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老人這是擺明着要和陰凰對着幹了。
陰凰對天域老人的這個態度既恨,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老頭太倔了,倔的誰都扳不過來。別人不行,她陰凰也不能。
現在的陰凰卻同時又有着許多不能開打的理由。這個時點上開打,天域老人落不到什麼便宜,吃虧最大的還是她自己。而且看帝都的天空,那些壓下來的雲層裡,紅色的能量在不斷的聚集着,已經差不多快要到再一次侵襲的時間了。
帝都之內的百姓們,早就已經被今天帝都的這種天地異象驚呆了。這些生活於帝都王城之中的人,何曾見到過這樣的陣勢。在格林帝國立國之後的這千餘年的時間裡,已經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神級人物。直到最近出了鄭潛這樣的一個不清不楚的神級人物,卻又沒有引來天地異象。
這種巨大的天災地難,在所有帝都生活着的人的眼裡,都是第一次見。
七星連珠的地震已經很讓帝都的人心驚了一把,這麼大的地震是他們生平第一次所見,但是七星連珠畢竟不是肉眼和凡界的人能夠從全局的角度能看的到的,所以無論是視覺還是意識衝擊都小很多。
這一次天地異象顯現出來的巨大,已經超過了有神級人物誕生時排場,給帝都之人的感覺,更是超過了七星連珠產生的地震給他們的震撼之情。
地震還可以跑到堅實平坦的地方去躲一躲,而這次的天災,卻是躲都感覺到沒有地方躲了。整個帝都的上空,都是翻騰不休着的雲層,雲層之內的那些時不時抽出來的紅色的閃電,像是在雲層裡有着萬千條這樣紅色的蛇一樣。這些蛇不斷的向一起聚集,正在醋酸着一次毀滅整個帝都的大襲擊。
帝都已經有人對這樣的天災感到絕望了。他覺得在這樣的天災面前,人力的渺小立馬可見,就是再怎麼跑,也跑不過天降災難,他們的命現在要被天收回去了。
但是有着更多求生意志十分強烈的人。這些人正在帝都的城內到處亂竄着,叫喊着,趁紅色閃電沒有再落下來的時候,他們都在紛紛的撤離着。
千年的帝都,一時之間鬼哭狼嚎,顯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慌亂。很有一幅末日之城的感覺。
人類!陰凰的耳邊不時的傳來帝都之人的呼喊驚叫。她的嘴邊帶着一份殘忍的笑意。
帝都之人的這些驚叫和吶喊,聽在陰凰的耳中,就像是聽到蒼蠅蚊子嗡嗡嗡的耳邊飛着一樣的難受,再加以她現在的脾氣很不好,再被帝都的這些聲音一攪,心裡一股子怨氣直衝了上來。
“吵!”陰凰一甩手,她的手裡像是捏着一件東西一樣的一擰一扭,帝都最繁華的大街上便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黑洞,所有被這個黑洞覆蓋到的人或者是物,都無一例外的被黑洞吞噬,成爲了一片虛無。
黑洞的範圍大約在方圓一公里,這在凡界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面積了,特別是這個面積裡又積疊着成千上萬的人類。當黑洞生成的時候,被黑洞吞噬掉的人類數以萬計,人聲的驚叫和吶喊之聲,一下子就靜下來好多。
陰凰掠了一下垂在耳邊的一縷青絲,“這下安靜多了。”
黑洞在帝都的街道上沒有維持很長的時間,但是效果是極其明顯的。正如陰凰所說,這一下子就安靜了很多。由人聲嘈雜之中忽然的安靜,帝都一時之間就顯的格外的寧靜和寬闊。
這是一種心理落差產生寧靜的間隙。
天域老人看着陰凰舉手之間就毀掉了帝都的幾乎一整條街,倒也沒有十分的在意。人類這種生命體,數目已經太多,死點人對於神界的神來說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是這些已經看膩了凡界生老病死的神界最古老的原居民?
雖死遲死都是一個死字,陰凰只是讓他們早點死,反正都是一個死字,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天域老人只專心的守護着鄭潛,被天域老人守護着的鄭潛,賜專心的守護着月鼎。
月鼎被他收到了懷裡,這半盞神水,看來讓月鼎醉的不輕。這個從來都十分注意形象的月鼎,竟然這麼長時間沒有恢復女兒形狀,也算是月鼎有生以來受到的一次奇恥大辱。
隔着迷霧天域,鄭潛聽到了帝都的嘈雜;陰凰一手毀掉數以萬計人的生命,鄭潛隔着迷霧天域也聽到了那種異常的寧靜。雖然鄭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根據他自身的經驗,大致也判斷出來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是死了不少人,纔會有這個結果。
“老頭,你那老相好是不是動手殺人了?”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參與。陰凰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她的性格我很清楚,你現在得罪了她,這筆賬她會一直都記着的,只到有一天這筆賬從你的頭上討回來。”
“如果討不回來呢?”
“那就會一直記着,而且時間越長,她要找你報復的手段就會越激烈。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現在不也是得罪她了?”
“我與你不一樣。陰凰與我之間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她不會記我這麼深的仇。再者說,就是被她記着仇了,她的實力和我也只是伯仲之間,她永遠也不能將我怎樣。你跟我們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她想要找你的麻煩,什麼時候都可以找。”
天域老人的話很實在,但是聽在鄭潛的耳中,怎麼覺得那麼刺耳呢。
沒錯,他現在和陰凰正面對抗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因爲實力不如這個老太婆,就連人都不要做了吧?他鄭潛也是通過了很多血與火的考驗纔會走到今天。他能這麼快的升到神級,也不單是借了霸神鄭嘯天的光,這中間他自己的努力成份是佔着絕大部分的。
“老頭,拜託你件事。”
“什麼事?”天域老人一愣。
這個時間要拜託的事,無非就是想讓他和陰凰對打。但是陰凰怎麼說都是他的一段過去,他就是能跟全世界的人對打,也沒有比和陰凰來的累。天域老人是一個很怕在戰鬥時,思想上還帶着負擔的人。
要戰便痛痛快快的戰,要和就不要東扯西扯的,直接回到各自的地盤上去,誰也不要犯誰就行了。這樣那樣的藉口之類的東西,天域老人煩不勝煩。
“鄭潛,我可告訴你啊。我保護你是一回事,可不是代表着你就能指派着我去幹這幹那。”
“我只是拜託你件事,你就推三阻四的。這還沒到指派你的時候,你都這樣了,真到了能指派你的時候,我哪裡能放心的讓你去辦事呢?”
“廢話少說吧你,趕緊說你有什麼事情。”天域老人不想跟鄭潛在這鬥嘴。
“你保護月鼎,再放我出去。”
“你出去?什麼意思?”
“你那老相好要的不就是我嗎?我只要一出去,不就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我感覺到天地異象的那個紅色閃電,第二波就要來了。趁着這個機會,你先帶着月鼎撤吧。如果月鼎在這裡受到了什麼委屈,那可就完全是我的責任了。”
“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說你這個人有些義氣吧,但在很多事情上,你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反面教材。但是要說你這個人,一點義氣都沒有吧,這話說的我自己都感覺到不對勁。鄭潛,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我說老頭,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天域老人繞來繞去繞了大半,卻沒有一個準確的話頭。
“哦哦哦,忘了。不過,我要保護的是你不是月鼎。再說了,月鼎是什麼人?她可是遠古七鼎之中的一鼎!遠古七鼎可是從來都不需要保護的。你想讓我保護月鼎,看來你是找錯人了。我只對你的安全負責,別人的一概都跟我沒有關係。而且,你沒覺得這一次的紅色閃電,聚集能量的時間顯的有些過長了嗎?”
鄭潛對於紅色閃電聚集能量需要用多少時間心裡沒有一個參照,他可不是這些神界的原居民,什麼都看到過,因爲也能判斷出來這其中的異樣。對於神界來而言,現在的鄭潛就像是一張白紙。這張白紙唯一與別的白紙的區別就是,別的白紙任何人可以在上面亂畫,而鄭潛的這張白紙,卻只有他自己能將顏色畫上去。
鄭潛知道,天域老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一句話。天域老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老頭,你說的意思是指,現在紅色閃電沒有落下來,是因爲有人在阻止着它?”
“嗯,算你有點頭腦,不愧是和多有緣的人。我也不怕告訴你,能使用強力讓天地異象延遲或者消失的,只有一個種族能做得到。”
神界皇族?鄭潛的腦子裡立即冒出了這四個字。但是他也不急於要將答案說出口。這個答案他可不知道是不是對的,還是等天域老人自己來說吧。
“神界皇族!”天域老人果然緊接着就將答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