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田道:“目前還不是很清楚。據漢中府的弟兄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小子在去找馬雄之前,用藥迷翻了王德全和範金華。而且,所用的藥物極爲罕見高明,那邊的弟兄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把他們二人救醒。”
見到劉景春面色不善,劉景田微微頓了頓,這才繼續道:“待二人醒來,馬雄已經被那小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當着漢水幫一衆高手的面,單槍匹馬給刺殺了。漢水幫精銳盡出,到處找可疑之人,他們想辦法把二人送出城之後,二人就直接返回西安府了。途中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漢水幫派出的一隊人馬,被全部屠殺,範王二人的屍體也在那裡被發現。現在……”
劉景田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現在,據說漢水幫的人已經把這筆爛賬算到了咱們的頭上。漢中分舵的分舵主馬驍更是揚言,一定要向玄武壇和咱們討還這筆血債。要……要……”
“要什麼?”看到劉景田吞吞吐吐的樣子,劉景春將手中的青瓷茶杯一掌在旁邊的桌上拍的稀碎,厲聲喝問道:“說!”
見劉景春震怒,劉景田小心翼翼地道:“馬驍說,要用大哥你的人頭,來祭奠馬雄。”
劉景春冷哼道:“想殺我,先看他馬驍有沒有那個本事吧。”然後,又咬牙切齒地道:“卓小賊,若不殺你,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劉景田問道:“大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景春沉聲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搞清楚情況再說。以那小子的能耐,是沒有可能將漢水幫那麼多人給殺了的。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在向那小子施以援手。”
“是!”劉景田躬身應下,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劉景田離開的背影,劉景春咬着牙,喃喃自語道:“老子終日獵鷹,沒想到這次卻是被鷹啄了眼,還是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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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壇下屬五大堂,不可能都在西安城內待着,大都被分派到了各處。真正待在西安城內的,也就兩個堂口,徐飛雨的水堂正是其中之一。而徐飛雨,平日裡就住在玄武壇內。所以,對她和趙定都的關係,可謂是衆說紛紜。但是,趙定都和徐飛雨,卻是從來沒有就彼此的關係對旁人做過任何的解釋。自然也沒有人敢去問他們。只是這樣一來,大家心中的好奇自然更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卓不凡向負責值守的護衛問明瞭徐飛雨的住處,就找了過去。
這玄武壇,佔地極廣,徐飛雨在裡面佔據着一個足足有三進院落,後院還有一個三層木質小樓的宅子。門頭上,還有一個上面用古纂寫着“水堂”的匾額。足見趙定都對她的信任。
卓不凡來到水堂門外,向門口的護衛抱拳道:“在下卓不凡,被壇主任命爲水堂的香主,前來向徐堂主報道,還望二位通稟一聲。
留在徐飛雨身邊的,都是她的親信。卓不凡被趙定都任命爲水堂香主的事情,他們自然清楚。見是卓不凡,門口的一個護衛熱情的道:“卓香主稍候,屬下這就去稟報。”
看到這護衛對自己的恭敬,卓不凡也是心懷大慰,將要面見徐飛雨的那絲不悅也沖淡了幾分。雖然以後不免要在那個寒冰一樣的女人手下討生活,但也是值得的嘛。
那棟木質小樓中,一間裝修考究,古色古香的浴室之內。徐飛雨探手試了試那被光滑的大理石堆砌的平平整整的浴池之中的水溫,然後起身解開了身上的衣衫,並且,從懷中抽出了一長條雪白的長布條出來。
接着,衣衫輕輕的滑落,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前凸後翹的動人嬌軀就暴露在了室內。解除了胸前的束縛,胸前自然更加的偉岸。沿着小蠻腰往下,就是那雙筆直修長的玉腿。如此動人的胴體,怕是連女人見了都忍不住要動心吧。
徐飛雨那雙猶如白玉般沒有一絲瑕疵的赤裸美足慢慢蹚入大理石鋪就的浴池之中,修長勻稱的腰肢一扭,就在那溫度適宜還撒着花瓣的浴水中坐了下來。飄着各色花瓣的浴水,此時剛剛沒過徐飛雨的胸前。雖然她仍是滿臉寒霜,但此情此景,卻依然是誘人無比。
“稟堂主,卓香主求見!”門外傳來護衛的聲音。
徐飛雨黛眉微顰,美眸閃了閃,將那頭猶如瀑布般垂下的秀髮挽了挽,搭在雪白的香肩上,整個人靠在池壁上,往肩頭撩了兩下熱水,這才幽然開口道:“就說本堂主在忙,讓他在外面候着就是!”
“還有……”在那名護衛在門外恭敬應下時,徐飛雨伸出玉手探手取過一旁的香胰子,又補充道:“你們不必給他什麼好臉色,免得他得意……”
門外的護衛微微一愣,雖然不解,但還是恭敬應下。
卓不凡在門外等了片刻,那名護衛就出來了。只是,態度卻與之前大不相同。往門口一站,淡淡的道了句:“堂主在忙,你先在這裡候着吧。”說完,就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向卓不凡看一眼。
見狀,卓不凡不由得一怔,心中暗罵道:大爺的,這女人的手下怎麼跟她一個德行?翻臉比翻書還快。
在外面等了有小半個時辰,卓不凡終於反應了過來,什麼在忙,這分明是徐飛雨那女人在給自己下馬威啊。
卓不凡已經大半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此時只感覺飢腸轆轆。想通了這點,他反而不再那麼鬱悶了,心中暗道:你想讓我在這兒吃癟?本香主卻偏偏不讓你如意。
拿定主意,卓不凡轉身就走。
“你站住,堂主讓你這兒等着……”看到卓不凡要走,門口的護衛也有些急了,忙開口大喊。不過,卓不凡卻並未回頭,徑直而去。
卓不凡出了玄武壇,找了一家老鋪子,美美地吃了一碗手擀麪,這才重新返回徐飛雨的門外。不過,卻並未再讓人去通報,也沒有在那裡傻等,而是直接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坐下,開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