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不醒,什麼都不會知道。”柴通拋開中衣,只着褻褲,用手一撈,就扶住了她的雙肩,潔白瑩潤的香眉,似白玉打磨過一般,漾着盈盈的光亮,身子散發出一股醉人的清香,景不迷人,人已迷,如此美人讓他如何不動心。“趁現在我還沒有開始對你懲罰,告訴我,你在京城對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
咬咬雙脣,他的力道很大,似要將她的雙肩捏碎一般。
“何雨姍,別以爲自己不說我就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知曉。”
柴通勾擡起她的下巴,吻瘋狂的落下,他迷失在她絕世的風姿之中,捧着她的臉,熱烈又溫柔的覆下,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臉頰、她的脣……抵死糾纏,任由她的拳頭像紛亂的雹子擊落在他的背上、肩上、臉上,他不放,就似握住了生命裡最寶貴的東西,他依舊不放。似冰冷的晨露在荷葉上反覆的滾動,又似熾烈的火星在竈火裡跳動,他的胸腔中點點星星之火終被燎撥,以熊熊之勢快速地燃燒,願意爲她焚爲灰燼,願意爲她變成一頭瘋狂的猛獸……
他加劇了力度,捧着她的臉,迫使她從浴桶站起,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渴望征服與得到,大手落在她的纖腰,肆意的揉挫,似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
雨姍拼命的掙扎着,雙手揮舞着拳頭,用力些,再用力些地捶打着,她的憤怒換來更粗魯的強吻與揉挫。含住柴通的下脣狠狠地咬下,一股血腥須臾充斥着彼此的脣舌。
“啊——”柴通吃痛,推開雨姍。
她的腰身撞擊在桶沿,一股天眩地轉的刺痛傳來,整個人沒入香湯之中。
“該死的女人,竟敢咬我。哼,本公子最喜歡胭脂馬,尤其是你這等難以馴服的,還想對你溫柔,看來今兒也不用了。”柴通說着擡腿進入浴桶,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異響,不待回頭,眼前一黑撲倒在桶沿。
昏睡中的柴迅,想要立刻醒來,可是怎麼也坐不起來,如何也睜不開雙眼,他唯有靜靜地聆聽着周圍
的聲音。他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扎入掌心,想借鑽心的痛,讓自己醒轉。痛與焦急一併襲上心頭,理智終是未能控制住思緒,不聽話的眼,不聽話的手足。心裡一遍遍的吶喊着:“柴通,不許碰雨姍,不許碰她。”可這聲音怎麼也無法從喉嚨裡衝出去。他彷彿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柴通不說話了,是柴通倒下去了。能感覺到這屋子還有第四個人,從對方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何小姐,何小姐……”是樑騅的聲音。
他怎麼來這兒了?
樑騅奔進浴桶,伸手從水中將她扶起,一出水就發現她赤身,手一顫,雨姍又滑入水中。
樑騅轉身抱來被褥,一手擁着雨姍,一手快速地將被褥裹在她身上。平放在地上,在胸前一壓,雨姍輕咳兩聲,帶着花瓣的浴湯從嘴裡噴了出來,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如同蝶兒撲簌的雙翅,似要睜開,又緩緩地合上,如此反覆幾次方纔緩緩啓開雙眸,那一眼的芳華,彷彿明珠放出了光芒。
“何小姐,何小姐,你沒事吧?”
雨姍眼前朦朧,來不及反應,只道:“藥,迅兒的解藥……”
樑騅聽罷,轉身在柴通的衣衫裡搜索起來,取過一個紙包道:“可是這個。”
“嗯。”雨姍伸臂抓住了一件衣衫,躲在被褥裡給自己套上。
樑騅見她掀開被褥,低呼一聲轉過身去。雨姍心裡覺得可笑,先前她怕自己的身子被柴通看到,而今樑騅卻怕看到她。
“樑大俠,把藥給我。”
取過解藥,走到牀前,坐下身:“迅兒,我拿到解藥了,聽話把藥吃了。”
她輕柔地捧着柴迅的下巴,似聽到她的話,他張開嘴,任她將藥水傾倒入嘴。她轉身取過牀前桌案上的水杯,含了一口水,習慣性地俯身。
樑騅小心翼翼地偷望一眼,才發現她已經穿好中衫。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喂柴迅吃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
要告訴她,章誨並沒有迎娶徐小姐,章誨在京城等着她。
可是看情形,她似乎對柴迅已經生出異樣的情感。章誨傷害了她,辜負了她,這場情愛謎局裡,誰也猜不出結局。柴迅爲她做出那麼多的犧牲,她不動心很難。
樑騅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關於章誨的事:說?還是不說?
“大公子,大公子,剛纔府裡闖入刺客了……”有人拍打着房門。
樑騅心中一驚,縱身飛上屋頂。
雨姍喂柴迅喝了一口水,確定他已經把解藥服下,方纔放心。可問題馬上又來了,她開始有些擔心柴通給的解藥是否真的是解藥?柴通現在還不至於真的要毒殺自己的同胞兄弟,迅兒現在是晉西王,是他們要利用最好棋子,而且柴洋父子即將起事,爲了收服天下人心,他們還不敢手足相殘。如此細想一番,她的心總算徹底放下。
“大公子,大公子……”
雨姍站起身,走到浴桶前,用銅盆盛了半盆水,傾倒在柴通的臉上,隨之落下的還有她的腳頭:“大混蛋,竟敢打我的主意。如果沒死的話就快起來,有人找你呢。”
被冷水一擊,柴通依舊沒有反應。
雨姍一想,知是被點了穴道,手指一陣胡亂點鑿。
柴通醒轉,一會兒笑,一會兒叫,一會兒渾身顫抖得像是篩子。
“何雨姍,你想謀殺親夫啊?”
“大混蛋,誰是我親夫?想吃我豆腐,我讓你吃,讓你吃過夠!”雨姍氣急,絕不就這麼便宜了這傢伙,抱起他的衣衫推開窗戶就往荷花池方向拋。
“喂!喂——”“何雨姍你拋啊,你拋得越乾淨越好,回頭這王府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呵呵,待那時,我倒要你還有如何顏面在王府呆下去?”
一時氣急連這層都忘了。她將衣衫丟在地上,高聲道:“禽獸不如的東西,算你狠。迅兒那般寬容,怎會有你這樣的兄長。”
“大公子,大公子,裡面出什麼事了?”外面的人只聽得柴通時笑時叫,那語調實在嚇人,從未見過他笑得如此大聲的。
(本章完)