白楊白葉對自己犯錯誤認識不足,總是詢問警察什麼時候放她們回家。警察告訴她們回家是不可能了,關鍵是看犯罪程度,看被判決多少年,白楊白葉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犯罪了,想回家也是不可能了。
審理大山時情況簡明扼要,大山首先交待了自己犯罪經過,他背書一樣將自己犯罪事實如實描述。大山講述了他與二丫如何相愛的故事,又講述了他是如何被女人騙的故事,最後講述了他是如何上了柱子的當,如何成爲柱子的犧牲品,總而言之,大山是一個兩面三刀式的人物,有些事他不敢承認,有些事是他做的他也不承認,於是有人嘲笑他不是男子漢,可是大山心裡明白,有關二丫與白楊白葉的事他們也不敢公開,涉及隱私權。
案情一件件審理清楚,真相漸漸大白,白楊林的案情到底有多大,不是派出所說了算,還需要法院檢察院等部門審理進一步宣判。當歲月的鐘聲敲響第三個年月時,白楊林的案情終於有了結果,有了水落石出。
對柱子的案情是公開審理,這是在夏天的上午,來自城鄉各行各業的代表人物數百名聚集在廠會議廳,他們都是應邀來參加公審大會的,各報記者,電視臺就有十幾家,當柱子被押送會場時,所有人都在咒罵:“你這個殺人惡霸,不得好死……”還有人衝上前準備打柱子,嚇得柱子閃躲跳,可是當他看見會場上沒有他站的位置時,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正犯罪嫌疑人,是沒有權力和資歷站在會場上的,只有接受審判,接受法律的判決。
審判長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兩個副審判長也是年輕的女孩子,她們一左一右坐在法庭上,還有秘書長坐在電腦前,等待敲字。當所有程序走完時,年輕的審判長宣佈:“白楊林公開審理柱子犯罪案現在開庭……”
審判長說:“被告姓名。”柱子說:“李柱子。”審判長問:“職業。”柱子說:“無業遊民。”經過一系列詢問會進入正題,審判長問:“李柱子你知道今天法庭在這裡幹什麼嗎?”柱子說:“審判我的。”審判長說:“好,你知道是審判你就好,下面我問你答,只說是或不是,讓你解釋你解釋,不讓解釋你不必解釋……”
當柱子認爲準備好後,審判長開始提問:“我問你第一個問題,你是何時開始寫犯罪日記的?”柱子說:“二十多年前了。”審判長又問:“你爲什麼要寫犯罪日記,難道你不怕這是提出證據嗎?”柱子說:“不怕,我寫出的犯罪日記就是想讓人都知道我的犯罪經過,讓後人提高警惕性……”審判長說:“你說說你寫出犯罪日記的動機……”柱子說:“一開始沒有動機,只是想寫出來讓一個人讀,可是這個人始終沒讀……”審判長說:“爲什麼沒讀?”柱子說:“她不愛我,是單相思。”審判長說:“既然如此,爲什麼還需要寫出來?”柱子說:“一開始我是爲愛情寫,後來犯罪次數多了我不再寫愛情了,只是寫出犯罪時的經過和感受,是給後起之秀寫的……”
審判長問:“你知道不知道寫出後會成爲證據證明你犯罪的?”柱子說:“這個問題說過了,知道。”審判長問:“知道還需要寫出來,你想幹什麼,目的是什麼?”柱子說:“我想寫出一本書,讓所有人知道我是如何犯罪的?”審判長問:“你的問題達到了嗎?”柱子答:“達到了,現在不是有人在讀嗎?”審判長說:“你能保證犯罪日記裡寫出的真實性嗎?”柱子說:“句句是真,句句屬實,絕無虛假。”審判長說:“既然如此我就按你寫出的日記提出問題,希望你配合……”柱子說:“我會配合的,一定爲日記每一句話提出證據……”審判長又說:“因爲你的日記寫得亂七八糟,我想隨時隨地抽出問題詢問可以嗎?”柱子點頭:“可以。”
增求了柱子意見後,審判長提出第一個問題:“你在日記裡寫出你愛一個女孩子,可是最後你爲這個女孩子犯罪,強姦了她,你是否存在精神問題?”柱子說:“沒有精神問題,我是愛她的,可是最後強姦她也是迫不得已,我走火入魔,看不見她我心裡煩,只好每天見面……”審判長問:“在哪裡見面,如何見面?”柱子說:“我挖了地洞,一直通向她家,每天通過地洞與她見面……”審判長問:“見面幹什麼?”柱子說:“發生
щшш. ттκan. ¢O
性關係。”審判長問:“你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嗎?爲什麼三番五次糾纏?”柱子說:“我受不了單相思……”審判長問:“難道受害都不拒絕嗎?”柱子說:“如果不拒絕便沒有這日記了,就是因爲拒絕才有了這日記……”
審判長問:“你利用這地洞還幹什麼事了?”柱子說:“我利用地洞幹了很多事,當然都有壞事,沒有好事。”審判長問:“你能自己說說你幹什麼壞事了嗎?”柱子說:“我利用地洞強姦很多女孩子,甚至強姦很多女學生,有初中生,有高中生,還有大學生,如果她們不從我就威脅她們殺傷了她們,甚至威脅殺傷她們全家……”審判長問:“你能說出共強姦多少女學生嗎?”柱子說:“沒數過,少說有幾千人吧……”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會場沸騰了,顯而易見,參觀者憤怒了,他們提出了抗議。審判長問:“你爲什麼喪心病狂強姦女學生?”柱子說:“是報復。”審判長問:“你報復誰,是社會嗎?”柱子說:“我只想報復我愛的女人……”審判長說:“你知道你給社會帶來多少不安嗎?”柱子辯解:“這個我沒想,只想報復我愛的女人……”審判長又問:“這些年沒有人發現你幹什麼壞事嗎?”柱子說:“有啊,發現後我威脅他們,有時就殺了他們,個別的被我收買了……”審判長問:“你是怎樣收買的?”柱子說:“先是給錢,然後給人,最後與我合作……”
審判長不動聲色:“你們合作幹什麼?”柱子說:“我們合作目的有很多,同時強姦女學生,還強姦婦女,給予她們錢財,並陰謀詐騙……”審判長問:“詐騙用什麼樣方式?都有哪些人上當?”柱子說:“我們是先引導他們犯錯誤,然後幫助他們走後門拉關係,最後讓他們跟我們合作……”審判長問:“你們合作成功嗎?”柱子說:“沒有不成功的,只要給他們錢財誰還需要說長道短?”審判長問:“沒有拒絕的嗎?如何對付拒絕的?”柱子說:“有拒絕的,如果他們拒絕就殺他們……”審判長說:“殺人犯法你不知道嗎?”柱子說:“沒有人舉報犯法也沒人知道……”審判長說:“那些可是生命啊?”柱子說:“生命算什麼,在錢財面前不算什麼……”審判長說:“你是如何殺傷他們的?”柱子說:“請他們喝酒,讓他們自己中毒……”審判長問:“自己怎能中毒呢?”柱子說:“我們山東有一個說法,獵人可以在刀子上途毒藥,不論什麼樣的人都有機會中毒……”審判長問:“中毒一定會死是嗎?”柱子說:“是的,沒有人能逃避……”審判長問:“你們殺傷了多少人?”柱子說:“估算一下有幾百人了……”審判長問:“爲什麼沒人發現?”柱子說:“他們是自然死亡,村長開證明信的……”審判長說:“如果村長不開證明信呢?”柱子說:“如果村長不開證明信就殺村長……誰不開殺誰……”
稍許,審判長又問:“你知道你們村子死了多少人嗎?”柱子說:“平均一年死亡幾百人,每星期都有死亡……”審判長問:“他們的死亡是正常死亡嗎?”柱子說:“不是,可是有村長證明信就是自然死亡了……”審判長說:“難道這些年始終沒有人發現非自然死亡嗎?”柱子陰險地說:“有了,誰發現誰死亡……”審判長問:“都是你害的嗎?”柱子說:“是的,是中毒死亡。”審判長問:“你知道害這些人你是什麼下場嗎?”柱子說:“知道,害一個人是死,害兩個人也是死,害幾百人也是一個死……”審判長說:“這樣說你是知道殺人償命的,所以殺多少人已經不在意了是嗎?”柱子說:“是的,不就是殺人嗎?不聽的死得其所……”
審判長怒氣衝衝地說:“你殺了多少人不知道,可是害了多少無辜生命你不知道嗎?”柱子說:“知道也沒用,不殺他們我就暴露無遺,殺了他們避免暴露。”審判長問:“你有什麼怕暴露的?”柱子說:“強姦,殺人,販毒,詐騙,還有很多……”審判長說:“你說說販毒是怎麼回事?”柱子說:“利用地洞販毒是我的發現,如果不是一個叫周到的小警察發現了地洞可能至今也沒人發現……”審判長問:“你利用地洞販運多少毒草品,害了多少人?”柱子辯解:“這個問題不能這樣說,我利用地洞販毒是有錢賺的,白楊林附近沒有誰沒得到過好處,至於犯罪是我個人的事,與他們沒關係……”審判長問:“你指的他們是誰?”柱子說:“就是你說的同案犯,團伙,實際上與他們沒關係……”審判長說:“你挺丈義是嗎?”柱子說:“義氣是有,否則誰跟我拼這些年啊?”審判長說:“你是說這些年你們都有販運毒品行爲?多少年?”柱子說:“少說20年,25年。”審判長問:“25年共賺多少錢啊?”柱子說:“沒統計過,數不清了。”審判長說:“到底有多少?”柱子說:“15個億是有的。”審判長說:“一次販運賺多少?”柱子說:“15億,還不算其他渠道……”審判長說:“其他渠道也有,多少?”柱子說:“一次6億是有的。”審判長說:“你在日記裡記下超出百次之多,按一次15億,百次就是千億之多,25年是多少,這些錢弄哪裡去了?”柱子說:“錢送禮了,推薦同夥當官,每個官職都一百萬元……”
法庭再次沸騰,審判長問:“哪個官職是送禮得來的?能舉例說明嗎?”柱子說:“比如鄉長,他就是……”審判長說:“鄉長不是提拔的嗎?”柱子說:“表面提拔,實際上暗裡都有錢財送給領導幹部……”審判長問:“你們這類型的幹部有多少?”柱子說:“上到市長市委副書記,下到鄉長村長包括校長,連教師也是……”審判長說:“這些人上任後幹什麼?”柱子說:“幫助提出分析,及時幫助我們完成各式各樣任務……”審判長問:“你們的任務是什麼?說明確一點……”柱子說:“就是提出哪個部門要提拔,並瞭解提拔情況……”審判長說:“然後你們送禮幫助個別人提拔,是這意思嗎?”柱子說:“就是,你比我的人聰明多了……”
稍許,審判長又問:“你們販毒沒人知道嗎?”柱子說:“沒有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不肯合作就殺了……”審判長問:“他們是如何與你合作的?”柱子說:“我們需用什麼樣的人他們提供,我們按人給錢……”
審判長問:“你們還需要什麼樣的人呢?”柱子說:“根據販運毒品時需用的工具,尋找各式各樣的人……”審判長說:“就是用人體販毒是嗎?”柱子說:“是的,我們以前是車販運,後來是貿易販運,最後是用小孩子販運……”審判長問:“用小孩子如何販運?”柱子說:“把每一個小孩子肚子開一個口,把毒品放裡面就是了……”審判長問:“每次都這樣嗎?”柱子說:“每次都這樣,就是最近例外,有一個叫周到的人發現了……”審判長說:“你們用人體販運毒品害了多少孩子你知道嗎?”柱子說:“知道,現在的孩子活着也是罪惡,不如我幫助他們離開人世間……”審判長說:“你們沒有一點良心發現?”柱子說:“有啊,就是做的不夠好……”
審判長說:“你渴嗎?要不要喝水?”柱子說:“謝謝,不必了,反正沒幾天活了。”審判長說:“下面說說你是如何殺害周警官的,他可是一個優秀的老偵察員,如果他沒發現你怎能殺害他呢?”柱子說:“其實我也不想殺害周警官,我跟他從小就認識,他經常給我買好吃的,我怎能殺他呢?可是他發現了我的秘密,我收買,威脅,都沒用,最後迫不得已殺他滅口……”審判長問:“你是覺得殺他能滅口嗎?”柱子說:“不能,有人經常說殺人滅口,實際上殺人可能,滅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殺了周警官引來他兒子,結果被他兒子找到線索……”審判長說:“既然你知道這世界的理是這樣,爲什麼還需要三番五次犯罪呢?”柱子說:“就是爲寫出犯罪日記,我才犯了數不清的罪,最後我也不知道犯了多少罪?”審判長說:“你們在這裡有多少你?”柱子說:“起碼有一介營了,我們是按連級管理的……”審判長說:“級別高錢就多嗎?”柱子說:“是的,一般來說只有賺錢的人才能得到分配,可是賺錢的人是不分配的……”審判長問:“爲什麼?”柱子說:“分配是我說了算的,我說多少就是多少……”審判長說:“沒人反水嗎?”柱子說:“沒有,誰敢反水誰就活到頭了……”
觸目驚心的犯罪,儘管柱子說得有條不紊,有人還是看見他的慌亂和驚惟,有的記者不斷給法官遞紙條要求問話,有的站起來拍照,一次次將信息發出,發向遠處的天地。會場沸騰了,法官一次次要求鎮靜,鎮靜,可是最後終於沒人鎮靜。面對如此狂妄的犯罪分子,所有人恨不得馬上槍斃柱子,有的人甚至朝柱子打他了。會場突然暴發了一場呼喊,審判長不得不宣佈休庭,明天接着繼續審判,一場即將暴發的憤怒就這樣被平息了。
柱子的案情太大了,太特殊了,審判長不得不宣佈第二天第三天接着審判,而且不得拍照。即使這樣,柱子案情也是審理一個星期,所有審判長書記員與柱子案情有聯繫,他們廢寢忘食審理着,提出真實的證據。柱子案件龐大而複雜,涉及人多,涉及面廣泛,有關部門審理再審理,覈對再覈對,一件事,一個人都有證據,都有證明人。當一個月又是一個月過去時,人們發現柱子仍舊趾高氣揚,與人談笑風生,一個殺人犯如此狂妄還是第一次。
可是再強大的犯罪分子也有軟弱處,柱子終於等到了對他公正的宣判,與此同時,還有其他犯罪同夥的宣判。由於柱子寫出的犯罪日記,還有其他犯罪指控,柱子殺人販毒,強姦,拐騙等罪狀,還有其他兄弟供出了柱子,於是柱子被重叛,死刑,立即執行。當獲知將要被執行死刑時,柱子當晚連抽了幾包煙,幾乎一夜未睡,他是在後悔,也是在慚愧。最高人民法院經複覈認爲,第一審判決、第二審裁定認定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柱子繫累犯,應依法從重處罰。據此,最高人民法院依法覈准高級人民法院的刑事裁定,並下達了對罪犯柱子執行死刑的命令。執行人員將最高人民法院的複覈結果通知給柱子,獲知消息的柱子像是遭遇了痛擊,當天夜裡,柱子一直不停地抽菸,竟然連續抽了十幾包香菸。依照法律規定,人民法院安排柱子的親屬進行了臨刑會見。柱子的母親坐着輪椅在家人的陪同下來到看守所,見到母親後,柱子嚎啕大哭。一個羣衆嘲笑“哭的撕心裂肺,幾百米之外都能聽到哭聲,我們還以爲誰死了什麼親人。如此這樣爲何當初呢?”
柱子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槍斃的人,在他的同年齡人中,他是第一個有錢,第一個獲取名聲的人,結果他也是第一個被人控訴的人。當有人詢問他還想見誰時,他說想見二丫,可是二丫說我不見他,拒絕見面。有人嘲笑柱子從愛二丫開始到恨二丫結束,二丫始終沒有與他有任何關係,實際上柱子只是單相思,是變態。
柱子的罪惡在這裡不說了,周到和葉子是執行者,當宣判書下來時,周到和葉子執行者的通知書也到了,可能這就是因果報應。當年柱子害葉子,害周到父親,現在由周到和葉子對柱子執行死刑,也是罪有應得。此外,大山,白楊,白葉,等犯罪分子,都有不同程度判決,當初他們是如何狂妄如何歇斯底里,最後也難逃法律制裁。
村子裡的人屬於是被矇蔽者,法律制裁較輕,一個個被判決監外執行一年或三年,可是他們的良心永遠的背信棄義,永遠的與人爲敵,永遠的成爲百姓嘲笑的對象。槍斃柱子當天,二丫被釋放了,她是無辜的,被矇蔽的。在這些人中,有二丫熟悉的,有尊敬的領導者,還有各式各樣的朋友們,可是最後他們爲了錢財而害人。
當二丫孤單地返回白楊林家裡時,她這才知道過去輝煌而富有的白楊林不見了,接下來就是一片蕭條的荒地。她不知以後如何生存,更不知自己的女兒是否還能回來,她現在是徹頭徹尾的絕望了。周到和葉子代表所長來看二丫,給她帶來很多吃的禮品,可是二丫什麼也不吃,她仍舊在想如何讓自己的女兒回到自己身邊。她說她寧可不要所有錢財也想讓女兒回來,哪怕度過貧苦日子她也不在意,有錢財沒用,有人才是最終目的。
周到和葉子理解二丫,可是他們也是無能爲力,法律是不講情面的,誰犯罪誰接受懲罰。柱子被槍斃後,村子裡平靜了很多日子,可是有人發現柱子的影子還在,柱子犯罪的形式還在,柱子仍舊影響着很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